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上午了。
我刚一起身,若离就来到了我的旁边。我打量了她一下,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挺清秀。
“小姐,你醒啦。”若离扶我坐好,而我却有些不自在。在现代从未被人这样伺候过,一时间还无法接受。
“我想出去走走。”我看着她,示意她帮我穿衣服。总不可能叫我自己动手穿这些繁琐的衣服吧。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大夫说不能随意下床走动。”若离为难地看着我,说道。
“没事的。你让我一直躺在床上,身体才不能康复呢。出去走动走动,身体才恢复得快。”我见她有所动容,继续道,“放心吧,老爷那里有我呢,没事的。”
终于被我说动了。若离伺候我穿好衣服,又让我坐在铜镜前替我梳头发。她熟练快速地替我梳着头发,将一支支发钗悉数插在我的发上,不一会儿便替我梳好了发。
我细细地看了看铜镜中的那张脸,不由得为之一惊。虽只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可仍旧掩饰不住那一股美丽。
真的直叫人感叹,此乃国色天香,超凡脱俗一美人也。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这些词语来形容也不为过,竟连我自己看得也有些呆了。
“小姐,你不是要出去么?”若离叫醒了沉思中的我。我这才回过神来,起身与若离走了出去。
今日天气不错,鸟语花香,阳光明媚,比较适合散步。我和若离来到花园里,穿过迂回的廊子,来到了湖心小筑。
我坐在亭子里,若离站在我的旁边。有微风拂过,吹皱了一池湖水。闲着没事,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清澈澄碧的湖水岸边,稀疏的傍着几株嫩绿的柳树。那些柔美的柳树在风中极尽优美地展示着舞姿。亭子的正前方是一个种着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的大花圃。姹紫嫣红,开得好不灿烂。
这个地方着实美丽,可对我来说,却是如此陌生。
再看看这一池春水,我不由地想起了大学里的那个湖,是同样的清澈动人。而此时只有心生怀念,同时怀念的还有学校里的一些人。
“小姐,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若离见我沉思不语,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我没转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道,“若离,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
若离听从地坐在了我的旁边,略显兴奋地道,“小姐要问什么尽管问,若离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被她逗乐了。想必她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定是从上官盈月那里学来的吧。
我沉思了一会儿,问她,“你为什么叫若离?”
“若离这个名字还是小姐给取的呢。奴婢刚来的时候,小姐觉得奴婢的名字不好听,就给奴婢取了这个名字。”若离说得有些激动,身子也微微向前倾了些。
“哦,是吗?”原来是我给她取的名,还以为是她爹娘给取的呢。“若离,若离,若是相离,定会很痛苦吧。”我突发感慨,低声道。
“小姐!”若离突然兴奋地大喊了我一声,着实吓了我一跳。
她抱歉地笑了笑后,继续说,“小姐,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你最初给奴婢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哦,是吗?记不太清楚了。”我忙随口说道。
这样也行?我只不过想起自己离开了生活了二十年的现代,离开了亲爱的老爸老妈,还有我亲爱的穆格,突发感慨而已。不会巧到与上官盈月说一样的话吧。
后来,我还问了若离一些其他的问题,也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我没有穿越回秦汉魏晋,或是唐宋元明清中的哪个朝代,而是回到了一个与中国古代相似的次元时代——晟。
当朝帝王宇文贽,年号庆祯。今年是庆祯四十年。而上官家当家的,也就是我爹,上官容,是当朝的丞相大人,上官景云为御前侍卫,统领皇宫内所有禁军。当然,我们现在是生活在京城这片繁华的土地上。繁华,只是从若离口中得知,而繁华与否,我不知道。
“看来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连我们的盈月都也出来散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和若离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看着走廊上向我们走来的上官香雪。
“大小姐。”若离恭敬地行了礼后,退到了我的身旁低着头,似是不愿抬起头来见到她一般。
“二小姐。”上官香雪的丫头菊环,在向我行了礼后,也自动地退到了一边,一直低埋着头。
“姐姐。”我也出于礼节向她行了个礼。可我分明看到了她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错愕,只不过瞬间便被她掩藏了下去。
她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
待我坐好后,她便开口道,“盈月,你的身体还未痊愈,怎就出来走动了?要好生照顾自己,别再病着了,要家人替你担心。”
“姐姐提醒的是,盈月会记住的。”我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