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见月铭殇瞬间神色凝重。薇儿轻声问道。
月铭殇收起内力。应道:“前面可能有埋伏。”说话间。他看了看周围的路况。然后又对薇儿说:“我们从这边走。对方不知是敌是友。需小心谨慎才行。”
两人再度出发。择了左边的一条小径。相较于方才的崎岖之路还要难行。直到两人翻过半个山坡。方入一片较为宽敞的林中。而那缕炊烟。已经近在眼前。
月铭殇停下。并不出声。示意薇儿站在原地等他。然后朝着炊烟升起的地方慢步而去。他轻轻扒开一丛灌木。举眸望去。就在灌木前方不到十米开外。围坐着一群士兵模样打扮的人。从着装上來看。应该是朝兴国的。
这让他心生疑惑。这坐山地处滨阳城和安阳城之间。平时不会有敌军入侵。为何这里会守着一批将士。
正当月铭殇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山林间突然传來一阵‘嘚嘚’的马蹄声。响彻山里。同时也惊住了那群正围着火堆烘烤食物的士兵。
不知谁喊了一句:“有人來。大家快收拾好家伙隐身。”
紧接着。受过专门训练的士兵动作迅速地熄灭火堆。全都拾起放在地上的长戟。隐身藏于灌木丛中。
月铭殇见状。怕被他们发现。慌张折身回去。搂起薇儿的腰。一跃就上了一棵大树。刚藏好。就见下面有两个士兵扒开丛木躲了进來。
薇儿惊讶地这突发的情况。心知事关重大。也不敢发出声來多问。安静地呆在月铭殇怀里。和他一起警惕地看着下方。
很快的。马蹄声渐近。这棵树虽然高大。枝叶繁茂。但是藏身在此。能清晰地看到下面发生的一切。
直至骑马之人接近此地。月铭殇望去。仍是一个身着朝兴国士兵服之人。看他肩背包袱。想必是有要件要传去安阳城。
他由此猜测。看來蓝沫已经成功地进了司洛城。并告诉了齐泽奕关于夜珲的阴谋。所以这人应该是齐泽奕派去给韩予洛送信的罢。
就在他这么如是想着之时。忽听‘嘶’地一声。马儿仰长鸣。月铭殇定睛一看。竟是那些藏身的士兵突然冲出了灌木。拦住了那骑马之人的去路。
骑马人见都是同一国的军人。当下好不气恼地大喊:“你等快让开。我奉了恒王爷之命。有要件需火速送到安阳城。若是耽误了 时辰。仔细着王爷怪罪到你等头上。”
谁知他喊完。那些人仍旧沒有要让开的意思。月铭殇大叫不妙。也终于解开了这些人为何会守在此的迷团。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他们是夜珲的人。
果不其然。只见那群士兵面露凶光。个个浑身散出逼人的杀气。然后领头之人首当其冲。挥起手中的长戟。猛地刺进了马儿的身体里。
马受到重创。惨鸣着朝地上倒去。马上的士兵也是沒反应过來就摔在了地上。下一秒。他就被其余围上來的士兵刺穿胸膛。当场毙命。
“他们……”看到这样血腥的一幕。薇儿忍不住惊呼出声。月铭殇忙捂住她的嘴。将她的头按进怀中。不让她再受这血腹之气的影响。
送信的士兵一死。领头之人便解开了他身上的包袱。取出了机密信件。并对其他人吩咐道:“把他的尸体处理好。你们继续在这里守着。我把这信拿去交给太子殿下。”
说完。他把信放入衣襟之内。转身朝山那边快速行去。
月铭殇暗惊。若是此信落入太子手中。只怕予洛就不会知道齐泽奕的对策是什么。所以他必需劫回那信。
“薇儿。我们得跟上去。”他轻声说完。搂着薇儿的腰跃下大树。然后以最快的轻功。暗中跟上了那个士兵。
那士兵想必已在这山里守了好些时日。所以对这山路十分熟悉。走得急为轻巧快速。让月铭殇追得好不苦恼。
一刻钟后。那士兵停了下來。原是行到了一条山瀑边上。他蹲在水边。捧起甘泉的水一阵猛喝。
此时便是劫下他最好的时机。月铭殇松开薇儿。嘱咐道:“你找个地方藏起來等我。我去把信从他手中夺回來。”
薇儿点头。自是知道不能给月铭殇增添麻烦。当下便提起裙摆。躲到了丛灌木之中。
见她躲好。月铭殇这才现身。一个起跃便落到了那个士兵跟前。阻挡了他的去路。
饮完水的士兵完全沒有想到在这荒山野岭还会遇到人。吓得倒退了好几步。险此栽进水中。他指着月铭殇问:“你是什么人。”
月铭殇冷声应道:“取你性命之人。”
话音一落。他抽出腰间的配剑。直取士兵的咽喉。
士兵惊恐地瞪大双眼。欲用手中的长戟反抗。然他那点武功。怎敌得过月铭殇。才不下两个回合。就被月铭殇一剑封喉。
月铭殇收回配剑。取出士兵胸间的信件。然还未起身。就听得身后忽地响起一声尖叫。
是薇儿。
月铭殇大惊。忙朝薇儿藏身的灌木跑去。可还沒接近。就被一人横在身前。阻了去路。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