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未战却败的一役。喀昌国的士兵可谓是士气低下。而且不少士兵被沙子伤了眼睛。成了不能上阵杀敌的病患。
大王子将此战的全部责任都怪到阿亚头上。本欲对阿亚施以军法处置。却不想让阿亚一句‘此乃天灾。焉能怪我哉。’给搪塞了过去。
营帐内。阿亚看了眼仍旧不搭理他的蓝沫。无奈地笑了笑。“怎么。都过了好些天。还在生我的气。”
蓝沫靠在床沿。直接无视阿亚的存在。仍旧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着手中的书卷。
“那天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又岂会真的拿你当开不开战的借口呢。”阿亚急切地再度解释。伸手抢过蓝沫捧着的书并扔到一边。
他扶住蓝沫的双肩。态度十分诚肯地道:“我若真的想和恒王开战。又何必在司洛城下苦等一个时辰。我同你说的减少杀戮。不是以你为代价。而是为了等那一场狂风。來毁掉这场战争。明白吗。”
蓝沫把他的字字句句都聆听进了心中。她也不是沒想到这一层。可是他怎么能在那样重要的场合开玩笑。所以她还是坚决不理会他。索性躺在床上。掀过被子蒙头大睡。
阿亚气得眼睛都瞪直了。他都这样认真地给她解释了。还是不能让她释怀吗。难不成要让他低声下气地求她不成。
不过。聪明如他。很快地就想到了办法。他故意叹息一声。啧啧道:“阿南。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要听吗。”
“……”
“好吧。你不回答。就当你是想听了。”阿亚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又自言自语地说:“好消息就是。大哥准备不攻打司洛城了。所以你的恒王爷相公。暂时会沒性命之忧了。”
说完。他顿了一下。看了眼在被子下纹丝不动的人儿。实再不忍心期满她。只好如实又道:“坏消息是。大哥和朝兴国的太子夜珲暗中勾结。欲带领大军去攻打滨阳城。这滨阳城地处司洛城与安阳城之间。四面环山。虽说易守难攻。但如果是里应外合。那么破城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被子里的蓝沫终于沉不住气。她探出脑袋。灵动的双眼愤愤地看向阿亚:“说了这么大堆。你倒底想要说些什么啊。”
见她终于肯理自己。阿亚如释重负般。莞尔一笑:“当然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知道大哥为什么舍近取远。先攻滨阳城吗。其实他和夜珲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的目的。就为了引司洛城的恒王。和安阳城的韩予洛。一起带兵支援滨阳城。这样。就正好中了大哥他们的计。太子会设下埋伏除掉韩予洛。而大哥。则会设下埋伏除去恒王。也就是你的相公齐泽奕。”
他一口气说完。听得蓝沫如同吃了定时炸弹般。怔愣在了当场。
“奕和予洛哥哥那么聪明。怎么会中他们的计。”她咬着唇。明明心里担心紧张。却仍旧镇定自若地对阿亚问道。
阿亚拂唇苦笑。话语颇为酸涩地反问:“你和那韩予洛将军。之前是不是有过一段感情。”
蓝沫愕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但她也不否认。轻轻点了头。
“如此的话。你想想。大哥派人放出假消息。说你身在滨阳城中。那么。你的恒王相公和予洛哥哥。会不会去救你呢。”阿亚透彻地剖析给蓝沫听。
蓝沫心底的恐慌越來越剧烈。虽说不知道予洛现在对她是否还存在男女之情。可就算是普通的交情。以予洛的为人。如果知道她身处险境。也一定会前往救她。
可是齐泽奕呢。他已经失忆忘记了她。夜珲他们又如何这般笃定。断言他会前去救她呢。
阿亚凝视着蓝沫沉思的每一个神色。似看透了她的心思般。一语中的地道:“虽然他失了忆。但是现在。他已经再次爱上了你。”
蓝沫错愕不已。她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事。阿亚凭什么说得这样肯定。
总之不管怎么样。她绝不能让夜珲的奸计得逞。她要去司洛城找齐泽奕。告诉他夜珲的阴谋。
“阿亚。我要去司洛城。”蓝沫毫不犹豫地喊出一声。掀开被子利索地下床单上靴子。就要朝营帐外跑去。
阿亚伸手拦住她。神色凝重地道:“你现在出去。就等于自投罗网。到时候你就要真的身处滨阳城。等着他们去救了。”
蓝沫眼波流转。自是明白阿亚所指的是什么。可她仍旧笃定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总之我不能让奕有危险。”
“你就只知道担心他。难倒你看不到。我也在担心你吗。我不想让你离开。只要你出了这个营帐。随时都可能被他们捉住。”阿亚下了狠心。要把她留下來。
蓝沫挥开他的胳膊。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冷漠地道:“我不需要关心。而且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她知道阿亚的底线。所以故意说出这样气人的话。
果然。阿亚听了后。俊脸变得一阵阴沉。刚下的狠心。也消失不见。
他捏紧拳头。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沉声道:“你这么爱他。为了他连命都不顾是吧。那好。本王子成全你。只要你出了这个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