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是被春桃给叫醒的,
揉了揉眼睛,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向春桃,见她有些着急的看着我,还喘着粗气,好像因为奔跑速度太快,而有些累,
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我赶紧翻身起來,抓住春桃的双手,急忙开口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春桃,”
春桃喘了两口气,待呼吸平复下來之后,她才开口噼里啪啦地说着,“公主让奴婢去请上官小姐进宫,可去到上官府之后,才听说上官小姐掉进水里生病了,而且好像和公主是差不多同一时间落水的,”
在春桃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官盈月和宇文铃若是同一时间落水的,难道真的是老天安排好的,难道我的命运真该如此,
沒心情去思考命运,我赶紧问春桃,“那盈月的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叹了一口气,春桃说话的声音也放低了不少,我的心情更加的不安起來,“盈月小姐的丫头若离领我去看了一下盈月小姐,盈月小姐还在昏迷当中,情况有些不乐观,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盈月小姐清醒过來,”
还在昏迷当中,看來上官盈月的情况还真是很不乐观呀,若离那丫头肯定会很伤心吧,说不定会躲在角落里偷偷的掉眼泪,
上官景云呢,他还好吗,上官盈月至今沒有清醒过來,他肯定不知道那已经不是我,而是真正的上官盈月,他肯定也很难受吧,
不管还在昏迷当中的是我还是真正的上官盈月,对于他來说,都是一个打击,真正的上官盈月生病了,他肯定也会着急不安,
轻叹了一口气,我让春桃扶着我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我向外面看了一眼,天色还有些早,那我要不要去上官府看一看,顺便见见上官景云,
“春桃,陪我去上官府一趟,我有些放心不下盈月,想去看看她,”一边让春桃替我穿上外套,我一边对她说道,
可她的动作却在一瞬间停了下來,愣了一下才继续替我穿衣,“公主,你的身体也沒有痊愈,怎么可以出去呢,而且刚才回宫的时候,王爷就已经出宫去上官府了,”
宇文元成去上官府了,他是怎么知道的,算算时间,从我掉水里到现在,应该还不到一天吧,
“春桃,王爷是怎么知道盈月生病了,”我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春桃替我梳妆打扮,心里觉得有些疑惑,便出声问她,
从面前的铜镜中看去,春桃的脸色有了些微的变化,像是害怕我责骂她一般,“是奴婢回宫时遇见了王爷,然后王爷询问我做什么去了,奴婢就告诉了王爷,”
果然如此,不然宇文元成不可能会这么快就知道上官盈月掉水里了,
我敛了敛神色,紧抿着嘴唇盯着铜镜出神,而春桃却急忙请罪,估计是被我的反应给吓住了,“请公主息怒,奴婢只是想到盈月小姐就快要嫁给王爷了,王爷理所应当有权知道盈月小姐的情况,所以就告诉了王爷,”
摆了摆手,我轻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我沒有责怪你,你说的也对,我为何要责怪你,我只是担心盈月的情况而已,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还是赶紧替我梳头吧,”
听我这么说了之后,春桃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替我梳着头发,只是视线一直时不时地看向我,似是害怕我突然反悔又怪罪她,
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惧怕宇文铃若,之前进宫來的时候,也沒见宇文铃若责怪过她,那她为什么会如此怕她,
难道是在宫里待久了,便草木皆兵了,心里突然很想念若离,想念和她谈心的日子,虽然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丫头,可我们俩还是能成为好姐妹,
而面对春桃,尽管我很想和她敞开心扉的说说话,可不知为何,到嘴边的话,在看见她躲闪的目光时,也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在春桃替我梳好头发之后,我便急忙起身领着她往屋外走去,得赶紧出宫去见见上官盈月,然后赶在天黑之前回宫,
一路匆匆忙忙地往宫外走去,我心中的那份不安更加的浓烈起來,突然有些害怕,也不知道真正的上官盈月有沒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那如果真正的上官盈月回來了,宇文铃若又去了哪里,
心中的疑惑越缠越多,最终堵得我心口沉闷,头也胀痛起來,我不由地皱了皱眉,却不敢露出痛苦的神色,怕春桃让我回去,
“铃若,,”
走到半途,不远处却传來了一个有些惊讶的声音,我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停下脚步,我顺势向声源处望去,看见的竟是正向我走來的宇文元杰,而他在看见我时,脸上竟带着些许的担忧和责备,
走到我的面前,他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定我无事之后,才看向我,略微不满地说道,“盈月你怎么出來了,你才醒过來,还得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怎么可以随便下床走动,”
虽说是责备的话语,可听在心里却是一阵感动,看來宇文元杰和宇文铃若的关系还是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