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闹得很大,那位大臣扬言要替女儿讨回公道,联合几位大臣,一起上表弹劾太子,可谁知皇上还沒下旨怎么处办,那大臣隔日清晨,便被下人发现吊死在了书房内,其余那些一同上表的大臣都担心也会这般死于非命,全都惶恐地进宫请命,说是太子故意害死了那位大臣,”
“那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太子是想杀一儆百,警告那些大臣不要和他作对吗,可是他明明已经身处被皇上惩罚的节骨眼上了,为何还敢做出这样的事來,这虽然像他残暴的作风,却并不是明智之举,
“事情的真相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皇上听了那些大臣的话,欲要废掉太子,改立恒王为储君,”
“那…恒王当上太子了,”蓝沫平静的问出声,内心却在剧烈的翻滚,他若当上太子,离帝位就只差一步了,这样的话,她与他的距离,就越來越远了,
“暂时还沒有,太子不服,说恒王虽有治国之才,却沒为国家立过战功,眼下喀昌国总在边关生起事非,所以太子说,若是恒王能领兵出征,平定了边关的战乱,那他就会自愿让出太子一位,”
平定边关,,这就是说,他很可能会來边关,从遥远的京城,來到与她只有一镇之隔的地方,
她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亦有丝颤抖:“皇上…答应了太子的要求,”
“是的,答应了,我从京城赶來的时候,恒王也已经领兵出发,想必再过几日,大军就会抵达边关的司洛城,”
再过几日,他就要來了,
本以为自已与他相隔千里,以生都不会再见,可是,他就要來边关了,那么,他们还能,再见吗,
蓝沫颤抖地说不出话來,眸中润起的湿意,她的脸上闪过惊喜、慌张、失落,纵多的情绪让她这一刻的神情,显得即滑稽又可笑,
她喜的是,只要他來的边关,他们就一定有机会相见,失落的是,他如今侧妃众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对她一心一意宠爱有佳的男人了,
是她,亲手把自己推进了深渊,把他送给了别的女人……
想到曾经的过往,那些不堪回道的前尘往事如今历历在目,她心痛地难以平静,一滴泪水毫无征兆地从眼中滑落,
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贺春心下担忧,忙问道:“阿南姑娘,你怎么了,”
闻声,蓝沫这才收回思绪,尴尬地挤出笑容:“我沒事,失礼了…谢谢你的这些消息,我有点累,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走出厢房,一路魂不守舍地回到了住处,
关外的夜晚不同朝兴国京城,这里一到入夜,就会刮很大的风,强风卷起很多沙尘和落叶,将它们带到未知的地方,
月铭殇正坐在屋顶,看着从夜色中踏出的瘦小身影,
每次她出去后回來,都会同他找不到月薇儿一样,脸上尽显了失意和落寞,可这次不同,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恐慌和无助,还有浓得无法言说的惆怅,
这次究竟是什么消息,会让她落魄成这般模样,
犹记得有一次,她出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回來后就扑到他的怀里啕嚎大哭,说是齐泽奕在京城娶了个侧妃,她哭得那样伤心绝望,还把他放在家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那次大醉,她睡了几天几夜,睡觉的时候,还一直喊着齐泽奕的名字,
平时,她从來不对他说想念齐泽奕,也从來不把自己的心事表露出來,她藏的很好,每天都开心微笑,可是他清楚的很,她越是笑得开心,就证明她心里越是痛得难过,
和她在一起一年,她喝醉过五次,
五次都是知道齐泽奕娶了侧妃后,喝得酩酊大醉,最开始的时候,她会一边喝酒,一边哭得很伤心,可后來,也许是她的心痛到麻木了,她再也不哭不闹,只是坐在他的身边,安静地喝着酒,
心知她深爱着齐泽奕,所以他提出要送她回京去见他,可是她却拒绝了,
她说,齐泽奕的记忆里已经沒有她,他已经开始全新的生命轨迹,过着他身为皇子本该有的生活,所以,她也要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带着对他一如既往的牵挂,将他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
她这样隐忍的坚强,让他为她心疼,就像她心疼他一样,
两个同样在感情上失意的人,就这样惺惺相惜,像一对共患难的朋友,陪在彼此身边,不离不弃,
她丢了魂似地朝屋子里走去,全然沒发现他坐在屋顶,也只有当一个人遇到很重要的事占据了整个心扉,才会对外界的事全无关注,
现在的蓝沫,就是这个样子,
“阿南,上來陪我喝几杯吧,”
他适时出声,唤醒失魂的蓝沫,
蓝沫驻足,抬头,茫然地望着月铭殇,然后起身一跃,便落在了他的身边,
拉着她坐下,月铭殇递给她一小坛酒,“怎么了,伤心成这样,是不是六弟又娶了小老婆,”
蓝沫不语,沒精打采地坐在那里,抱着小酒坛,安静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