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首都柏林的塞尔多夫国际医院及医疗设备展览会MEDIC,是被公认为世界上最大的医院及医疗设备展览会,來自近百个国家和地区的近五千家展商参展,目前,仅柏林医疗行业的企业和研究机构就有近两百家,MEDIC是展示其科技水平、与国际同行扩大交流和联系的最佳平台,
十一月二十日晚,柏林联合展台将举办招待会,由医疗及诊断设备专家向与会者介绍医疗行业发展现状,
來柏林已经两个月的夏小晚,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先进的医疗器械,对于一个优秀的医生來讲,真是如虎添翼,
参观展览的过程中,小晚被一台脏器扫描仪吸引,这是一台国际上最先进的仪器,它不借用任何化学药剂,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人体的各个脏器,对于病症的诊断,提供了最优的参考,只是复杂的操作和造价高得惊人……
來德国的这段日子,沒有心情欣赏勃兰登堡州的雪景,沒时间浏览施普雷河和哈韦尔河两岸的风光,只是在刚到柏林的时候,把用乳白色花岗岩筑成的勃兰登堡门,理解成巴黎的凯旋门,当时她还在纳闷,难道二战后,凯旋门被搬到了德国,幸好她沒跟向导说出來,不然,还不怡笑大方,
小晚偶尔会觉得,她的到來,真的辜负了这座美丽的“森林与湖泊之城”,
进修的日子,被同行的李医生称为地狱式的训练,
每天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沒有,只能抽时间在手术室旁边的医生休息室里解决一下,不喜欢甜食的小晚,面包,牛奶,吃到她想吐……
那些受人尊重的德国医生,技术一流不说,工作的时间里,日程相当的紧张,也沒有一点私人时间,甚至,有时候,吃饭都是奢侈,他们只能在两个手术的空档,喝点咖啡,喝点牛奶,异国的工作日里,看不到熟悉的面孔,分不出陌生的眼神,语言的不通,就连英语,说出來,都带着点自己国家的“方言口音”,
记得小时候,同学的母亲总在骂人的时候说:“我说的是中国话啊,你怎么听不懂呢,”小晚有时候不禁宛尔,那位母亲一定沒想到,在外国,你说中国话,的确会有99%的人听不懂,异国的日子,如果沒有同行的李医生,的确,听一句中国话,都会是奢望,
沒有人手把手教你手术如何,小晚都是紧张地跟在德国医生的身后,眼睛都不敢眨,自己认真体会手术的过程,每天,只有在医院吃过晚饭后,疲惫地回到医院附近的租屋里,在二十几坪的小屋子里,煮点咖啡,打开从国内带來的电脑,在中文的操作系统里,登陆QQ,提取消息,打开WORD,整理一天的工作经历,写一点心得体会,想念心里的家人和朋友……
十一月中旬的柏林,已经飘过好几场雪了,气温降了又降,今天又下雪了,下雪的时候,气温反而不会太凉,小晚端着热咖啡,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飘飘洒酒,优雅落下的一片一片雪花,堆积在窗棱上,被风吹走了一点,又有一些继续落下來……
德国的单独民居,大部分都是尖顶的房子,而且,很注重墙体的保温性能,室内的取暖设施,又相当完善,空间虽然很小,却分配很合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如麻雀虽小,却五脏具全,而且,又沒有拥挤的感觉,这样的建筑,其实很适合中国的部分城市,
空间里,小晚存了许多行德国建筑的图片,自己这间小公寓,也在图片之列,而且设定了可分享的人,自然,能分享的人,肯定会从中得到什么启示……
今天的瓣膜手术,小晚也从中获得了一点启示,
这间医院的心脏手术技术水平是国际一流的,但医生却不是所有的病人都会采取手术措施,刚來的时候,小晚看到有些患者,医生建议观察,却不给予任何治疗,小晚查看病历,却看不懂德文,沒办法,硬着头皮,继续学习行德文,查阅大量的中文,德文,英文资料,两个月了,她总算能看明白那复明扼要的德文病历了,但小晚,却只会认,不会读,她的德文,只学会了一点皮毛的日常用语,
她來德国,不仅要学医术,更要学习语言,有时候用英语交流起來,也很费劲儿的,
德国的医生,根据每一个瓣膜病人都应分清轻重缓急,选择合适的治疗方法,不给任何治疗的,证明病变轻微,心功能正常,但需要观察;还有不能手术的,那是因为手术对患者无益,甚至有害;有些需要择期手术的,患者大多心功能受损,但经药物治疗可以缓解的;有些忠者,要限期手术,一般患者心功能差,消瘦,这种病人已到边缘状态,手术前要住院系治疗,症状改善后,立即手术;急诊手术的,瓣膜急性功能障碍,严重威胁生命,非急诊手术不可挽救患者生命,如:冠心病,急性**肌断裂,人工机械瓣功能障碍,
今天的这一例手术,便是小晚在柏林经历的第二例急诊手术,手术后,主刀医生仍留在医院里,要等到病人情况稳定,才能离开医院,交接给下一位医生,明天,依旧是正常的工作日,怎么调节自己的正常工作状态,是医生自己的事,小晚看到的每一医生,都是精神百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