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之中,无星也无月,只有一道道像要撕裂夜空的闪电和接连不断的雷声,密密麻麻的雨水随着疾风狠狠地咂落在叶子上。
一连数条身影快速地穿梭于林中的树与树之间。豆大的雨水无情地打在快速移动的众人身上,但却丝毫也影响不了他们的行动。
足足四个时辰有多了,我与数名铁卫于城北这个方向足足搜查了大半夜,但依然没有发现有关皇上的任何踪迹,我抬手下令跟在我身后的数人,暂时留于原地休息一会,片刻之后再行动。尽管是在这样淋雨的情况下,但对于我们练武之人来说,这短暂的休息已经是有总比没有的好了。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我相当清楚要不是我有那两甲子的功力支撑着,恐怕也难以坚持到如今,至于跟随我一直追查到现在的铁卫们相信已经好不到那里去了。
我难掩焦急地仰望夜空,这场雨究竟要下到何时啊?要不是这场雨把现场的所有踪迹都冲走了,也许现在已经把皇上救出了。正是屋漏兼逢连夜雨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转头鼓励一下身后的几名铁卫,忽然,一丝微弱的火光自树林的另一方透过来。起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又有谁会露宿荒山野岭,生火取暖呢。但仔细再看,确实是火光没错,我心中顿时延起了一点希望。
城北郊外,一座看上去已接近荒废的宅院此刻隐隐透着一丝灯火,原本不算明亮的火光在这样的雨夜中却十分引人注意。我带着数名铁卫慢慢地接近宅院,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意料之外的,想不到这样的宅院内此刻竟然会有卫兵把守,而且还相当深严,这显然绝不会是正常的事儿。这更加引起了我的疑心。
我暗中命令数名铁卫,从各个方向查探,别泄露了踪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暗提轻功跃上屋顶,小心谨慎地沿着后花园的方向探去,其间所有经过的房间都不见有人处的迹象,而且花园内的杂草已到处都是,连一旁的鱼池也荒废了,积满了落叶,但奇怪的是,假山的两旁正站着两名配刀而立的守卫,此刻正有一句没一句的相互闲聊着。
奇怪,其它的地方有守卫尚算说得过去,但为何连假山都要安排守卫?唯一能解释的莫过于这此有不为人知的地牢。但这不是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连忙闪身藏到离假山不远处的草丛之中,试图听听他们正在说什么,但由于雨势太大了,听起来也不太清楚。
“洪弟啊,你有没有看见大哥带回来的那个人啊,真的是美得像仙人一样啊。”个子较高的那个一脸色迷迷地道。
“你是说,此刻被关在地窖中的那个人吗?我没有留意啊,真的有那么美吗?怎么说都是个男人啊,会美得到那里去啊?”个子较矮的那个明显不信地答道。
“那你就不清楚啦,他啊,就连迎春楼里的花魁都及不上他分毫呢?”高个子见对方不大相信他的话,显得有些心急地大声说道。
美得像仙人一样,还是个男的?难道卓池悠正被关在假山下的地窖里?看来有必要到地窖里看一看。正当我下定决心要行动时,一把粗声大气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不远处响起,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们给我听着,地窖中关着的那个人非常重要,你们不能掉以轻心,别说做哥的不提醒你们俩哪,否则死了也不能弥补罪过啊。清楚不?”
原本还在谈话家常的两人,听到自家大哥如此说,也收起了刚才的散慢,立直了腰站好,道:“是的,大哥。”
正在此时,宅子的另一边传来了吵杂声,我心一颤,难道有铁卫不小心被发现了?糟糕!
接着,刚才还在走廊上巡逻的守卫也纷纷朝那方赶去,顿时整个花园里就只剩下那两名看守假山的护卫。怎么看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我自地上捡起两粒石子,往假山旁的石墙瓦砾上弹出,“啪”的一声,立即引起了两名护卫的注意,只见两人一手紧按刀柄小心地走到石墙旁,我迅速自草丛中串出,闪身接近他们身后,两掌齐发,手起掌下,两人都已晕倒在地。我用脚踢了踢他们,但还是不太放心,伸手连点他们身上几外穴度。
我转身回到假山前,认真地观察着面前的每一处景物布置,看是否能发现开关位置,假山上,已差不多掉落的
我试着往那块方石上一下,谁知假山一旁的石桌顺势分开,一条狭窄的石阶呈现于眼前,隐约透出一丝亮光,我手执青玉萧,小心地沿着阶级往下移动,只觉越往下通道越宽阔,不难想像刚才的花园下面全都是地窖。
经过大约二三十级的石阶,已来到地窖的最底部,地窖中有些潮湿,整体看上去还算宽敞,布置简陋,只有一桌一椅,我顺着光线快速来到窖中唯一的床前,只见床上躺着一个正在昏睡的白衣人,绝色容貌倾国倾城,此人不是卓池悠还能是谁呢?
我连忙上前轻拍着床上的人,但无论我怎样摇晃都不见任何醒来的迹象,我连忙伸手探往他的鼻下,幸好!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