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驾着蓝沫。将她拉到了殿外的广场。准备朝着皇宫的天牢而去。却不想刚走到广场中央。蓝沫就看见了一脸幸灾乐祸的云诺朝她走了过來。
侍卫都停下脚步给云诺行礼。蓝沫却是正眼也不瞧她。
“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恒王身边得宠的小书童吗。”云诺冷言讥讽出声。高傲不可一世地斜睨着蓝沫。粉雕玉啄的脸上尽显了不屑和鄙夷。
云诺的神色都被蓝沫尽收眼底。她暗自思忖。今天发生这样的事。肯家与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外面关于齐泽奕断袖这事的流言蜚语再怎么传得热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入了皇帝的耳。除非有人故意和皇上说了此事。
见蓝沫不理她。云诺也不觉得自讨了沒趣。反倒是故意对那押着蓝沫的侍卫问道:“这小书童犯了何事。你们这又是要将他押去哪里。”
“回太子妃。他迷惑恒王。触怒了龙颜。皇上下令将他打入天牢。”侍卫恭敬地回答。
蓝沫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冷眼扫向云诺:“太子妃恐怕是在明知故问吧。我今天会有这样的遭遇。究竟是拜谁所赐。想必太子妃心里自个清楚着吧。”
“笑话。你一个小小的书童。本太子妃有必要清楚你的事吗。快把他带下去。别在这儿碍了本宫的眼。”云诺嫌恶地吐出话來。踩着莲步好不得意地离去。
蓝沫气结。都怪自己大意。昨天不该逞一时之能与她先结下了梁子。这会儿落入天牢。只怕想要脱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在离广场不远处的长廊上。韩予洛眼见着蓝沫被侍卫押走。正准备上前去帮她。被一道突來的重力接住了手臂。
他猛地回头。在看清來人时。还沒说话。就听得对方开了口:“你这样贸贸然出去。不仅救不了她。反而会害她又多了一项与骠骑大将军暧昧不清的罪名。”
韩予洛微愣。他自是沒想到这一点的。可是天牢那种地方。根本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呆的。他又怎么忍心看着蓝沫去天牢受苦。
“那月公子可有何计策。”他沉住气。向月铭殇问道。
月铭殇看了看四周。见沒有人走动。便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眼下六弟被皇上囚禁在了景祥宫。皇上也正在怒头上。你和丞相也不益去替他求情。方才我看到太子也进了宫。想必今天这事同他脱不了干系。所以你悄悄跟着太子。看他有何举动。而我。则潜入天牢。看能不能帮到蓝沫。”
听了月铭殇的话。韩予洛微微点头。当下便和他兵分两路。
天牢里。蓝沫被侍卫毫不怜香惜玉地丢了进去。重重地摔在了铺满稻草的地上。顿时痛得她呲牙咧嘴。
铁链锁门的“哐啷”声响传來。蓝沫揉着被摔得开花的屁股站了起來。望着那些侍卫离去的背影。她愤愤地扑到木门边大喊:“你们回來。告诉我齐泽奕在哪里。我要见他。”
自己惨糟牢狱之灾。那齐泽奕呢。此刻她浑然不知自己正处于危险的境地。还满满地担心着齐泽奕。生怕虎毒食子的皇帝会对齐泽奕做出什么凶残的事來。
“吵什么吵。到了老子这儿不想吃苦头的话。就安安分分的。否则爷让你知道厉害。”外面的牢头凶神恶煞地对蓝沫一阵恶吼。还抄起手中的流沙棒重重地朝木门砸來。若不是蓝沫够机灵闪得快。只怕那木棒就要砸到她的手上了。
“凶什么凶。等本姑娘出去了。看本姑娘不烧了你这破地方。”蓝沫怏怏地退到一边。小声地嘀咕着。纵使她心里有再多的疑惑和不满。可也不能意气用事。万一再次冲动而害齐泽奕处于两难的境地。那她就是罪人了。
她难得老实地沿着墙壁坐在草席上。眸光时不时地看向门外。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齐泽奕來救她了。
半个时辰后。当蓝沫坐在那里昏昏欲睡之时。却听得‘哐啷’一声。像是有人打开了铁链锁。
她疑惑地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走进了牢中。可是当她细细地定睛一看。差点欢呼地大叫出來。
眼看她张嘴要大喊。月铭殇忙奔过去捂住她的嘴:“嘘。不想本公子和你一样受牢狱之灾。就把你的兴奋咽回去。别喊出來。”
蓝沫听话似地‘咕噜’咽了口水。然后迫不急待地拉开月铭殇的手。小声地问道:“你怎么來了。月大叔你行事总是出乎我的预料。连天牢这样铜墙铁壁的地方你也能进得來。”
说话间。蓝沫偏头看了看外面看守的侍卫。全都被点了穴道躺在了地上。
“那是自然。我从小在皇宫长大。沒有我进不了的地方。”月铭殇莞尔笑道。顺着她的吹捧自夸了一句。又道:“我來是给你一些防身的东西。免得在这里面受皮肉之苦。”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放入蓝沫手中。
闻言。蓝沫一阵失望。嘟着嘴问道:“我还以为你是來救我的。为什么不带我出去啊。”
“笨女人。我能带你出去吗。越狱岂可儿戏。你要是这一逃了。牵连的不仅是六弟。还有整个丞相府。虽然皇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