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凤,”坐在马车内的萧莫白朝马车外叫,这次离开,他只带了车夫跟歌凤,其他的人一个沒带,留在皇城相助帝君,
“王爷,”坐在外面的歌凤闻声,挑起帘子看向萧莫白,
“走西城门,帝君肯定会去东城门堵人,”不得不说,萧莫白是了解萧帝的,
“是,”歌凤嘴角往上扬起,放下帘子,
如萧莫白所说,萧帝真乔装打扮去东城门堵人,可惜,料事如神的萧莫白早就猜到,这次他走西城门,那儿守城的统领是萧帝的心腹,所以笃定萧莫白不会从西城门出城,却不知,萧莫白就是从西城门出城,
三天两夜的赶路,到了第三夜,殷卧雪终于醒了,
感觉自己坐在颠簸的马车里,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朦胧不清,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惊讶的望着自己的右手,动了动,捏了捏,怎么回事,她的右手不是被废了的吗,怎么能动,还能使力,
“怎么回事,”殷卧雪问向坐在她对面的萧莫白,这五年來,她见过他无数次,每一次见到他都让她震惊,紫眸俊面,很妖冶绝伦,这男人长得太妖孽了,
“这五年來,你所承受的痛苦不是沒有回报,”萧莫白简单的说道,
殷卧雪垂眸,陷入沉思中,这五年來,除了她昏迷时,每一天,每一时,对她來说都是煎熬,都是折磨,可这些,远远不足他给她带來的痛与绝望,每次回忆里都是一种蚀心啃骨的痛,
傅翼,傅翼,傅翼......闭上双眸,仰起头,靠在马车上,
“卧雪,别想了,都过去了,”萧莫白伸出手握住殷卧雪的手,安抚着,他沒去查她在傅氏皇朝发生的事,也不想去查,因为这些都属于过去,卧雪只需要现在,
不过,他却清楚,若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被逼到生无可恋,她岂会跳进地狱池,连尸体都不想留下,
如果当时,若不是当时有急事需要跟傅翼协商,怎么可能闯进地狱池,又怎么认出卧雪,
“傅翼,你不是神,你无力回天,你也不能让时间倒退,更不能让时间静止,所以,无论什么,只是空谈,全是空谈......你什么都转变不了,所有的事都成定局,呵呵,”
“我能,”
“你能,你能......你能让孩子复活吗,你能让二师兄复活吗,你能让红袖复活吗,你能让这一切都未发生过吗,你不能,傅翼,你不能,”
“我能,......霜儿,你过來,只要你到我身边來,孽......孩子,你二师兄,还有红袖,我都能还给你,”
“傅翼,我恨你,恨你,”
“既然这么恨,就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为他们报仇,殷眠霜,你听到沒有,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仇......霜儿,求你,恨我,就别跳,”
“傅翼,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回想起他们当进的对话,萧莫白就感觉心里一阵惊悚,
就凭这些话,他就能推断出卧雪在傅氏皇朝发生的事,就能猜想到傅翼对她做了什么残忍的事,
殷卧雪一愣,明明每次都感觉到陌生的碰触,却给她那么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熟悉,却也久违,
“你是谁,”殷卧雪睁开眼睛,清冷的目光带着一丝丝压迫力,
萧莫白张嘴欲言,最终还是紧抿着唇,不发一言,不是不敢告诉她,而是不知如何说起,
“告诉我,你是谁,我们素昧平生,为什么要救我,”殷卧雪记得当时的情景,她跳进池里,也清楚的感觉到,那些恶心的虫子在啃她身上的肉,
最清楚的是,一入池,所有的虫子就开始攻击她,将她当成食物,
“卧雪,我......”萧莫白握紧殷卧雪的手,紧盯着她,潋滟的紫眸满是愧疚之意,
“很难以启齿吗,”殷卧雪问道,顿了顿,随即又说道:“算了,”
别人不想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也不是一个挖根刨底的人,素手从萧莫白手里抽出,侧身挑开窗帘,看着夜空,殷卧雪眼底划过惊讶,连夜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