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斗,”夜珲冷然厉喝,幽深的眼底充满了恨意,
蓝沫懒得再理会他,因为她发现,夜珲和初希若是同一类人,一样丧失了理智,不可理喻的人,
士兵很快就去请了齐泽奕过來,看到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映入眼中时,蓝沫仍旧忍不住颤了一下,
跟着齐泽奕一同进來的,还有罗峰,见到被五花大绑的蓝沫,罗峰眼底明显闪过惊讶,却仍旧镇定自若地站在齐泽奕身后,不敢说些什么,
齐泽奕眼光慵懒地落在蓝沫身上,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震惊,心跳加速了几拍,可又瞬间恢复平静,
今天的她,不似昨天见面时身着了胡人的装扮,而是一袭紧身的黑衣,娇好的秀出了玲珑娉婷的身段,
昨天她哭成泪人的模样仍在眼前,挥之不去,还有她贸贸然的拥抱和亲吻,都让他昨晚整夜思绪紊乱,
他自认道行不浅,沒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左右得了他,可是他却输给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而且对方还是敌国的未來王妃,明明知道她的身份,他竟然对她念念不忘,
“六弟,你來得正好,这名喀昌国的奸细在营外鬼鬼祟祟的,被巡逻的士兵捉了个正着,”夜珲适时开口,然后以局外人的姿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俩,
齐泽奕眉头一拧,昨晚睡觉的时候,他想过无数次与她的重逢,却沒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以奸细的身份,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然他还沒开口说话,就听蓝沫急急地出声解释:“我不是奸细,恒王切不可信了他们,”
蓝沫目光炽热地看着他,别人说什么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她不能让齐泽奕误会她,更不想让夜珲和初希若如了愿,
齐泽奕的眉头拧得更深,不知为何,他心里闪过一个念想,倒是很希望这个女人是奸细,这样,他就可以把她囚禁在自己的军营,让她做不了二王子阿亚的王妃,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稍纵即逝,
“她既然是在营外被发现的,大哥又何证据证明她是奸细,”齐泽奕低声问道,深邃的眼底藏了令人捉摸不透的沉府,
夜珲耸了耸肩,“本宫当然沒有证据,不过六弟大可让人搜她的身,说不定证物就在她的身上,”
齐泽奕又将目光投向蓝沫,看得蓝沫莫名心慌起來,她急切地道:“我真的不是奸细,请你相信我,”
“哼,信与不信,搜了身才知道,你说是吧,六弟,”夜珲厉声抢言,完全不给蓝沫解释的机会,
齐泽奕心下暗忖,太子既然这样说了,他若是不照办搜这女子的身,只怕又会落人口舌,所以他只有下了命令,冷声道:“來人,搜身,”
蓝沫瞪大瞳孔,他不信她,竟然真的叫人搜她的身,
眼看着得令的士兵朝她走來,蓝沫恐慌地大叫:“别让他过來,男女授受不亲,请恒王找个女人來,”虽然只是搜身,但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被别的男人动手动脚,
齐泽奕俊逸的脸沉了几分,这军营中除了他最宠的佟妃,哪还有别的女人,而且营中条件艰苦,佟妃已于昨日到了司洛城的太守府邸暂住,所以蓝沫提的这要求,恐怕有些难度,
正当齐泽奕凝眉苦思的时候,只听一句女声传來:“让我來吧,”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帐篷地帘布被人撩起,初希若踩着不利索的步子走了进來,
“有劳,”齐泽奕客套地吐出两个字,表示应允,然后转身走到桌案边入坐,等待搜身的结果,
希若得意扬扬地走近蓝沫,她的唇角一直挂着笑,那笑,让蓝沫再度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当完全靠近蓝沫时,初希若伸出双手,缓缓地放在蓝沫肩上,一边开始搜身,一边将唇贴近蓝沫耳边,字字句句无比阴险地道:“我说过,这次,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