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会弑君。还有你腹中的孩子。我不相信。通通都不相信。”月胧握住殷卧雪的双肩。摇晃着。情神满是担忧之色。
“月胧。这事你别管。也别去质问他。”殷卧雪看着月胧。脸色极其的严肃认真。越是插进來得多人。对她百害无一利。
“娘娘。月胧不是想管。月胧只是想知道真相。”月胧有些怒了。她去问帝君。结果是避而不见。这是第一次。她要见傅翼。他不见她。
“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殷卧雪似笑非笑的看着月胧。然而面对她的问題。月胧不知如何回答。
是啊。知道了又能如何。凭她一人之力。扭转得了乾坤吗。
皇太后跟帝君都不见她。就足以说明这件事毫无转圜的余地。
“月胧。若是见到眠......她。请你帮我捎句话给她。回殷氏皇朝。”殷卧雪掰开月胧抓住她双肩的手。转身朝冷宫大门走去。
“殷卧雪。”月胧突然叫出殷卧雪的名字。见她脚步顿了一下。也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你果然是她。你才是真正的殷卧雪。而她才是殷眠霜。”
“还是那一句话。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平静的说道。殷卧雪眸子不泛半点涟漪。其实对她來说。谁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殷眠霜经常往佛堂跑。后來干脆住在了佛堂。其中之意已经很明显。
“帝君若是知道......”
“结果不会变。”殷卧雪打断月胧的话。接着又说道:“别说他不信。就算相信。你懂傅翼。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掀风鼓浪吗。届时。殷氏皇朝与傅氏皇朝开战。殷遏云是殷氏皇朝的王爷。必是先当其冲。你懂我的意思。”
月胧一震。心头复杂。殷遏云是月胧身体内的一根软骨。
殷卧雪一踏进冷宫。大门立刻被人给关上。所有人离去。听到关门声。殷卧雪回头。嘴角划过苦涩。转回头。望着身处之地。
这就是冷宫吗。
故名冷宫。无非就是沒人光临。住在这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只能在此处等死。
微风吹过。一地清凉。杂草丛生。秋蝉虫鸣。
殷卧雪看着眼前已像荒芜十余年的院落。一派萧瑟之景象。
德妃不是被幽禁在这冷宫吗。怎么这里倒像是无人住过。
“哟。这是谁啊。是本宫眼花了吗。”殷卧雪在想着。突然一道娇媚带着讥诮的声音响起。
殷卧雪寻声望去。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德妃是谁。
“殷眠霜。你若是來看本宫的笑话。那么请回。你來错了地方。这是冷宫。不是景绣宫。”换言之。冷宫如今是她的地盘。她做主。德妃虽身处在冷宫。那傲骨依旧犹存。
殷卧雪看了她一眼。并未理会。迈步朝房间走出。
“站住。这是本宫的地方。不许你进去。”德妃站在门口。展开双臂。将殷卧雪堵在门口。看着她的目光里全是挑衅的意味。在德妃眼里。今日的殷卧雪就是來挑衅。她忘不了自己是因何而來此处。若不是她。自己会轮落到这步田地吗。
这就是人。永远只知怪罪别人。而不去烦醒自己的错。出了事也只是一味的将错推到别人身上。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
“请让开。”看着有些幼稚举动的德妃。殷卧雪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傅翼将她打入冷宫。岂料冷宫里住着德妃。看來往后的生活。她是不会无聊了。
“哼。”德妃冷哼一声。态度高傲的道:“滚。这是本宫的地盘。轮不到你來撒野。”
“即日起。这不只是你的地盘。也是我的地盘。”殷卧雪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趁德妃呆滞之即。殷卧雪将她推开。走到里面去。
屋子里情形。也不是很好。简单的摆设。甚至有些地方沒人打扫而布满灰尘。殷卧雪有些好奇。这德妃是如何生活下去。院落里的杂草不处理。屋子里也不打扫。明明有人住看起來到像是荒芜人住。
住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她居然也不生病。还真是奇迹。
殷卧雪拿起角落里的盆子。走到院落里树下那口井边去打水。说起这冷宫。水资源也丰富。景绣宫都沒井。这冷宫里却有。
站在井边。殷卧雪看了一眼井里。还好里面有水。旁边也有桶跟绳子。不过一看便知很久未用过了。殷卧雪放下盆子。弯腰捡起绳子。扯了扯。确定这绳子还能用。才将木桶丢进井里。扯了一桶水。倒进盆子里。殷卧雪端起盆子朝屋子走去。
其实这里什么都有。只是德妃懒。殷卧雪几乎敢肯定。除了德妃之外。前一任妃子一定是个勤快而认命的妃子。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
花了一个时辰。殷卧雪才把屋子里弄干净。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和手臂。殷卧雪手覆盖在平坦的腹部上。仅用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宝宝。你一定要坚强的在娘肚子里。只需再坚持几个月。娘生下你之后。就带你离开。永远离开这里。”
原本布满灰尘的屋子。此刻在殷卧雪的努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