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小晚被握着的手,一直没抽出来。
直到快进手术室……
小晚试着抽出手,却没能成功。
医生和护士以为她和老人是亲戚!
有位护士犹豫着说:“夏医生,您也进手术室吧!反正……”反正夏医生也是外科医生,应该对患者的手术更有帮助。
来不及想什么,她已经被拉进手术室……
程晔难得休息一天,可小晚却不见了人影。在小晚公寓等消息的他,心里七上八下,坐卧难安。短信没人回,打电话一开始关机,后来开机了,他拔了两次没人接。就没再打。
他知道,小晚肯定有原因。只是,从不唯心的他,为了跳了大半天的右眼,也隐隐担心,小晚,不会出什么事吧?
午饭时间小晚也没消息,他一个人,中午煮了点面条,继续等消息。
下午两点突然响起的电话吓了他一跳。满心期待以为是小晚打来的,结果接听之前瞄到的号码,却是****怎么回事?
“您好!”
“请问是程晔先生吗?”
“我是。”
“我是交通事故处理中心,刚刚在一起交通意外中,一名叫孙桂贞的女士,身份证号是XXXX,被送到医大一院急诊救治。我们查到您是她家属。”
“好,我知道了。”程晔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穿棉衣,关好门,下楼了……
原来,是母亲……
一边开车,一边再拔小晚的电话,仍无人接听……
小晚,不会也……不会的,不会的……
他匆匆赶到医院急诊处,问清了母亲正在二号手术室,他又一路狂奔地跑到手写室外,那里站着两位交警和一位耷拉着脑袋的男人。
程晔走上前去,与两们交警握手,自我介绍说是孙女士的儿子。
他们看程晔有点眼熟。其实本来就在一个大院上班,总有擦肩而过的机会的。
那位耷拉着脑袋的男人,一听程晔是伤者家属。
马上一副笑比哭还难看的脸。
“大兄弟,人是我撞的,可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车刚一转弯,就看到,哦,你母亲,突然从人行道里冲出来……”
“好了,先别说这些了,等我母亲出来再说吧。”
“噢!”撞人的司机想了想,又接着说:“当时还有个女医生在现场,她说,你母亲的伤势,应该不重……”
程晔凌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司机乖乖地闭嘴。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在心中默默为母亲祈祷。
手术室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冲到悬着输液架的手术床前,看到母亲苍白的脸色,与头上缠着的纱布和保护网,几乎连成一色。俯下身,执起母亲露在外面的右手,轻轻地呼了声“妈……”
红了的眼眶,溢满水雾……
跟在病床后面走出手术室的小晚,看到这样的情形,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躺上床上的人,似曾相识了。
程晔,长得太像她了,只是当时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深想……
“晔,让护士把阿姨推到监护室吧。”小晚走到程晔身边,低声对他说。
程晔听到熟悉的声音,对上她清澈透明的眸光,手不由得轻颤一下。放开母亲的手,站起身来。
“小晚,你……我妈她……她怎么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把小晚拉到一边,悄声地问。
“阿姨的伤不要紧,腿上有轻微的擦伤,头部皮肤组织挫伤,有点轻微脑振荡,观察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
“你怎么会从手术室里出来?你不是去……”
“我路过那里,看到有人被撞到……120的人我都认识,所以,就跟到医院来了,没想到……也许,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突破口!”
“也许,真的是!”程晔不顾他人眼光,紧紧地拥住小晚。
“别这样,好多人呢……”小晚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天知道,程晔此时的心情,有多么惊涛骇浪。
因为母亲的病,程晔一直不敢带小晚去见母亲。春节前,母亲不知道怎么了,时常在电话里乱发脾气,但一见到他人,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另他头痛不已。
除了让母亲去看心理医生,他已经听了小晚的建议,从宿舍搬回家住了。
这几天,他觉得母亲的情绪稳定多了。提出要带小晚来看看她,母亲还没见到人,就疯狂地骂了一通,程晔没办法,躲到了小晚那儿……
他应该听小晚的话,不应该那么急着跟母亲提见面的事。
小晚说她有办法解决难题,但要事先咨询心理医生。所以,他告诉了小晚,给母亲提供心理咨询的医生,是凌川。没想到,他还是小晚的学长。
小晚说,要用另外一种身份,让母亲先接受她……
也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也许,真的是……
程母孙桂贞清醒之后,看到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