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薇儿一个时辰的施针救治,予洛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希瑶终于如释重负,守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而蓝萧和蓝易则先领了三万部队前往滨阳城外与齐泽奕会合,其余的士兵则在营地留守,等着韩予洛苏醒,
三日后,
与蓝萧会合之后,得知予洛安然无恙,齐泽奕决定出兵攻打滨阳城,
两军对阵于滨阳城处的一处峡谷之内,朝兴国的军队以蓝萧为先锋,而喀昌国的军队则以大王子阿炎为首,至终至终,太子夜珲都沒有露面,
随着号角的吹响,蓝萧一声令下,士兵们全都骑着马如同一支支离弦的箭般向着沒有边际、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冲去,与此同时,敌军也直冲而上,两军渐渐接近,蓝萧取出弓箭,搭弓欲射,并朝身后紧跟的士兵发出震天的喝令:“放箭,”
刹时,数万支箭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般向敌军出撒去,撕打声喊杀声震响天迹,在整个山谷间久久回荡不散,
这场战争持续了两日,双方军队各有损失,然奈何敌军比他们要多出几万人,所以打到最后,虽未败,却已是暂不能再强硬攻城,
是夜,天还沒有暗透,深蓝色的天空里已是悬挂了一轮冷月,凌厉的北风吹动,偶尔从头顶掠过的大雁也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连绵起伏的山岭上百草凋敝,霜重地滑,
经过五日悉心调养,韩予洛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而且白日里月铭殇打探回了消息,说是齐泽奕那边久攻不下滨阳,情势很是不利,所以他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去支援,
合上军事册子,予洛透过帘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若是平时,这会儿希瑶都该给他送药过來了,怎的今天却沒见她的人影,
他暗自苦笑,原來见不着她,竟是下意识地去思念着她……
想來这几天她因照顾他而未曾好好休息过,所以予洛起了身,打算去希瑶的营帐看看,
深秋的夜晚,霜风很重,吹在人的身上很是寒冷,到了希瑶的营帐外,予洛正好看见薇儿从里面走了出來,
“韩将军,”薇儿面含微笑,迎上來打了招呼,
“月姑娘,”韩予洛有礼地回了声,眸光看了看希瑶的营帐,“希瑶已经歇下了吗,”
薇儿摇头,“还未歇,她身子有些弱,我刚给她诊完脉,”
闻言,予洛心中一紧,忙问:“她怎么了,”
“可能是前几日受了风寒罢,她体内积了寒气,伤了身,再加上这几日废寝忘食地照顾你,已是到了极限,所以我便给她开了些药……”
薇儿话音刚落,予洛便如箭般直冲进了希瑶的营帐内,途留下薇儿一人在那儿,暗想,话还沒说完呢,这人还真是急性子,不过他们也是夫妻,他这般进去,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薇儿偷偷笑了笑,转身离开,
予洛因担心希瑶,所以才这般沒头沒脑地闯了进來,可进來后并未看到希瑶的影子,却见床榻边放了一张屏风,那屏风后隐隐有缭绕的雾气散发出來……
予洛脸色一红,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暗怪自己方才沒问清楚薇儿,希瑶此刻在做什么,若是知道她在沐浴,他铁定不会这般鲁莽的,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希瑶温宛如玉的声音传了出來:“予洛,是你來了吗,”
予洛无比尴尬,脑海中不禁响起那里她被夜珲羞.辱时的情形,心中涌出了浓浓的疼惜,也下定决心,日后再也不会让希瑶受那等苦了,
“予洛,你在吗,”
沒听到应话声,希瑶再次问道,
予洛强压住内心浮现出的尴尬情绪,沉声应道:“我在……”
听到他的声音,坐在浴桶内的希瑶这才觉得安心,“你在外面等我片刻吧,薇儿给我准备的药浴,要泡上一个时辰,还差一会儿就好,”
“恩,”予洛应了声,颇有些担忧的问:“希瑶,你的身子……”
“并无大碍,你放心吧,薇儿说只要泡过这药就会好的,”
予洛不再应话,责备着自己当日沒有保护好她,若是沒有把她一个人丢下,她又落入夜珲手中遭遇那样的凌.辱,更加不会染上风寒,
他决定了,今生今世,都要守护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这么想着,予洛心中的拘谨顿时消散,这一刻起,他已将她当成他的妻,不再被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关念给约束着,
走到床榻边坐下,予洛随时拿起一本书翻阅,耳边不时传來轻轻的水声,让他这个征战沙场数年的男人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之后,希瑶泡完药浴,着了件轻薄的白色里衣走出屏风,一头青丝不扎不束,加上被热气熏得微红的绝色脸蛋,整个人就似不食人间为烟火的仙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因为泡的药浴,所以希瑶身上带了淡淡的药草味,却并不刺鼻,很是清新,她走到予洛身边,却发现他正捧着书看得入神,
希瑶嫣然一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