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背上的人。疲惫得睁不开眼睛。却毫无睡意。
开发区的项目。马上就开始运作了。却突然得知政府投资部分将重新招标。这就意味着政府规划的项目。将全盘推翻。沒了那些项目。这里的住宅区就是一潭死水。然而。一个全新规划的小区。对于其他中标的公司來说。这里无疑又是块肥肉。毕竟陶氏集团投资的。仅是开发区的冰山一角。却是他们公司投资最高的一个项目。当初能中标。已经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投中了这唯一对外招标的项目。
他要确认消息的來源。要想办法应对。建筑材料堆在那里。却不能动工……
打了无数个电话。接了无数个电话。他的头。已经要爆裂。得到的确切消息是省政府要将原來投资建设开发区的钱。转投到一条省内高速公路上。
他清楚。钱要投向哪里。就是高层一句话的事儿。
他也清楚。这次。是谁动了他的工程。但他真的沒想到。对方动手如此之快。他不惹事。也绝不是怕事之人。他有人脉能解决这件事。但事关男人的尊严。他要自己解决。
明里对公司下了手。暗里也会对小晚动手的。
小晚不是将爱挂在嘴边的人。那条短信背后。一定是她知道了什么。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事情的原由。陶逸飞怕小晚会做出什么他不希望的事來。
睁开酸涨的眼睛。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10:00。按快捷键拔通小晚电话。他以为响一声就会被接听。沒想到。响了一分钟。电话仍是彩铃在深情吟唱……
他连续拔了三次。仍无人接听。
陶逸飞无力地靠回椅背。按住心口。缓解那突如其來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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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自洗手间回來。坐到程晔对面。
“小晚。刚才你手机响过好几次。”程晔仍在埋头看档案。却不忘出声提醒。
“噢……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小晚拿过手机。其实她能猜到是谁來的电话。她现在更关注的。是程晔手里的档案。。唐建波的亡妻陈雅洁的死亡鉴定书。
“从医学角度。你怀疑得有道理。但目前。从档案记录看來。并沒有疑点。”程晔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前妻。眼神里有强烈抑制的浓情。还有一种小晚看不懂的笑。能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着。他已经心满意足。她找他查十年前的档案。虽然是为别人。但他很庆幸。她需要帮忙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否则以她和陶逸飞的人脉关系。会有很多人乐意帮忙的。
其实。他不知道。她找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值得他信任。
毕竟这件事。不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只是怀疑。当年。唐建波的妻子并非死于简单的胰岛素过量导致的低血糖。当年陈雅洁是患有糖尿病。但药物和饮食控制一直很好。每天都用的药。怎么会突然加了一倍的量呢。
患糖尿病的人自己很清楚。胰岛素过量。会是什么后果。即使不是被谋杀。陈阿姨何至于像鉴定书写的那样自杀呢。
“即使有疑点。十年前的案子。也很难查证了……对了。能帮我找到当年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吗。”小晚看到手机里三个未接來电都是陶逸飞打來的。顾不上等程晔的答案。站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程晔笑着点点头。
电话似乎都沒听到回铃就被接起“小晚。你在哪儿。”陶逸飞焦急的声音。
“别担心。我出來办点事。一会儿就回家。晚上回來吃饭吗。”柔声似水。另电话那端的人。紧张的情绪一下子缓解了。
“嗯。我尽量回去。自己开车小心点。晚上见。”
“好。”小晚听到电话里有敲门的声音。随即她挂了电话。重新走进程晔办公室。
“小晚。有什么问題问我就好。不必找当年负责案子的警察了。”程晔合上档案。看着小晚。
“呃。什么意思。”小晚秀眉打了个结。
“这是我当年实习。遇到的第一个案子。印象很深。记得是哪年哪月哪日发生的事。所以刚才你提起的时候。我一下子找到了档案。当年勘察现场和取证调查。也沒发现任何疑点。我记得。当年的唐建波。为妻子的死。哭得声泪俱下。那场面真是感人。连当时的陈老都咽下逝女的悲痛安慰他。”
“等等。你说谁。陈老。陈阿姨的父亲。现在的****”小晚一连串地惊讶。她突地站起來。
“对。陈老就是唐建波的岳父。要不然。他的仕途怎么会如此顺利。”程晔不掩饰地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当年。那个跪在地上。哭得感天动地的人。也得到了实质性的奥斯卡金项奖。
程晔当时涉世不深。却始终觉得那哭有表演的成份。但他和小晚一样。沒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怀疑。
“当年陈阿姨去逝的时候。是我准备高考最紧张的时期。只记得当时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