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着杜丽,说道:“不,你不要去,我去就行了,”
杜丽摇了摇头,二话不说就往外走,我赶紧拦住她,说道:“你相信我,你去了你如何处理,”
杜丽叹了口气,说道:“你准备如何处理,”
我咬了咬牙,说道:“血债血偿,”
杜丽表情不变,说道:“你有几分把握,”
我摇了摇头,说道:“三分,”
杜丽叹了口气,说道:“你说,我们这样做对吗,”
我抬头望着屋外的远山,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世界本來就够荒诞,对与错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杜丽瞪着大眼睛,有些迷茫的说道:“就沒有其它余地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似乎沒有了,”
杜丽长长叹了口气,缓缓的把头靠在我的身上,
楚先生的遗体在半个小时后被送往了南湾路火葬场,我和杜丽坐在后面的车上送他,
我沒有想到,今天好好的一场欢快的盛大典礼,竟然变成了悲剧,还是生离死别的后者,
火葬场也越來越荒凉,越來越沒有人气了,我们到了火葬场之后,我感觉这个火葬场也寿终正寝了,一点生命迹象都沒有了,剩下的就是一片死寂和荒凉,
橘皮脸和李哥把楚先生的遗体抬了下來,抬进了举行葬礼的房间,
我们杜丽还有大师兄跟了进去,杜丽看着橘皮脸和李哥把李先生的遗体装进了棺材里,经不住放声大哭起來,大师兄铁青着脸,沒有说话,我心里也是悲痛欲绝,感觉眼眶酸酸的,很难受,
葬礼很简单,我们都沒有心情再去搞什么隆重的盛大场面,只是无声无息的鞠了三个躬,然后橘皮脸和李哥便把楚先生的遗体推进了旁边的房子,我知道那房子里面是一个大大的锅炉,一会楚先生的遗体便会在时面化成白色的一盒骨灰,
杜丽整个人已经软了,站都站不稳了,泪水还在顺着脸颊肆意的流淌着,我赶紧将她扶到了车里,让她靠在座位上,
过了一会,大师兄也铁青着脸出來了,他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等我消息,李天那有消息了打电话给我,”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
大师兄也点点头,沒有再说话,坐到了旁边的车里,
我抬着看着头顶的大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心里颇有些感叹,这人生啊,可真是无常,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谁能料到今天便沒有了生命,变成了一撮骨灰,
楚先生的音容笑貌又开始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他的严肃,他的博爱,他的亲切,他的慈祥,他的关心无一不在我脑海里清晰的浮现着,我叹了口气,捏紧拳头,心道:楚先生,你放心吧,我一定要替你报仇,
过了一会儿,烟渐渐淡了下來,渐渐的淡了,直至沒有,我下了车,站在那间屋子的门口,沒一会儿,橘皮皮脸和李哥抱着一个坛子走了出來,我迎了上去,说道:“给我吧,”
橘皮脸迟疑了一下,手一缩,看向大师兄,
我看着大师兄点了点头,橘皮脸便沒有再听什么,把坛子递给了我,
我冲大师兄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杜丽一看见骨灰坛便紧紧的抱了过去,抱在了怀里,她眼睛一红,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來,嘴里也还始呜咽,
我叹着气,看着大师兄那边车子已经开动了,我也冲橘皮脸说道:“开车吧,”
汽车驶出了火葬场,我赶紧对橘皮脸说道:“送我们回家吧,”
橘皮脸这次到肯爽快,他点点头,开始朝着市里开去,
一路上我们都沒出说话,我看着杜丽一直在流泪水,劝都劝不住,索性也就让她去哭了,但愿她哭一会之后就可以不在那么难受,橘皮脸这小子似乎看不出什么伤心來,仍旧满不在乎的开着车,也对,他根本就和楚先生沒有任何关系,又怎么会伤心呢,
我本來想问杜丽师父的情况,但看着杜丽的样子,我也沒有好问出口,怕杜丽想起医院里还躺着一个师父,更加的伤心难过,我叹着气,想叫橘皮脸驶向医院,手刚刚伸出我便收了回來,总不能让杜丽带着骨灰坛去医院吧,还是回家之后再去,
车子很快就到了楼下,我搀扶着杜丽下了车,招呼橘皮脸上去喝茶,橘皮脸摇了摇手,说了声算了便钻回了车里,我也沒有再叫他,扶着杜丽上楼进屋,走到门口时,我一眼便望见信箱里有封信,我心时有数,肯定是李天写來的,我装作沒有看见,目不斜视的扶着杜丽进了屋,准备一会來拿,
杜丽进了屋之后便开始捣腾开了,她把供放着她姐姐骨灰的地方收拾了一下,把楚先生的骨灰坛摆了上去,然后又开始上香,我趁着杜丽在忙的空当,推开门把信箱里的信拿了出來,
我一看信上的字迹心跳就有些加速,看字迹,果然是李天的字,正巧这个时候杜丽叫我,我赶紧把信往衣服里一塞,回到了屋里,杜丽让我帮她找蜡烛,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杜丽拿着蜡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