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束刺眼的车灯光透过重重的雨幕,直射过來,强光打在他们的脸上身上,机车已经驶过弯道,进入到他们相斗的这条小巷……
机车隆隆的驶过來,三个雨中搏杀的人都暂时停了下來,由于车灯光太强,俊杰无法看清楚机车上的人究竟是谁,
骑在机车上的人一身黑皮衣劲装打扮,头部被黑亮的头盔罩着,他的一只手垂在一侧,手里抓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刀,俊杰看不出对方的身份,也找不出任何一丝熟悉的感觉,他的心逐渐凉了下來,
机车呼啸着急驰而來,冲到他们面前时并沒有减速的征兆,连人带车就这般从三个人中间急掠而过,而就在掠过的一刹那,寒光闪动,长刀向那名身着雨衣的刀客斫去,那人急忙向一侧闪避,刀锋擦着他的臂膀削过,
机车急冲而过,在冲出十來米的地方,“哧,,”,一阵剧烈而刺耳的急刹车响起,机车如烈马一般前轮猛的凌空而起,然后骑车人单脚支地,一个漂亮的旋转,整个机车來了一个漂亮的180度急转弯,紧接着他手上油门一紧,机车又向着刀客蓦的冲将过來,再次挥刀向他斫去,迫得他再次侧身狼狈闪过,
俊杰这时候才如梦初醒,大喜过望,原來骑机车的人是來帮他们的,至到此时,他强撑着的身体,感觉一阵松懈,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坐在地,而此时黄毛也因为流血过多,精力耗竭而“扑通”一声跌坐地上,溅起无数的水花,
骑车人始终身不离车,他对机车的操纵可以说得上人车合一,机车在他的手上简直服帖得像一匹能通灵性的旷世名驹,他骑在机车上冲來撞去,他的刀锋始终不离那人左右,
可是这般冲了七八个回合,那名刀客也逐渐摸透了骑车人的路数,慢慢的变被动为主动,还击的次数也越來越多,当机车再次向他冲撞來的时候,他突然出人意料的飞身跃起,不但躲过了那斫來的长刀,同时他手中的刀也斜斜的削出,只听“啊,,”的一声痛呼,机车一阵剧烈的震颤,“叮当”一声,骑车人手臂中刀,而他手中的刀也应声落地,所幸他骑技纯熟,机车在一阵摇摆之后,终于稳住倾势,重新立了起來,免于倾倒的厄运,
骑车人长刀已失,机车冲出数十米后,又一个漂亮的掉头,油门再次加大,“突突突”的再次向雨中的刀客疾冲过去,而刀客将手中的长刀一扬,雨水浑着血迹斜洒落地,他提着刀站在街心,等待着再次迎击骑车人……
机车越驰越近,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眼看着机车就要撞到跟前,说时迟那时快,机车方向突然向斜刺里一偏,竟然向一旁的俊杰身畔冲了过來,还沒等俊杰反应过來是怎么一回事,机车忽然在他身前戛然停顿,骑车人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扯,机车又“突突突”的直冲了出去,
而此时,在长巷的另一头,一阵嘈杂的声音远远的传过來,无数的车灯闪烁而近,似乎有一大帮人正往这边赶过來,
机车飞快的奔驰,俊杰晕晕乎乎的,还在担心着地上的黄毛,拼命想拉着黑衣人将黄毛一起带走,但是黑衣人却十分不耐的反手一肘,不偏不倚,正好击在俊杰的太阳穴上,俊杰顿时眼前一黑,头脑一阵晕眩,扑倒在黑衣人肩头,不省人事,
而机车却越驶越快,很快便将雨中的刀客、黄毛他们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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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俊杰再次醒转过來时,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酒店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棉被,
俊杰感觉到自己头痛欲裂,脚上也火辣辣的又烧又灼的疼痛,他自己也闹不清楚怎么会躺在这样一间房间的大床上,他努力的回想,逐渐的记忆是一点一滴回到了大脑之中,他回想起在那个狂风暴雨的小巷,一个身着雨衣的刀客在暗处伏击他与黄毛……
大雨滂沱、刀客、骑机车的黑衣人……
一个个纷乱的形象逐渐在他脑子里清晰起來,记忆是在黑衣人手肘猛击他头部时中断的,
可以说是骑机车的黑衣人救了他,可是他又完全不管黄毛的生死,用手肘将他击晕,这个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意欲何为,俊杰百思不得其解,
俊杰轻微的转动一下他僵硬的脑袋,他脖子略偏之即,一个孤寂的身影意外的映入他的眼帘,
在房间凸窗的既宽又矮的平台上,一个劲爽健硕的身影默默的坐在窗台上,盘着双膝,手里夹着一支烟卷,眉头深锁,似乎陷入了一冥想沉思之中,
“咦,是你……救了我,,”俊杰完全沒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陈金水,
陈金水这才从冥思中醒转过來,淡淡的看着俊杰,完全沒有老朋友见面时应该具有的那种开心和欣慰,反而有一种疏离的感觉,似乎他正望着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
“黄……黄毛怎么样了,他有事吗,”俊杰感觉到嘴里干涩不已,咽了一口水,才让自己的声音能够听上去正常一些,他现在最关心的人就是黄毛,陈金水将他救了,却将黄毛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