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奕嘴角一勾,展现出招牌似的迷人微笑,冲她挑了挑眉:“就只许你瞒着我做这样危险的事,就不许我暗中插一手吗,”
蓝沫嘟了嘟嘴,也找不到话反驳,只好将他拉起身,道:“好啦,不管怎么样,现在事已成了定局,我们该回府看看新娘子是否调换成功了,”
于是乎,三人快速地离开了醉霄楼,朝了恒王府赶去,
迎亲的队伍到了恒王府门外,管家奉了齐泽奕之命,早就在那里候着,见新娘的轿子一到,便吩咐下人,直接将轿子抬起进了府中,
新房设在玉华宫旁边的朝阳殿,蓝沫和齐泽奕回府后,便直奔了那里,
管家一直在朝阳殿外等着,见齐泽奕一回來,忙迎上前,恭敬地道:“启禀王爷,已按您的吩咐,将新娘子带到了殿内,”
齐泽奕微微颔首,“本王知道了,让所有人都退下吧,”
“是,老奴告退,”
殿里等着伺候的下人都一一退了出去,齐泽奕这才牵起蓝沫,走进了内殿,
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子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她的两只小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显露出了她此刻的紧张心情,
蓝沫和齐泽奕对视一眼,轻言开口问道:“怡儿,是你吗,”
新娘子听到声音,身体微震,她立刻抬手掀开喜帕,精致的容颜上含满了喜悦,竟是不顾风俗礼仪地起了身,兴奋地喊道:“表哥,我真的嫁进王府了,”
见调包计果然成功,两人都稍微松了口气,
齐泽奕莞尔笑道:“怡儿,这次多亏有你,否则本王恐怕沒那么容易摆脱初希若那个疯女人,”
“能帮到表哥,是怡儿之幸,”孟怡儿难得娇羞了神色,浓妆艳抹的脸蛋尽显了风姿卓卓的妩媚之情,
看到怡儿眼里对齐泽奕的爱慕,不知为何,蓝沫本该喜悦的心情猛地下沉,如今婚事已办,只怕皇帝就要派人把她送走,离开齐泽奕了吧……
想到这,她觉得不安,脸上却镇定自若地笑着,“奕,今天是你和怡儿的大喜之日,我就不打扰了,早些歇着吧,”语毕,她转身就走,
她突來的举让齐泽奕有些诧异,这个女人就这样把他扔给了怡儿,
怡儿媚笑着将柔软的身子贴近齐泽奕,嗲声道:“表哥,人家终于如愿做了你的妃子,现在想起來,就感觉像是在做梦,”
齐泽奕眉头一动,很自然地推开怡儿,然后抬起双手扶住她的肩,正了脸色,露出成熟内敛的气息,极其认真地道:“怡儿,我们沒有拜堂,就不算成亲,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沫儿,而且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妹妹,”
怡儿脸上的媚笑慢慢消失,本该娇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表哥…你以前明明是喜欢我的啊,而且我是由八抬大轿抬进恒王府的,就算沒有拜堂,也同样是你的妃子了,”
齐泽奕顿时有种头痛的感觉,一想到方才蓝沫的反常,他就沒了耐心去哄怡儿,便暂时敷衍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本王改日再和你谈,”
话一说完,他大步离去,途留下孟怡儿在那里伤心地大喊:“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玉明宫内,蓝沫换了泳衣,正在跳抬上做深呼吸,准备起跃下跳,却见齐泽奕沉着脸走了进來,
“你怎么到我这里來了,不是该在那里陪新娘子么,”她疑惑的询问,谁知话音刚落,齐泽奕就运了轻功飞身一闪,瞬间便落在了她的身后,
他长臂一卷,紧紧地将她锁在怀中,沉声问道:“你这么希望我留下來陪怡儿,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有些反常,”
沒想到自己的情绪会被他看出端倪,蓝沫眸光闪烁不定,“我哪有反常,你是今天的新朗官,留下來陪怡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不吃醋,”
“有什么好吃醋的,当初是我想的这个计谋让她和希若对换,所以我自是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齐泽奕凛着神色,迷人的桃花眼中,闪动着凌然逼人的气势,“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有心事,就算你不吃醋,也应该为解决了希若这个大麻烦而感到高兴才是,但我在你眼里看到的,只有忐忑和不安,”
蓝沫愕然不已,他竟然将自己的心思看了个通透,看來自己的道行还浅,得再修练修练才行,至少当皇帝要赶她走的时候,她千万不能在奕的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她不做任何解释,伸出手臂环着他的腰,紧紧地靠在他怀里,轻声道:“只是觉得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有些难以消化,所以就悲天悯人,心情稍微低落了些,并沒有什么心事,”
“真的沒有心事,”他不信似的再次问道,手指轻抬起她的下颚,深深的凝视着她的双眼,仿似想从她的眼里再看出些什么,可是她的眼波平静地似幽幽清潭,沒有任何波澜,
“当然沒有,我怎么会骗你,”蓝沫心虚地笑了笑,旋即又试探性地问道:“奕,如果有一天,我们突然分开了,你会怎么样,”
闻言,齐泽奕本就怀疑的心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