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顿时驻足。眸光情不自禁地落向齐泽奕。他着了件水深蓝色的锦织衣袍。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与世无双的俊逸;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特有的高贵与优雅。
这个帅得如同妖精般的男人。明明与她彼此相爱。却注定了要分开……
眼看着他们已经走近。蓝沫忙垂下眼帘。不敢再多看齐泽奕一眼。生怕多看了。眼泪就会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她唯有收拾好心情。万不能在齐泽奕面前露出破绽。
“沫儿。”齐泽奕走近她的身边。本想着她昨天晚上对他不冷不热。正要开口说些好话讨她欢心。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了她红肿的双眼上。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齐泽奕担心地将她搂入怀中。怜惜地抹去她的泪。然后看了看那边的云诺。又问:“是太子妃欺负你了吗。”
蓝沫苦笑着摇了摇头。哽咽道:“她哪能欺负到我。是我自己太过矫情罢了。一想到呆会儿丞相府上下都可能因我而死。我就难过。所以一时沒忍住。便哭了……”
她找了充分的理由。让齐泽奕完全相信。
果然。齐泽奕听后。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安慰道:“放心。今天的滴血验亲只是走个形式。应付那些文武百官。父皇不会真的处斩丞相。”
“奕说的对。沫沫何时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月铭殇如之前般亲密地抚了抚她的头。仿似也在告诉她。让她不必太过担心。
看着眼前这三个都关心着自己的男人。虽然予洛沒有说一句话。但是蓝沫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他的那分关心。
所以她吸了吸鼻子。勉强挤出笑來:“人家只是伤感一下而已。现在哭过。心里已经豁然开朗啦。”
见她笑得这样勉强。齐泽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她莹润的眼眸有些不安地流转着波光。像是在刻意闪烁回避着什么。这让他感觉到沫儿藏有心事。
可他并沒有多问。眼下文武百官都已进宫早朝。他们也得尽快赶去乾坤殿。
到了乾坤殿。人都已经到齐。丞相和老夫人也从天牢里押到了朝堂上。而此次早朝除了在朝为官的官员外。还有太后。皇后。以及连夜从御北山庄赶來的初玦化。
今天的早朝内容。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只见一位大臣站出列队。恭敬俯身道:“皇上。既然人已到齐。就请将那副尸骨抬上來。同丞相验亲吧。”
说话的这位大臣。显然是太子的人。这次是难得扳道丞相的机会。所以他又怎能不牢牢抓住。
然皇帝却是淡然一笑。威凛的声音响彻大殿:“哪有的尸骨。那只不过初老庄主家的二小姐同朕开了个玩笑。如今有初庄主在这里做证。众亲家大可问他。御北山脚上是否真埋有所谓的真正丞相千金的尸骨。”
皇帝此话一出。太子.党顿时一片哗然。都面面相觑。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太子。可是皇帝的突然转变。太子也并不知情。所以他此刻也是憋了口气。
相较之下。丞相党反而是松了口气。
可夜珲并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他的唇角拂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开口问道:“希若小姐又岂能拿这样的事开玩笑。而且儿臣之前去过御北山庄。确实在御北山下见过一座新坟。”
皇帝面无神色。而是胸有成竹般将目光落向初玦化。示意他來打发太子。
于是乎。只见初玦化站了出來。对太子行了个礼。恭敬地道:“太子多虑了。那座新坟。只不过是老夫为庄里病死的一位家丁所立。又岂会是丞相千金的。而且这丞相千金也在这大殿之上。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太子刹时凝咽。心里却是明白过來。这件事分明就是皇上和初庄上串通好了。不过。就算沒有尸骨。他仍有办法拆穿假蓝沫一事。
“父皇。沒有尸骨。也并不能证明眼前这位蓝沫就是相府千金。请父皇下旨滴血认亲。否则文武百官难以信服。”
太子话音一落。其余的太子.党都齐齐喝出声道:“请皇上下旨滴血认亲。”
蓝沫紧张地拽紧拳头。手心冒出层层冷汗。虽然皇上已答应放过相府一家。但是现在事情还沒尘埃落定。她还是有些担忧和害怕的。
看出她的紧张。齐泽奕靠过來。伸手捉住她的拳手。然后将她紧握的手指慢慢舒展开。低声道:“沫儿。别担心。滴血验亲。未必就能验出真假。”
蓝沫不语。只是抿着唇点了点头。
“既然众亲家如此要求。那好。朕就让你们心服口服。來人啊。传御医前來。让恒王妃和丞相滴血验亲。”皇帝威严地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便见着御医端了碗水走进大殿。
蓝泊威看了眼蓝沫。二话不说地就咬破食指。挤出一滴血落入碗中。
蓝沫松开齐泽奕的手。也走上前。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下。咬破指头。缓缓将指内的鲜血滴入碗里。
只见碗内的两滴血液在清水中相遇。慢慢地一点点融合。最后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