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洛生心不忍,他虽外面淡漠,可却非冷血无情之人,看着希瑶哭成这般,他的心隐隐作痛,然他若是因一时心软而宽恕希瑶这一次,那他该如何面对千万将士,
“我说过,若你再与他有瓜葛,那我们,便再无可能,”予洛狠下心说道,侧过身不再看希瑶一眼,转而对蓝萧和蓝易吩咐道:“传令下去,立刻行军出发,”
“这名奸细如何处置,”蓝易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奸细问道,
“先押起來,”予洛淡声应道,迈步欲离开,
“那……夫人呢,”见予洛要走,蓝萧挡住他,指着希瑶问道,
予洛顿足,余光瞥向身后的希瑶,沉声道:“随她去吧,别再让她跟随大军,”语毕,他再度迈开步子,随着大军一起往前行进,
望着他离去的决绝背影,希瑶如坠深渊,心灰意冷地颓废跌坐在地上,盈满泪水的凤眸直直地盯着予洛消失的方向,就好似他这一离开,她就失去了此生最想珍惜的东西,
他不信她…真是可笑,她自认为只要时日长久,就能得到他的爱,可到头來,她失败地连他半点信任都得不到,又谈什么真情挚爱呢,
蓝萧为难地看了看希瑶,将她一个柔弱女子丢在这山林间,着实有些不妥,所以他将自己的配剑放到希瑶身边,安慰道:“夫人,予洛这样做,也是为了给全军上下一个交待,请你体谅他的苦心,待此事一过,他一定会冰释前嫌不与你计较的,你自己好生保重,”
说完,他沉沉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大军很快就彻底地消失在了希瑶的视线中,她如同一个沒有灵魂的木偶般,坐在冰冷的地上,任由凶涌的泪水哭湿了绝美的脸颊,
这一切,都是拜夜珲所赐,
希瑶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充满了对夜珲的恨意,恨他把她当工具一样撑控,恨他让她丢失了予洛,
她过够了被人撑控的日子,所以,如果不能摆脱夜珲,那么,就让他们一起玉石俱焚罢……
希瑶收住眼泪,倾城的容颜拂开无比凄美的微笑,她拾起蓝萧所留的长剑,托着沉痛的步子,慢慢离开了山谷,
经过方才那场拼杀,双方的军队各有损伤,夜珲完全沒有想到,他埋伏的八万精兵,竟然沒困住予洛的五万军队,这让他很是恼火,所以这厢予洛的大军刚一出发,他就立刻下令全军尾随其后,势必不能让予洛如愿到达滨阳,
天色渐暗,夜晚将至,
冷厉的寒风肆意吹拂,刮得人脸颊生痛,夜珲看了看前方朦胧夜色中的大山,只要翻过这座山,就会到达滨阳城下,哼,今晚,他就会把予洛的军队围剿在这山里,让他们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正这么想着,一个士兵小跑了过來,恭敬地勾腰道:“启禀太子,大军后方有位姑娘,自称是您的故友,想要见您,”
夜珲冷冷一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今夜是否能顺利除去韩予洛,全靠初希瑶这张王牌了,
“把她带过來,”他冷声吩咐,翻身下了马,
不一会儿,士兵就将初希瑶带到了他的面前,
望着初希瑶惨白的脸蛋,夜珲迎上她,啧啧怜惜出声:“怎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莫不是太过想念本宫,”
他这调戏的话语一出,让本就恨透了他的希瑶更加恼怒,“为什么你非要把我逼到绝路,现在,他真的把我丢下了,你可否满意,可否如偿所愿了,”
她字字紧逼,目光灼热如火地直视着夜珲,恨不得用心底升起了火焰,烧死这个让她不得欢乐的恶魔男人,
“本宫当然满意,要知道,你若是不被他丢下,不恼羞成恼地來找本宫,今晚这戏,本宫还沒法演了呢,”夜珲狂妄地大笑出声,冷峻的脸上竟是得意之色,仿似已对今夜的胜仗势在必得,
就在这时,一名小兵快速跑了过來:“太子,属下已经打探到,韩予洛的大军就在前方的山脚下驻营,”
闻言,夜珲笑得更深,吩咐道:“传令下去,原地驻营休息,”
“是,”小兵得令,转身跑开,
希瑶拧着秀眉,颇为不解地怒着着夜珲,以他的性格,决计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予洛,所以,今夜定是他下手的绝好时机,
“我不会让你伤害予洛,”希瑶孤注一掷,准备和夜珲拼个鱼死网破,她抽出手中的长剑,想朝夜珲刺去,可剑刚抬起,就被夜珲一抬反手擒拿给抢了过去,
夜珲把剑丢到地上,伸手将她拽入怀中,控制着她的行动,阴冷地笑道:“就凭你,也能杀得了我吗,今天晚上,能否除去韩予洛,全凭你了,就当本宫帮你试探,在韩予洛的心中,你究竟占了多重要的位置,”
说话间,他手指一挥,便点住了希瑶穴道,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无耻的混蛋,你想干什么,”希瑶气结,怒骂出声,
“本宫想做什么,你呆会儿就知道了,”夜珲一脸可怖的阴险,见士兵已经搭好帐篷,便抱起希瑶进了营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