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深处,一种意蕴流淌着,竟似悲怆的伤楚,殷卧雪看着傅翼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空洞得什么都没剩下,最后认命的闭上双眸,嘴角勾起淡然绝美的弧度,宁静而寂寞的微笑。
殷卧雪那抹笑,看在傅翼眼底就是一种讽刺的意味。
“你们还呆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动手,想找死吗?嗯?”冷然掷声,阴冷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请帝君移驾......”
“来人,将所有人拉出去凌迟。”傅翼霍地站起身,大手一挥,茶杯重重的掷在地上,一声响动,惊吓到所有人。
“帝君饶命。”扑腾,五名嬷嬷跪趴在地上,吓得面色煞白,苍白之下是惊恐。
五名嬷嬷被五名侍卫压走,继而另外五名嬷嬷又走了进来,先朝傅翼行礼,有了前车之鉴,没敢多言,直接就朝殷卧雪走去,两只肥胖的手欺上她的肩。
“放手,我自己走。”殷卧雪如同以往一般,眼眸里淡漠的根本不见一丝的伤感,站起身,朝床走去,没多看傅翼一眼。
傅翼也转身,在不远处的藤椅上落坐,宫女很快奉上热茶,识相的退出去。
四个嬷嬷很熟练的将殷卧雪的四肢禁锢,一个嬷嬷拿着一根胳膊粗的棍杖逼近她,殷卧雪只扫了一眼,平静的神色没有一点诧异,也没有一点畏惧,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傅翼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打着不让她怀龙种的幌子,故意折磨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棍杖欺近腰际,隔着薄薄的布料,殷卧雪还是忍不住想退缩。但毫无力气挣扎,四个嬷嬷将她的身子制止住,就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搓圆搓扁。
五个嬷嬷交换了下眼神,接着很有默契对殷卧雪施力,她背脊被强迫挺直,僵硬的跪在床上。
当嬷嬷用木棍大力在她腰际滑动,一种如凌迟般的剧烈疼痛传递开来,直达四肢百骸,狠痛,可她不能呼痛,二师兄就躲在床下,听到自己呼痛,他肯定会不管不顾的冲出来,牙咬着银牙,哪怕是咬碎牙,她也不让疼痛声从齿缝间溢出来。
“唔......”
当第二棍落下的时候,殷卧雪还是忍不住闷哼了出来。
透明液体从大腿根部滑落出,浸透了香衣,殷卧雪知道那是什么,昨夜傅翼留在她体内的,原本白浊的液体,经过了一夜时间,加上她泡有药沐,已经透明。
因痛额头布满冷汗,豆大的汗珠,汗湿了她的香衣。
即使看不见,就床上的震动,和那压抑不住的呻吟,也能让床下的两人明白那一幕有多骇人,李权再也忍不住,欲冲出去,却被乞儿拉住,快速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让李权动弹不得。
不是乞儿狠心,而是就算他们冲去出,也无济于事,没准还火上浇油。
床上的殷卧雪身体受着摧残,而床下的两人心受到煎熬,坐在藤椅上的傅翼悠然自得的品着茶。
傅翼放下茶杯,起身走向殷卧雪,手一挥,拿着棍杖的嬷嬷立刻退到一旁,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被她咬破的下唇,指腹拂过,带走上面沾着的血丝。“很痛?”
“与其从别人嘴里得知,不如自己亲身来领教。”开口之下,方才因痛,而咬破的唇瓣顿时鲜血淋漓。
绝艳的五官,倔强的表情,湿漉漉的发丝紧贴着白皙的面颊,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汇集着异彩纷呈,宛如天山上最纯净的雪水,醉人不已,却不容人有一丝的亵渎。
亲身领教,估计他这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
傅翼冰眸一扫,嬷嬷立刻垂眸,大气都不敢出。傅翼没发话,她们也不敢离去。
突然,傅翼凤眸变的幽深而森冷,冷冷说道:“告诉朕,你来傅氏皇朝的目的?”
“指名点姓,要殷眠霜和亲的人是你,傅翼。”殷卧雪抬眸,字字清晰,没有恭谦,亦没有不敬。
“殷眠霜,你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主。明知是死路,还要送上门来,不是想死,就是别有用心。”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捞起她垂落于胸前的一缕发丝,轻轻地捻弄着,好似在**着她的雪脖般。
“老调重弹,有意思吗?”对于他的问题,殷卧雪无从回答,若真说她别有用心,只能说她想逃,逃离殷氏皇朝那个伤心之地,更是想逃离那个视她如命,为了她,可以牺牲一切的哥哥。
殷遏云的关爱太浓烈,浓烈得足以将她溶化。
傅翼微眯眼眸,眼中冷光乍现,手中的头发猛地被他拽下来几根,不知是失控,还是有意为之。“好,说说眼下的问题,昨夜那男人是谁?”
“同样的问题,同一个答案,无论你问多少遍,我的答案也仅限于此,绝不会有第二种答案,除非你自答。”怕已经没有意义,他不会因你的怕而放过你,不知为何,殷卧雪在这一刻不怕他,真的不怕他,对他只有同情。
对是同情,被恨蒙蔽的双眼,或许在潜意识里,殷卧雪是希望他认出自己,就算认不出她,至少也能知晓自己不是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