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我沒事,先留着,日后救命用,”林长风将她的手合起來,只接过她递过來的水,
“哥,”红袖秀眉一挑,有些不高兴,
“哥沒事,我保证,你先去照顾她,我休憩一会儿,”林长风目光掠过红袖,落到床上的殷卧雪身上,再回到红袖身上,郑重其事的道:“红袖,魏太后的懿旨,她腹中的孩子比你我的命都重要,切记,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知道,”红袖扬起一抹笑,虽说哥是用魏太后的懿旨來警告她,不过她也欣慰,至少他沒有直说,她的命比他们的都重要,或是用他的身份压制她,“哥,你可以转告魏太后,红袖谨记他老人家的话,以性命担保,定能让她腹中的孩子平安诞生,”
林长风点了点头,却也沒再多说什么,抱着剑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殷卧雪的眸光变的幽深起來,
地狱池,
莫如风跟孤傲绝看着蹲在地狱池边的傅翼,两人站直了身子,进入戒备状态,目不转睛的盯着傅翼,看他要从哪个角度跳下去,他们好准备去抓,
一个时辰后,两人都失去了耐心,要跳就跳,不跳就离开,这般磨磨蹭蹭,急死人了,
“翼,我们去不醉不归可好,”孤傲绝开口,站在他身边的莫如风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个时候用酒诱惑顶个屁用,
孤傲绝回瞪了莫如风一眼,有本事你试试啊,
你等着,莫如风也不甘示弱,两人眼神交流,
“翼,听说你这地狱池跳进去的人,还沒一个活出爬出來,我也想试试你,”莫如风搓着手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孤傲绝翻了个大白眼,他这是算什么,舍生取义吗,
傅翼依旧保持缄默,望着地狱池蠕动的东西发呆,
莫如风见傅翼不理会,朝孤傲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趁胜追击,他有把握在他们两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傅翼肯定会被他们成功说服,然后快快乐乐的离开这鬼地方,阴气沉沉,还有池里那些蠕动着的恶心怪物,如果不是怕傅翼真想不通跳了进去,他才懒得待在这鬼地方,
早知会碰到这结果,打死他也不來祝寿,现在好啦,拍拍屁股走掉又不放心,留下也烦心,
“咳咳咳,”孤傲绝清了清喉咙了,“翼,传说你那地狱之炼,除了你,任何人进去了都会被那里的岩浆烧死,我可听说,殷眠霜却破了例,成为史无前例除了你之外,活着走出來的人,”
孤傲绝的话让傅翼背影一僵,不知是因他所说的地狱之炼被人挑战成功了,还是他无意中提起的某人触动了他的心扉,
然而,莫如风转眼一瞪,恨不得将孤傲绝丢到池里,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孤傲绝被莫如风瞪得很无辜,摸了摸鼻子,谁叫他用地狱池,他沒得用,只能用傅翼另一个恐怖的地方,地狱之炼,
两人都沒有安慰人的经验,结果他们人沒安慰成功,自己到是起内讧了,
“傅翼,你爷们点行不,要跳就果断的跳进去,不跳就跟老子一起去喝酒,你这样算什么,不就是情伤吗,想想莫当年被那个该死的女人伤得更重,他也沒像你这般要寻死觅活,不说莫,就拿十年前的你來比,十年前你又不是沒有遭遇过,十年后又遭遇一次有什么了不起,一回生,二回熟,一颗血肉的心早就磨成了钢铁,还有什么是你承受不了的,拿出你十年前对她的恨意,虐她个生不如死,让她后悔投胎做人,”孤傲绝忍无可忍,暴怒的大吼,
莫如风嘴角抽了抽,他这是在安慰人吗,整个就是在戳别人的伤口,更过分的是还拿他來比喻,为了安慰翼,居然揭他的伤疤,
他跟翼能一样吗,翼是被同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将他挚诚的心踩在尘埃里,而他却是伤害的一方,伤害她,也伤害了自己,最后彻底失去了她,纵使现在的他追悔莫及,也无济于事,
“翼,”莫如风懒得理会孤傲绝,走向傅翼,在他旁边蹲下,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去瞄池里那些蠕动的东西,拍着傅翼的肩问道:“翼,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亲眼所见,能有误会吗,”傅翼闭上双眸,深吸口气,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揪心的痛着,那个孩子,他真的很期盼孩子的出生,因为曾经执着想要牺牲他,纠结苦恼了一段时间,豁然想通,对那个孩子所有的愧疚变成期盼他到來的爱,恰恰是这期盼突然之间沒了,夺走的人,还是自己想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这让他情何以堪,如何不痛心,如何不去恨,
“翼,眼睛很会骗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如风眉宇间是掩饰不了的悲伤,“翼,你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
傅翼浑身一僵,侧目看着莫如风,可又想到今早在景兰宫的事,傅翼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她说的如此果断,如此明朗,如此绝情,不爱就是最好的理由,十年前,她不爱他,十年后,还指望她爱上自己吗,
“翼,因为我曾经经历过,失去过,连弥补的机会都沒有,所以,现在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眼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