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已自身后架于颈项间。离皮肉只差那么的一丁点儿的距离。先前奋战而沾于剑身上的血沿着剑尖一滴一滴地滴落于我的前襟。
毫无疑问。对方比起自己武功是略胜一筹。血腥味无疑正是从身后之人身上传來的。
如此看來。无论自己怎么避还是遇上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呢……
如果自己此刻反抗的话。是否有胜算。
我知道自要我此刻发出一点声音。都能成功引起已逐渐远去的黑衣人的注意。
眼见那群黑衣人已快消失于道上。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个能够脱身的机会。
正在此时。只觉脸旁长剑往前一伸。紧接着颈项间传來一阵刺痛。身后黑影骤然一沉。正好撞在我的背门上。还沒待我反应过來。“啪”的一声。人已失去意识掉到地面上了。
晕了。。
还是……死了。
伸手探向颈间。湿润的触感还真是证实了我的所想。流血了……
幸好金创药这等必备之物还是有的。不过。即使真的沒有。凭我这么多年來对草药的认识。要在这种森林内找到能够止血的草药也绝非难事。
颈间的伤口其实并不深。也许那个人并非有意的。应该是掉下的瞬间剑身移动的时候刚好划过而矣。
简单地把伤口处理完后。轻身跃下树。來到此刻正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男子跟前。
如果沒有猜错的话。刚才的那群黑衣人追杀的正是他。
这男子看上去大约二十多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褐红色的微卷长发。原本漂亮的长发此刻正凌乱地散于脑后和地上。沾满了泥沙与落叶。
深刻而棱角分明的五官配合得适到好处。俊美中透着张狂。尤其是那挺直的鼻梁。此人应该是一个固执的人。但眼角处一细小的轻纹。却透露了他同时也应该是个爱笑之人。
固执而爱笑的人。奇怪的组合。
原本俊美的脸上此刻正给痛苦不堪的表情占据了。
眉头痛苦地紧锁着。唇上一片青黑。牙关正死死地咬着。手臂和胸膛上的刀伤正渗着紫黑的血。
这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看來应该是遭人暗算。不然以此人的武功应付刚才那些黑衣杀手应该是不成问題的。
挺拔的身型包裹在暗红色的锦衣内。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子时。就觉得。沒有任何人比他更适合红这种颜色。
刺绣锦衣样色简单。但做功绝对讲究。然而被刀划破的数处无一不破坏着美感。数处略显暗黑的地方。分不清是汗。是水还是血……
显得有些狼狈。
但显然这一身锦服绝对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虽然看起來像经商之人。但如果是商人。身杯如此武功仿佛又有点说不过去。
救还是不救。
如果不救。待刚才那群黑衣人回來时。他必死无疑;
但若果救了。必会为自己带來无尽的麻烦。
更何况。这人并不清楚究竟是敌是友。虽然看上去。并不像坏人的样子。
望着男子的锦衣渐渐地被血染湿。最终还是决定管了这一回闲事。
探向其鼻间。尚有一丝微弱气息。而且内息十分紊乱。如果不是这男子一身深厚的功力支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从中毒的迹象看來。这毒虽然霸道。却并不能立即取其性命。否则他又怎么跑得掉呢。
但如果要解。其实也并不是十分困难。但此时此地。沒有草药。但要解清。也需要花点时间。况且当下的情况。根本沒有可能集齐所需的草药。看來必需尽快进小镇一趟。
然而此地距离小镇还有一段路程。再且黑衣杀手们随时都会回來。就这样带着他。还沒到就已经中毒身亡了。
思及此。自怀中掏出一小瓷瓶。把随身带备的一些解毒的药。扳开男子紧咬的牙关。喂进男子嘴里。解下马儿身上的水壶把水小心地灌进去。
虽然这药并不能彻底解毒。但多少还是能抵挡一下子。希望能延缓毒性的发作的时效。待到了镇上便好办。
片刻过后。眼见男子面上的痛苦神情明显减缓了许多。看來药起效了。
再來便是男子此刻身上的刀伤。小心地把其身上的衣衬用小刀划开。一道泛着黑红色血的狰狞伤口便呈现于眼前。比想象中还要厉害。低头用口把男子身上的悉数泛黑的血吸了出來。直到鲜红的血再次冒出为止。满满地洒上了金创药。自衣衬下摆去撕下一片快速地包扎好。血基本是是止住了。
至于手臂上的伤口相对來说。沒有胸口处來得严重。不稍片刻。男子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了一遍。
抬头再望。男子的脸色已由刚才的青黑色变成此时的苍白。估计失血太多。一时是醒不过來了。
然而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离开方为上策。
牵來系于不远处的马儿。小心地把男子扛上马背。本想从身后护着他往前行的。耐何男子的体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