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的话无疑是给阿亚泼了一盆冷水,让他再度失落,
本來蓝沫对于他而言,会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可以帮他牵制齐泽奕,如今不能对她下惑魂蛊,那就等于不可以控制她的心智,这样一來,这颗棋子就相当于是废棋了,
看着床上命悬一线的女人,阿亚几番思量,如何能让废棋变成有用的棋子呢,不稍一会儿,他就又有了计策,
唇角拂起一抹舒心的微笑,阿亚对阿月道:“你先将她救活,本王子自是有办法让她替我办事,”
见他这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阿月不再多言,当即取來了银针和药材,准备施针救人,
其实,她并不是什么人都会救的,阿亚是她的恩人,所以阿亚要救的人,就算是只有一口气在,她也会将那人从鬼门关救回來,
阿月替人治病时,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打扰,所以阿亚很识趣地退出了屋子,在院里逗留了片刻,旋即又动身前往纳察尔镇上,与自己的随从会合,
时至酉时三刻,月铭殇回到了住处,却发现蓝沫并不在,看了看她留下的字条,他甚是无奈地叹了叹气,为了帮他找薇儿,这个丫头一年來,从未闲住过,
于是他又出了门,动前往镇外的山上,去找蓝沫,
然到了山上后,看着那被大火烧得成了一堆黑色废墟的茅屋,月铭殇心下大惊,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在废墟附近搜查了一会儿,沒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不禁心中疑惑,按着烧焦的程度來看,这大火应该是下午时分起的,可蓝沫说康老头找她來,是要说月神的事,为何会起火烧了房子,
担心蓝沫出了意外,月铭殇解下腰间系的小铃铛,然后有旋律地开始轻摇,
铃声在山间发出‘铛铛’地声响,十分清脆悦耳,
他手中这只铃铛,和蓝沫布包上的那只本是一对,铃铛内各附了一只蛊虫,无论两人相隔多远,只要摇动铃铛,里面的蛊虫就是附相应合,从而找到对方,
很快,月铭殇就根据铃铛判断出了方向,当下便朝那边急赶而去,
木屋内,阿月刚准备好了药浴,本想将蓝沫扶进浴桶,却赫然发现,她所背布包上的铃铛正在响个不停,
阿月拧眉,伸手将那铃铛拿起來细看了一番,深懂医蛊的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她从旁边的木桌上拿起一瓶药,然后倒出一点点药粉,撒入铃铛内,片刻后,铃铛便再也不响了,
她扶起蓝沫,将蓝沫放入了浴桶中,进行最后的医治,
月铭殇刚下了山,才朝山后走了几步,就再也得不到对方铃铛的回应,莫非是她身边有敌人,敌人发现了她的铃铛,
这个想法一过,月铭殇心中顿时有些忐忑不安,若是这丫头出了事,他如何向六弟交待,
不过,既然铃铛已经将他引向后山,那么,想來这后山里必有玄机,
如是想着,月铭殇再度朝后山而去,
浴桶里滚烫的药水,将蓝沫白晳的肌肤熏得通红,阿亚看着她这脸与身子不对比的肤色,立刻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找來布巾往她脸上一擦,还真将那黑色的油彩擦掉了,
看着恢复原來面貌的蓝沫,阿月暗叹,还真是个小美人,原以为只是个普通女子,竟沒想到,阿亚那小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可眼下并不是看美人的时候,阿月掏出一把匕首,在蓝沫的左手腕上轻轻割了一刀,又快速散了些药粉在伤口处,竟是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不稍片刻,就见得蓝沫左手的脉博比右手明显跳快了许多,紧接着,她左手腕上就出现在了一个游动的小包,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朝她手上的伤口游近,
阿月又在蓝沫伤口上撒了另一种药粉,很快的,就见那游动的小包靠近了伤口处,然后,一只血红色的蛊虫从她的伤口里钻了出來,
阿月立刻拿來早已备好的小瓶,银针一挑,就将那蛊中收入了瓶内,
大功告成,总算是捡回了这丫头的一条命,
阿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却忽听外面院子里的警铃作响,难不成是这个丫头的同伴找了过來,
走出屋子瞧了瞧外面,阿月一点也不担心來人会闯进來,因为这里布了奇行八卦阵,一般人,若是破不了这阵行,是根本走不进这山谷里的,
而且,这阵形,还是十几年前,由别人教给她的……
一想到教她阵形的人,阿月本该平静了十年的心猛地闪过一抹惆怅,十年了,他如今过的,可好,
月铭殇的确被困在了阵形中,然而一番摸索下來,他便知道了破解阵形的方法,一刻钟后,他顺利地走进了山谷,來到了小溪边上,
看着小溪尽头的那座木屋,月铭殇心中升起了警惕,步步小心地朝那边走去,
有人闯进了谷内,阿月自是早已察觉到,沒想到來人还是破阵的高手,看來她嘀咕了这个丫头的朋友,不过,就算那人能顺利闯进來,也未必能找着她们,
阿月再度扶起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