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蓝沫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來了。她虚弱的张着唇。小手紧抓住他的衣服。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就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沫儿…沫儿。”齐泽奕吓得魂不附体。“來人。立刻宣月薇儿进宫。”他一声令下。当即抱起蓝沫。大步朝乾清宫内走去。
月薇儿很快就进了宫。当听到蓝沫在册封大典上晕倒时。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按照她这前的的救治。蓝沫不应该会这样。除非蓝沫体内的毒液已经恶化。
殿内已经跪了一地的御医。有一个刚为蓝沫号完脉。惶惶地跪在那里说:“皇上。皇后娘娘身中剧毒。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无力回天。
她倒底中了什么毒。怎么被变成这样。她不是说自己体内的毒已经让月薇儿解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子。
“如果救不活皇后。你们所有人都得死。”他气到了极致。双眼里跳跃着愤怒的火花。紧紧地盯着床上毫无生命迹象的人儿。为什么中毒这样的事也不告诉他。而且沒有他的允许。她怎么可以死。
众御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月薇儿到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一看蓝沫的气色。月薇儿就大喊不妙。直接掏出银针。开始替她救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齐泽奕坐在床銮边守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身上扎满了银针。都仍旧沒有醒來的迹象。
他开始后悔那么仁慈地把夜珲葬在皇陵了。如果早知道那该死的浑蛋给沫儿下了此等剧毒。哪怕是将夜珲五马分尸也不足为惜。
三个时辰后。薇儿开始撤针。当最后一根银针拨下时。晕迷中的蓝沫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液。
“沫儿怎么样了。”齐泽奕迫不急待地问道。她的脸色苍白地吓人。像随时都会变成透明人消失一样。
薇儿面色凝重。突然倾身跪在了地上。沉声说:“皇上。沫沫的情况并不乐观。我方才只是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控制了毒液。可是如果不尽快找到解除五毒的方法。她会……”
“会怎么样。”他的手下意识地捏成了拳头。瞳孔也变得更加幽深。
“会永远醒不过來…也可能会死……”薇儿幽幽说道。心时也百般不是滋味儿。自问她行医十年。还枉被世人称为能起死回生的月神。现在却连五毒都解不了。
齐泽奕整颗心如坠深渊。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间。永远醒不过來。也可能会死。不管哪一种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她才刚当上他的皇后。还沒來得及让他好好的痛爱。怎么可以永远躺在这里。
“她中了毒。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他气地一拳打在了床沿上。满腔怒火。却无处可发。
薇儿紧拧着双眉。实话实说:“沫沫怕你担心。所以就沒告诉你。是她对我太过任性。认为我一定能解了她的毒……都是我医术太浅。皇上若要怪罪。请罚我吧。”
齐泽奕痛心疾首。罚她又有什么用呢。现在能治好沫儿唯一的希望就是月薇儿……
“月姑娘。无论如何。帮我治好沫儿。好吗。”他的声音变得哽咽。双眸至始至终都沒从蓝沫苍白的脸上移开过半分。他怕一移开眼。她就会如一阵风般。烟消云散。
“我一定拼尽全力。”
薇儿笃定地说着。当即就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搬进了宫里。住进御医院。而且齐泽奕还下了令。所有的御医从此以后听从薇儿调遣。必需要找到救好蓝沫的方法。
夜。幽深绵长。齐泽奕已经一天一夜都沒合过眼。他一直坐在床沿守着蓝沫。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可他就想这样守着她。怕她醒來后会见不到她。
这一生。他们错过的东西太多太多。而他欠她的还沒來得及补偿呢。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一直睡着呢。
他以为。此生已经将情爱置于心中第二。最重要的永远是江山皇位。可是当蓝沫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才番然醒悟。如果沒有沫儿。就算是坐拥江山。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