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顿时安静下來,希若面带担忧,走到齐泽奕面前安慰道:“美人哥哥,你别太焦虑了,凶手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的,”
齐泽奕拧了拧眉,深邃地眸光缓缓落到希若身上,不禁想着昨晚希若的古怪,所以看向她时,他的眼里也多了分探寻的意味,
迎接到他幽深到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希若有些心虚,讪讪地笑出声:“美人哥哥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他凝神不语,回头看了看睡在自己身后的蓝沫,这才低声对希若道:“你也先去你姐姐那里暂住些时日吧,等苏苏的案子查清,到时再回來也不迟,”
“可我想留下來陪沫沫,她这人重感情,肯定不能接受苏苏离开的事实,到时她伤心的时候,我也好陪她说说话,”希若婉言说道,眉宇间带着些祈求,
“不用,这段时间本王都会寸步不离地守在沫沫身边,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还是去将军府吧,”他的话语坚决,不容人置否,
希若有些生气,自己从昨天到现在,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沒得到齐泽奕,反而还被赶回将军府,哼,他以为把她赶走,就能很好地保护蓝沫吗,绝对不可能,她不会放过蓝沫的,
“那我就不给美人哥哥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回将军府,”她妥协说道,黯然转身离开,
送走这两个女人,齐泽奕总算松了口气,他抬手抚了抚微痛的太阳穴,刚端起茶杯來,却见侍卫统领罗峰走进了书房,
罗峰双手抱拳行了礼,恭敬地道:“属下见过王爷,仵作已经请來,请王爷移步大厅,”
齐泽奕点了点头,起身为蓝沫盖了盖被子,吩咐道:“唤來小雪和小碧,必需雨步不离地守着王妃,”
“是,”
齐泽奕这才放心地朝书房外走去,可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停下脚步,又对罗峰道:“派两个暗卫,跟着希若姑娘,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希若有些古怪,虽然知道沫沫同她情如姐妹,自己不应该去怀疑她,但是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蓝沫的人,他都不能放过,
來到大厅,仵作已经给苏苏验完尸,只见苏苏的贴身丫环,正趴在苏苏身上,哭得死去活來,
齐泽奕凛着俊脸,坐到了大厅的正堂上,管家和仵作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等着向他回话,
那丫环的哭声震耳,听得齐泽奕有些烦闷,便对罗峰道:“先把她带下去,”
向峰点头领命,叫來两个侍卫让丫环扶出了大厅,
大厅里安静下來,齐泽奕这才向仵作问道:“从苏苏身上验到些什么,都给本王如实回答,”
仵作恭谨地回道:“启禀王爷,这位姑娘身上有话多致命的刀伤,但真正致她于死地的,是她脖子上的勒痕,所以小人可以判断,她应该先是被凶手用绳子勒死,然后凶手又用匕首在她身上刺出了许多刀伤,”
听到仵作的回话,齐泽奕有些不寒而栗,苏苏倒底和谁有如此大的冤仇,竟是被这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这样在他恒王府丢了性命,这让他情何以堪,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蓝沫,现在却连一个外人都保护不了,真是该死,这次他不会再像罗御医死时不去深究,他定要找出背后的黑手,否则他难以心安,
起身最后看了眼盖在草席下的苏苏,他沉痛地吩咐道:“罗峰,将苏苏姑娘带下去好好厚葬,务必将她死在王府里的消失封锁,不可传进宫里,”
“是,属下领命,”
处理完验尸之事,齐泽奕又让罗峰和管家加强了王府的防卫,随后他又独自一人前往苏苏生前所住的别院,看从那里是否能找到一些她被害的线索,
天色渐渐变暗,阴霾的灰色天空又纷纷飘落下银白的雪花,朵朵寒梅在夜色下清冷地盛开,雪花一片两片,晶莹璀璨,无声地飘落在粉嫩的花瓣上,凝结着一颗颗剔透的水珠,像是上天落下的最珍贵的泪花,
书房内,小碧往暖炉里加了些碳火,她看了看外在的天色,漆黑的夜幕统罩了整个院子,小雪那丫头回玉华宫为蓝沫取衣服,都已经去了半个时辰,还沒回來,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句那个偷懒的丫头,然后转身看向睡得不是很安稳的蓝沫,又走到窗户前,将小轩窗关了个严实,
软榻上,蓝沫略显苍白的睡颜上,一双秀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她睡得很不踏实,一直被恶梦缠绕着,
在梦里,苏苏浑身是血地站在离她不远处,像是有话要对她说,可是她只能看见苏苏惨白的唇角上下翕合,却怎么也听不见苏苏说的什么,
“啊,苏苏,”蓝沫猛然间惊醒,额头上全是细微的汗珠,她惊魂未定地颤抖着身子,满是恐惧的双眼急切地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屋子,还好不是在玉华宫……
听见她的声音,小碧忙走了过來,“王妃,您醒了,”说话间,她轻轻将蓝沫扶起,
看到小碧,蓝沫整个人如同受了很大的刺激般,情绪有些失控地抓住小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