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关山,战鼓高昂,帅旗飞舞,宝马驰骋,铁甲银盔,长枪软刀,白骨堆砌,血染冰烽!
雪飘飘洒洒的落下来,整个大地好像被一成轻纱裹住,又好象被一层迷雾笼罩。远山银白银白的,一重比一重远,一重比一重淡。
主将帐内,众人着急万分,乱成一团。
上官盛越对着一旁的云强道:“快准备热水,越多越好。”
“老三,你过来按住大哥。”他边帮云萧止血,一边发号施令。
徐子谦把消过毒的匕首交给上官盛越,转而按住云萧的肩膀。
“大哥,我要用匕首把箭头挖出来,你忍着点。”
“恩”云萧眉心打结,双手握拳。
这场仗,时至今日已有六个月,这六个来,我军长驱直入,已收复了七个州,灭敌无数。今日朔州城外这一仗,是至关紧要的一仗,只要嬴了这一仗匈奴就再无反击的余力。
这一仗由云萧亲率十万人马迎击匈奴前锋,再由上官盛月与徐子谦各领五万精锐左右夹击,云王坐镇军营,已防偷袭。
这一仗打的漂亮,云萧更一剑刺穿匈奴储君的心脏,汗王痛失爱子士兵亏不成军,被迫退出朔州城。
本是揭大欢喜的事却因为云萧的箭伤而失色不少。
“快,箭头挖出来了,拿热水和纱布来。”一阵慌乱,直到上官盛月挖出箭头上好药缠好纱布才结束。
顿时,兄弟三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满头大汗。
“大哥,这几天伤口千万别碰水。”上官盛越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叮咛道。见云萧没事的样子,刚才紧张的表情消失了回复了瘸样:“早知道打仗这么不好玩,我就不跟来了,一堆的男人,连个女人也没有,成天跟死人打交道。”
徐子谦不悦之色尽显,“谁让你来的,还不是你自己硬赖着跟来。”
“老三啊!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在今天谁帮大哥处理伤口啊,你吗?”他得意洋洋。
“这天下要是就你会处理伤口?那人早死光了!大夫有什么用?军医又有什么用?”
“我可是神医的弟子哦!”上官盛越骄傲万分,“那些庸医有我医术好吗?”虽然不怎么喜欢,是那死老头逼他做他徒弟,但好歹死老头的名号响当当也跟着沾光,学的东西还满好用的。
“哼!”徐子谦一记冷哼,天下没有比上官盛越更厚脸皮的了,平日里一副痞样就算了,今天还敢说自己是神医的徒弟,他都不知道当初是谁说过:“我死也不承认那死老头是我师傅。”这种人是他徐子谦平生最鄙视的人,只会颠倒是非黑白,可偏偏那人是他兄弟,他偏头懒得看上官盛越。
帐帘被掀起,云王身穿主帅衣袍,脸上满是担忧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放心,有我上官盛越在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保管不出十天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儿子。”他嬉皮笑脸的保证。
云铭看得出,在上官盛越那张笑脸之下有着绝对的信心。
儿子在外绝交了两个异性兄弟他是知道的,但一直无缘得见,这次在战场之上得见他们,果真是都是人中龙凤。
虽然两人性格南辕北辙,时不时的唱反调,但从他们的互动来看,彼此之间知之甚深。
这次若非他俩相助,这仗也不会这么顺利,云王真不知该如何谢他们:“我真不知如何谢你们,待回朝后我定奏明皇上你们的功劳……”
徐子谦打断他的话,“王爷不必如此,我们兄弟并不是为了功名而来,你是大哥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长辈,帮你就是帮大哥,这是我们的私事。”
这次上官盛越没有反驳,而是在一旁点头附和。
云铭心里怎会不知呢!他们和云萧是同一种人,若是今日云萧不在就算这天下易主,百姓血流成河,都与他们无关。
功名利禄又怎能入他们的眼。
云铭上前拍了拍俩人的肩膀,无限情意尽在眼眸里:“你们都累了,去休息一下吧,接下来还有很都事要仰赖你们。
“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兄弟必定安前马后。”徐子谦感性道。
说罢与上官盛越退出了军帐。
云王看了看云萧,满口叹息:“这场仗,你太急噪,为什么?”
“父亲,难道不知道吗?”云萧无奈道。
“唉!”云王再度叹息,他怎么会不知道。放着妻子一人在家云萧怎会放心,孩子怕是要出世了。
嫁入他们云家的女人为什么都是这样,最需要丈夫在身旁的时候却见不着人,妻子是这样,儿媳也是这样,这难道是她们的命?
他原以为会有所不同,到头来,会一样吗?
他真心希望不会,云萧会改变这一切!
云铭为云萧理了理衣杉:“是我们云家对不起染儿,更不起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扶着受伤的儿子躺下,为他盖上被子,“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军中还有很都事情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