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希若做了些什么。
齐泽奕暗自气恼。果然还是让她知道了。他忙将她接入怀中。定定地凝视着她:“沫儿。那天晚上是希若耍的阴谋。我和她……”
“好了。我不想听。”
蓝沫猛地出声打断了他。她突然害怕听到他亲口承认。那样的事实。是她无法接受的。
可她却不知道。她这样沒有理智的气恼。打断的不仅是他的话。还有事实的真相。以及他们内心彼此信任的桥梁。
“沫儿。你是怎么了。”齐泽奕不明所以。捏起她的下颚与自己正视。可她却不耐烦地挥开了他的手。
“我沒事。只是累了。你先回去吧。”语毕。她走到草席边坐下。独自己一人卷缩在那里。将头埋进膝盖。不再理他。
齐泽奕被她这突來的情绪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做多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或许她是真的累了。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來接你。”
他悠然开口。语气缓慢。然后有些落寞地转身。同月铭殇一并离去。
听着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得再也听不见。蓝沫这才抬起头來。怔怔地望着牢房的大门失神。爱情是容易被怀疑的幻觉。一旦被识破就自动灰飞烟灭。她不知道。失忆后再爱上的这个男人。是否真的值得她去信任。
她一晚都沒睡觉。心里含满了不安。以后另一种莫名的情绪。她不知道天亮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滴血验亲。被当从拆穿后。丞相一家真的会被皇帝砍头吗。
破晓时分。天刚蒙蒙亮。诺大的宫闱被统罩在一层淡灰色的光晕里。显得即神秘又庄严。不一会儿。东边的天际便翻出了鱼肚白。初晨的太阳。就像是刚煮熟的蛋黄。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慢慢升起。
只见乾和殿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接着便是德公公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直奔天牢而去。
清晨的天牢有些过份的安静。像是一个沉寂着死亡的黑暗深渊。充满了令人心悸的恐怕感。
牢房内。众人都在熟睡。德公公在狱卒的带领下。沒有惊动任何一个人。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到了蓝沫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早就察觉到有人进來的蓝沫。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可是她的眼皮直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般。所以当德公公说皇帝要见她时。她沒有多问。便随了德公公前去乾和殿。
殿内。皇上坐在龙案前。半闭着双眼小憩。他一脸疲惫的憔悴。下颚上长出了一些青须。让本就已经年迈的他显得更加苍老。显然。他也是一晚沒睡的。
“见过皇上。”
蓝沫行至殿中。恭敬地跪下去行了礼。
听到声音。皇上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哑声道:“平身吧。”
“谢皇上。”蓝沫谨慎地起身。因为知道皇上找她有何事。所以她时刻保持着警惕加戒备。
然她的警惕。都沒逃过皇帝那双锐利的眼睛。
皇帝起了身。走到蓝沫跟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很怕朕。”
蓝沫微愣。心莫名地跳快一拍。可她面上却很镇定。从容不迫地应话:“回皇上。蓝沫不怕。”
“哈哈哈…不怕就好。”皇帝突然大笑一声。着实惊得蓝沫那小心脏又加速地跳了几下。
皇帝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般。主动拉起蓝沫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知道朕找你來。所谓何事吗。”
她虽聪明。却不敢擅自揣测皇帝的心思。万一猜的不对。从而惹恼了他。岂不是给自己找死路。
于是蓝沫索性装傻。摇头道:“请恕蓝沫愚钝。不明皇上为何找我來…不过。蓝沫是直爽人。皇上有事就请直说。不必和蓝沫拐弯抹角。”
她直言不讳。显现了自己坦率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