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逸飞揽着小晚的肩,走出了法院的大门,两人走向停在大门不远处的停车场,
陶逸飞打开一辆白色轿车的门,小晚这才回过神,
“你的车呢,”小晚疑惑地看向陶逸飞,
“这就是我的车,”他笑了,无奈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她來的时候,就是从这辆车來的,现在才发觉,唉……
“你什么时候换的雅致,”被塞到车里的女人,后知后觉地问,都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现在的男人,大概是妻子如车子,想换就换,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别想什么妻子如车子的鬼话,对我來说,妻子就是妻子,是我一生珍惜无可比拟的,车子就是车子,它就是一个代步的工具,条件允许,我可以喜欢贵一点的工具,仅此而已,”坐到驾驶位上的陶逸飞听到小晚的低叹,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心思被猜中的人,只能红着小脸儿否认,但她却想起一篇关于“老婆如衣服”的精妙论文,大抵是将老婆与衣服的功能相比较,赞美衣服的驱寒、遮羞、美化,衣服合体与不合体的对比,最后讲了对衣服要珍惜爱护,
她侧目专心开车的男人,她猜得沒错,世纪庄园里,果然有一层楼,是他自己留下來的,他现在正要送她去那里,
最近,他的工作有点忙,工地在赶工,餐饮业受旅游旺季的影响,生意红火,楼盘的销售正有条不紊地进行,
她住院这一个月,他尽量多挤出时间陪她,可以不在办公室看的文件,他都拿到医院,可以说,他的办公室移到了医院,小晚对他到医院忙公事,并无怨言,她知道他工作有多忙,很多时候,她反而会照顾他茶水点心,细心地帮他校验合同文本,那些所谓的商业机密,对小晚來说,只不过是不同的文字,并无真正的意义,更何况,陶逸飞也无需防备夏小晚,
所以,那一个月,仿佛小晚做了陶逸飞的私人秘书,有一天,小晚递给他一杯绿茶,然后站在他身边,问陶逸飞:“陶总还有什么指示吗,”
陶逸飞抬头,看到小晚戏谑的眸光回到:“坐这里吧,夏秘书,”陶逸飞指指自己坐得有点麻木的双腿笑道,
这一下,陶逸飞似乎也叫顺口了,瞧,说着就來了,
“夏秘书,陶总现在送你回家,上午好好休息,下午我接你來,陪你去买几件衣服,晚上我们一起去参加慈善晚晏,”方向盘打了两圈,车子驶进世纪庄园,
“我不去行不行,试衣服很累啊,”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穿得太性感,要中性一点,不能让病人有遐想的空间,小晚的衣服大都是衬衣长裤,裙子都沒有几件,她从沒参加过什么大型晚晏,穿晚礼物这种事,她只看过别人穿,自己却不曾想过,
“不行,你应该知道这次晚晏的意义,”他指的,不是这次晚晏会不会给他们公司增辉添彩,而是指,他要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不让她有丝毫怀疑和退缩,
“我现在病怏怏的样子,再说,我手臂上的伤痕,还有点明显,好难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她不想这么快就站在云端啊,再说夏季的衣饰,是遮不住那明显的伤痕的,
“还有什么借口吗,小晚,我已经等这一天,已经十年了,你还嫌快,还有,你现在的样子,只会让人想到可口的樱桃,不会联想到林妹妹的,手上的伤,画妆师会帮你的,”陶逸飞的话,小晚立即噤声,她现在,皮肤水嫩,脸色白里透着粉红,眸光精亮,
送她到顶层的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推她进门之前,又仔细瞧了她好几眼,她的确不像刚出院的人,看來这一个月的进补,虽然她并沒有丰满一点,但的确让她回复了往日光彩,亲一下小晚的红颊,嘱咐她好好休息,关上门,按电梯按扭,
小晚换上崭新的拖鞋,看着房子里簇新的陈设,装修的色调以淡绿色和淡蓝色为主色调,配以白、深绿和黑胡桃色,整体色调,充分考虑到她整日与红白打交道,必须加以绿色缓解视觉差的科学道理,她站在玄关处,回想着她刚迈进这幢房子时,陶逸飞说的话,
“如果你喜欢,我希望这里是你永远的家,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很喜欢这里,不是因为这里面积有多大,装修有多豪华多舒适,而是这里,让她有家的感觉,
她愿意让他一直陪伴她,如果未來沒有如果,
她对他说:“你一定不要放开我,你一定要抓紧我,”谁说只有他一个人爱得辛苦,谁也不知道她对爱的胆怯,
第一次心动,输给了友情,第一次婚姻,输给了亲情,
这一次,她的爱情,她还能付出什么,
她勇敢地走向陶逸飞,为爱搏一次,但她知道,她爱得,却有所保留,她害怕,害怕再一次伤害……
*************************小虾米分割线*************************
她在舒适的大床上睡得很沉,直到隐约感觉身侧的床有点微微下陷,睁开迷蒙的双眸,对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