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地喘息着撤离她美味的身子,然后将头埋进她的脖子里,无比沙哑的声音自责道:“对不起,沫儿…我是不是吓坏你了……”
感觉身上一轻,蓝沫如释重负,沉默不语地想要把他推开,他却说了句:“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蓝沫收回手,身子僵硬如石地任由他抱着,她尴尬地羞红到了耳根子,自己现在可是未着寸缕,这样暧昧地和他抱在一起,仍旧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吃掉,
她呜咽出声:“我难受,想睡觉,”
听她说难受,齐泽奕再也顾不得自己强行压抑的欲.火,忙从她身上撤离,然后掀过被子为她盖上,更是不敢再看她的身体一眼,
他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然后逃也似地跑了出去,几阵脚步声后,蓝沫听到扑通入水的声音,为了熄灭体内的欲.火,他跳进了外面冰凉的水池,
蓝沫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他明明可以强行要了她,却顾及她的感受,宁肯在这三月夜晚跳入冷水里,也不愿意吓着她……他,真的很爱她吗,
翌日清晨,早春的阳光温暖地洒进屋子,给地面上铺了层金光,
蓝沫在小碧和小雪的伺候下梳洗完毕,然后又问了月铭殇的住处,准备去找月铭殇说点事,
月铭殇暂住在王府的东院,昨天晚上他刚睡下,齐泽奕就拧着两坛酒來找他了,当他听到齐泽奕说准备吃掉蓝沫,可那丫头竟喊他救她时,他有些哭笑不得了,
在村庄野蛮对付恶霸的她,面对齐泽奕竟然如此束手无策,让他想想都觉得好笑,
蓝沫來的时候,正好瞧见他坐在院子里笑得抽风般浅饮着茶,
“月大叔,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把你乐成了这样,”蓝沫出口打趣着他,然后走到他对面坐下,
见她來,月铭殇收敛住笑意,正了神色,回道:“哪有什么事,倒是你,昨晚睡得好吗,”
蓝沫面色一僵,这个可恶的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看他这副样子,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差点被齐泽奕吃抹干净的事,
她沒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娇嗔怒骂道:“都怪你,非要把我带來这里,那个王爷分明是个色狼,我不管,我可不要再这里长住下去,”
“丫头,话可不能这样说,是你自己误打误撞回來的,怎么能说是我带你來的呢,再说了,他是你相公,对你色几下,又沒什么,”月铭殇哈哈大笑出声,哪还有平明清冷淡漠的样子,
蓝沫气得吹糊子瞪眼,跳将起來指着月铭殇:“你…你们两兄弟合起伙來欺负人,”
月铭殇强忍住笑,应道:“欺负你的可是他,别赖在我的头上,”然后将她拉來坐下,亲自为她倒了杯茶,再次正色道:“如今把你交回他身边,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一听他要离开,蓝沫心底一沉,像撒娇的孩子拽着他的胳膊:“才回京几天,你就要走,我不管,你走也要带上我,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让她独自一人和那个色王爷在一起,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会被他吃掉,
“别胡闹,沫沫,你是知道的,我要去关外找薇儿,你不可以跟去,而且你和六弟才刚刚重逢,你就舍得和他分开,”月铭殇准备以苦口婆心的劝慰,來打发掉她心中想要跟着去的念头,
“我知道你急着去找薇儿,可是你说过,沒给我找到白马王子之前,你不能丢下我的,”见他下定了决心要走,蓝沫自知不能改变他的心意,当下逼出了泪水,眨着动满是泪花的双眼,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月铭殇拍了拍她的头,宛如一位兄长般的口吻道:“傻丫头,还用找么,奕不就是你的白马王子,相信我,他真的很爱你,跟在他身边,才是你以后的归宿,”
蓝沫心底说不了难受,通过昨天的相处,她自是知道恒王爷是真心喜欢她,可是她就是舍不得与月铭殇分开,既然他不愿意带着自己,那么...嘿嘿,就别怪她來阴的,
于是蓝沫吸了吸鼻子,故意妥协地道:“那好,我答应你乖乖留在这里,但是月大叔可不可以多住几天,等我和恒王接触多了,你再走,好么,”
看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月铭殇终是于心不忍,点了头道:“好,我再多住几天,”
蓝沫终于露出笑來,心底却已经盘算好了计策,等月铭殇前脚一走,她后脚就跟上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跟他混到关外,然后再现身,哈哈,
又和月铭殇闲聊了一会,蓝沫便打道回玉明宫,准备好好研究下那个跳水池,顺便规定下自己在古代的跳水生涯,
她路经后花园,只见院里开满了各色鲜花,争香斗艳地衬托了春季的复苏繁荣,嘴角抿了出一抹浅笑,蓝沫俏皮地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她飞快地跑入了万花丛中,准备摘一朵开得最艳的牡丹花,身后却突然传來了一句话语,
“王妃,原來您在这里,可让奴婢好找,”
蓝沫闻声回头,见是小雪,她放弃了摘花的念头,走出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