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
钻心的疼痛直袭他的每一条神筋,可是他连吭都沒吭一下,冷喝出声,直唤夜珲的名讳:“夜珲,你若是敢伤希瑶半分,韩某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哼,鹿死谁手还未知晓,你凭什么威胁本宫,”夜珲丝毫不将予洛的狠话放在眼里,朝那些将予洛紧围的士兵递了眼色,只是片刻,又一位不怕死的士兵扬起手中刀,一刀砍在了予洛的胸前,
“予洛…”希瑶无力地喊着他,眼看着那些刺目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她却无能为力,不仅帮不上他,还成了他的负累,
“给本宫杀了他,”看着予洛负伤累累,夜珲狂声大喊,只要予洛一死,那么齐泽奕就再无实力与他争夺皇位,
士兵们得了令,全都挥起刀,只要他们的刀全落在予洛身上,那么,予洛必死无疑……
“不要……”希瑶哭得撕心力竭,朦胧的眼神紧锁着予洛毫不变色的冷峻容颜,她不要他死,不要……
就在夜珲以为予洛必死之时,这么千均一发的瞬间,只听‘嗖’地一声,一支长箭如闪电般直飞而來,夜珲将希瑶一推,快速一闪,险险地躲开了这一箭,
而被推开的希瑶,一时重心不稳,直从悬崖上往下坠去,
予洛的心直悬在了嗓子眼,忙用了轻功,从包围圈里飞身闪出,分毫不差的接住了希瑶,
他的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肌肤,那样刺目,
“杀……”四周响起了震耳齐天的喊声,可希瑶仿似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是看着予洛渐显苍白的脸,她抬起发抖的双手,捂在他流血不止的胸口上,可任由她怎么捂,那血都止不住,
血流得越涌,希瑶的流也流得更凶,“予洛…你为什么要这样傻,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她泣不成声,绝美的脸上挂满了伤心的眼泪,
予洛一声不吭,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脱下自己的外衣,裹住希瑶的身子,然后紧紧地拥住她,似要用自己的体温,來温暖她不停颤抖的身体,
“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他不会说甜言蜜语,更不懂得如何哄女人开心,只能说着这样生硬的话语,让希瑶不再伤心,
希瑶反手紧搂着他,将小脸深埋在他怀里,双肩因哭泣而不停地抽搐着,
周围的喊杀声越來越大,予洛抱起希瑶,看了看这混战成一团的两方军队,寻了条安全的出路,将希瑶带离这危险之地,可是他每走一步,都是那样艰辛,身上有几道伤口,都血流不止……
“予洛,”蓝萧和蓝易杀出重围,总算是找到了韩予洛,可是看到他身上那么多刀伤,都不禁倒吸一口气,
“夜珲见大势已去,已带领剩下的人逃跑,我们要追吗,”蓝易开口询问,
予洛摇头,却顿觉一阵晕眩,仿似双眼正在慢慢被黑暗笼罩,晕倒的瞬间,他用了仅剩的意识说:“不用追,收兵回营,”
营帐内,希瑶和蓝萧蓝易都慌张不安地守在予洛床前,此刻军医正在为予洛把脉,可是把脉的时间越久,这军医的神色便越是凝重,他迟迟不肯说予洛现在的状况,更是让希瑶担心的有些无措,
“军医,予洛他怎么样了,”希瑶焦急地出声询问,
老军医将予洛的手放回被中,幽幽开口道:“将军流血过多,损了五脏经脉,能否醒过來,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记惊雷轰入希瑶的脑中,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予洛完全有可能再也醒不过來,
“军医,他是一军统帅,我求你,一定要治好他啊……”希瑶乱了分寸,紧抓着老军医的手苦苦哀求,
“夫人,老夫真的已经尽力了,”老军医叹息着摇了摇头,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