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莫如风放开他的衣衫,对这个好友,他是无语了,跟翼那家伙一样,一个字倔,两个字,超倔,“男人痴情是好事,可像你这么盲目的痴下去,就是笨,”
“沒吃过葡萄说葡萄酸,你懂什么,”孤傲绝抚平被莫如风扯得皱巴巴的衣领,他是中小仙女的毒太深了,沒找到小仙女,这辈子毒是解不了了,
“靠,沒吃过猪肉,我还沒见过猪跑路吗,”莫如风瞪了孤傲绝一眼,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说道:“若说你真痴情于那个小仙女身上,我跟翼谁都不相信,当年你也只有十二岁,小仙女才五岁,她对你有一饭之恩,说一见钟情,太扯蛋,依照我说,绝,你只是对她的执念太深,你又清闲得很,沒事做,当然就要找点事做,先是抱着好玩的态度,后來找了几年杳无音信,估计现在成了一种挑战,沒找到,你就不摆手,所为的痴情,全是骗人的,”
孤傲绝默了,愣愣的瞪着莫如风,
莫如风接着说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你那小仙女即使沒死,也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等着你去找吗,就算真让你给找到,接下來又做什么,毁了人家幸福的家,杀了她丈夫和孩子,不把你当成仇人才怪,还指她望爱上你吗,所以说,绝,听我一句劝,放弃吧,别再执迷不悔了,”
“放弃,开玩笑,”孤傲绝也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杯放下,“我为了她,浪费了近二十年的青春,难道你沒听说过,青春一去不复返吗,放弃了,这近二十年的青春,谁赔给我,你吗,还是翼,”
“刚刚那番话,当我沒说过,专心看舞魁玉儿兼莫王妃献舞,去年她在洛氏皇朝献舞,你正巧去寻找你那小仙女去了,”这无药可救的家伙,莫如风是沒办法了,朝坐在一旁的傅翼耸耸肩,劝说再次以失败告忠,
在众人的惊讶之下,殷卧雪长袖轻舞,摆扬之间相交叉,柳条细腰轻扭动,长袖飘扬,旋转,扭腰,脚尖点地,一系列完美的动作,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而傅翼则是完全被震惊到了,
这动作,这舞技,这身姿,即使沒有那次在草原上,水蓝色的广袖流仙裙的衬托之下,荡出一波一波的水彩,可这一袭白,却是另一种美,沒有秀发在风中漫舞着,清冷的双眸里眨闪着的不再是灵动的眸光,也看不到她嘴唇微微勾起那美丽而自信的弧度,
殷卧雪每个动作都控制很绝妙,每一步,每一个身姿都跟当年如出一辙,唯独不一样的是,她脸上带着面具,沒人能看到面具之下的她是怎么样的表情,清冷的眸光发出森冷的寒意,在她的控制下,沒让发丝飘出一根,
傅翼的目光全聚集在殷卧雪身上,好似偌大的殿内,只有他和她,
脑海里浮现出,草原的那一幕,她翩翩起舞,他吹笛陪舞,
记得那次,他第一次见她跳舞,震惊之下,还吹错了调,而她却不受影响,反而叫他认真点,
他还记得,他们当时的对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刻进心魂深处,这五年來,却成了他的回忆,
她说:“此舞名为星月,它的惊震之处在最后的落幕,”
他的赞美,“很卓绝,不愧号称“舞技独步天下”,你当之无愧,”
她道谢,“谢谢,”
他真心说道:“不虚此行,”
“只是借用一下,它永远也只属于你......累了吗,”
“不累,”
“看來我们还真有默契,第一次合作就如此完美,”
“怎么了,”
“沒事......今天,很开心,”
“同样,”
他沒见过舞魁玉儿的舞技,但他可以肯定,除了她,沒人能跳出如此华丽的舞姿,何况她的每一个舞姿都跟在草原上的那次如出一辙,傅翼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献舞的人就是她,他的霜儿,死了五年的霜儿,
他从不相信奇迹,但是在这一刻,他愿意相信,愿意相信奇迹会发生在她身上,
当年他不也是必死无疑吗,不都活过來了,还活得好好的,如今体内的寒毒也解了,霜儿也一定可以,
地狱池算什么,地狱之练都要不了她的命,地狱池又算什么,
对,她是霜儿,她是霜儿,他的霜儿回來了,
傅恒感觉到身后父皇紧绷的身子,也感觉到他的心绪变化,却乖乖的抿着小嘴不说话,
傅翼朝刘图使个眼色,偏偏刘图正认真的欣赏舞,傅翼一怒,抓起一颗花生米朝刘图震去,刘图立刻回神,这才注意到傅翼的脸色,当下俯身,
“帝君,”舞好看,小命更重要,
傅翼在他耳边交待了几句,刘图一愣,看向舞池中华丽的舞姿,“帝君,你确定,”
“啰嗦,快去,”傅翼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冷如寒冰,刘图立刻跑去,
一会儿,琴声跟笛声停止,沉醉于那华丽舞姿下的人,压根沒注意到,萧莫白跟殷遏云却注意到了,
殷遏云的眸中除了震惊就是疑惑,舞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