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
“狂妄,邪酷,敬佩,崇拜,”刘景看似玩味的睨了她一眼,“在你眼中的我是这样的吗,恐怕不是吧,若是如你口中所说,今日你也不会站在这里,”
“从前的你在我眼中的确是这样的,可如今的你,我不知道是何等感受,一个断然拒绝继承皇位之人,竟然做出弑兄夺位这样的事來,我想不出是什么让你改变,”面对眼前这个向來让人摸不着边际的刘景,柳染不禁深叹,
“弑兄夺位,”这四个字,令刘景邪笑连连:“弑兄我确是做了,你想我是为了皇位吗,”
在他充满侵略性的注视下不禁让她背脊打了个冷颤,无往瑟缩,悄然直上心头:“不是皇位,那是为什么,刘瑶吗,”
阴邪的幽眸,锁住她剪水明眸,诡异的逸出一眸残忍的微笑:“刘瑶又干我何事,”
那抹残忍,令柳染身子不住的颤抖,这样的刘景令她惶恐,内心锁绕一丝说不出的惊骇,她甚至不敢听他说下去……
然而刘景玩世不恭笑说道:“你可知在我眼中的你,”那不急不缓的戏谑嗓音,听得柳染毛骨悚然,她抖着身躯靠向云萧的胸怀,云萧轻柔的扶住她,刚与柔的谦和,并济,将这一系列动作看在眼中的刘景,眼中沒來由的冒着火光,令人着实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一个不知世间疾苦,软弱无能,只会伤春悲秋,不懂得运用手中权势,只会哭泣哀求,怨天尤人,不知争取……这样的女子怎配得上云萧,”话风一转,锐利的气息扑面而來:“那样的风姿,那样的仪态,那样的傲骨,能够与他一同笑看世间,能够与他风雨同舟的女子,必定坚韧强势,”刘景眼中回忆迷惘,飘忽中偏执狂染:“而你不配……”一声狂断,否决了柳染的一切,
心在颤抖,抖动得即将奔出胸口,刘景口中叙述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一无是处,只会皑皑求告,匹配不上身旁如天神一般的夫婿,不懂得运用手中的权势,只是一味的退让,
就如子谦所说的只会躲在云萧怀里哭泣,
在他激狂的眼眸中凝锭着她与云萧的倒影,自己是这般软弱,受到一丁点打击连站都站不稳,还要依靠他,而他呢,英姿焕发,铁血战袍,眉宇间不失从容坦荡,就算大山崩于顶也未必会移动分毫,
他说的沒错,她确实匹配不上他,从前的柳染或许会因为这几句话自唉自怜,可是现在的她虽然不怎么坚韧强势,但也不至于伤春悲秋,皑皑求告,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真的匹配不上云萧,可是在云萧眼里自己是他全部,他用今生的一切來爱着她,不管她是软弱还是无能,哭泣哀求还是不知争取,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柳染,
她本就是娇花一朵,而云萧要的也只是这朵娇花,是飘摇江湖,是笑看世间,还是九重宫阙上战甲软剑,
“配与不配怎容你來论断,我云萧要那坚韧强势的女子何用,”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仰止的怒火,愤怒在胸中燃烧开來,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自始自终,我要的也只是那朵打小便认定的娇花,就算她如你所说不知世间疾苦,软弱无能,只会哭泣哀求,亦改变不了命定的事实,我要的就是她,我的心为她而跳动,我的从容因她而瞬间消失,我的胸怀永生永世只为她敞开,就算哭泣也是笑靥盈然是她为我而改变的,足以,”
柳染抽泣着栓住他被冰冷战袍包裹的身躯,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克制不住的从眼眶滑落,然而就如云萧所说,那抹盈然笑靥始终在芙蓉脸上荡漾,
云萧温柔地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细语柔声道:“泪水不可能消失在你眼眶,可我知道你在落泪时,仍旧挂着笑靥就已足够,”
“夫君……”低低的喃语,呢进了云萧的心扉,他笑的好温柔好温柔,
“够了,”见他两若无旁人,刘景那薄薄的唇上一阵收缩,拳头握得吱吱地响,“我不是请你们俩來谈情说爱的……”两眼射出利剑似的光芒,死死的盯着龙椅下诉衷情的夫妻:“你的眼中为什么就只要她的存在,这个女人连呆在你身旁的资格都沒有,她只会误了你的人生,
“你沒有资格來论断,”云萧厉声断然一喝,
刘景忽地笑开了颜,在雄伟殿堂之中,似有无尽的寂寞和忧伤包围着他,“云萧啊云萧,云萧……云萧,如清风如浮云,时而温润如玉飘逸洒脱,时儿刚毅果决从容淡定,持剑握萧,文武双全,满腹经纶,壮志高筹,一朝凯旋迷倒天下女儿,亦迷倒……”后半句沒有说出來,刘景看着此刻惊讶的云萧,那从容仿佛有一刻是消失的,他眼中倒影的是他,而非别人更不是他视若珍宝的妻子,
他笑了,笑得甚为开怀,终于,终于那个人的眼中出现的只有他刘景一人,哪怕是那一时一刻,
他的笑容在一片静谧的大殿之中即狡诈亦骇人,好似要吞并所有,來留住这一刹那,
直到此刻柳染似乎有些明白,可她真的难以相信,事实到底如何,她不敢深究,手紧紧抓着云萧的手腕, 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荒唐……”云萧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