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和小碧刚收拾妥当准备回房睡觉,却不想蓝沫这么快回來,而且神色还有些慌张,
“王妃,这是怎么了,沒去玉明宫找王爷吗,”小碧迎了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放到一边,
“我走到半路,突然觉得胸口痛,于是便回來了,”说话的同时,蓝沫故意抬起手來捂住胸口,还拧着双眉做痛苦状,
“好好的怎么又痛了,奴婢这就去传御医來,”小雪担忧不已,生怕王妃病发过重,慌着神色便要朝外跑,
蓝沫立刻喊住了她:“小雪,不用去了,我方才正好遇上了罗御医,问他寻來了暂时止痛之药,”她掏出怀中的寒嵩草递给小雪,喘息着道:“你去帮我把药煎了吧,”
“王妃等着,奴婢这就去,”小雪抓过药,火急火燎地就跑了出去,
小碧拿出绢布替她擦了擦额头,又给她倒了杯茶,似不放心地问道:“王妃,真的不用请御医过來吗,”
“不用了,吃过药应该就沒事了,”蓝沫莞尔一笑,心里却在思量,那寒嵩草的药渣想來也是留不得的,到时若是被发现,只怕奕肯定会责怪她的,
半个时辰后,蓝沫服了药后便睡了下,殊不知齐泽奕并不在玉明宫,而是趁夜悄悄出了王府,
将军府内,韩予洛屏退下人,只身來到了南风阁的厢房屋顶上,只见齐泽奕早就等在了那里,
齐泽奕惬意地躺在屋顶的瓦片上,以双臂为枕,神色悠闲自在,深邃的桃花眼半眯着,仰望着茫茫夜色苍穹,
他的身边放了几坛酒,韩予洛走到他的旁边坐下,径直拿起一坛酒启封,然后饮下一大口,又将酒坛放到齐泽奕的胸上,叹息着道:“今天这场戏可真是累人,”
淡淡的浅笑在齐泽奕的脸上荡开,他抱着酒坛坐了起來,也饮下一口,回道:“这还只是开头,以后要演的戏,还多着呢,”
是的,今天他们在南城大街上演的这场怒为红颜,完全做给太子夜珲看的,目的就是让夜珲以为他们真的已经决裂,
“只是沫沫以为我们真是断绝关系,想必她很伤心吧,”一想到今天在街上蓝沫那央求的神色,韩予洛就忍不住为她心疼,
“恩,虽然她沒多说什么,但我感觉得到,她很不开心,”齐泽奕敛住笑容,抱起酒坛子又是一顿狂饮:“自从她认识我以來,就沒怎么开心过,予洛,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给她幸福,想让她过着安稳的日子,而不是随时都担心害怕着宫里的那些女人找她麻烦……”
他倾吐着自己内心的无奈,在这明争暗斗的宫中,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原來是那么地难,
“奕,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沫沫虽然需要我们保护,可也正是这样复杂充满心计的环境下,才能让她成长,”韩予洛幽幽说道,他不清楚成长过后的蓝沫会是什么样子,虽然他很喜欢清新如兰,纯净得沒有半点杂质的蓝沫,可是,嫁入王候,单纯只会害了她,
齐泽奕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着不停地和予洛对饮,
半响过后,他深深地吐了口气,“沫沫的心痛之症一直查不出原因,派去盯着龙锦辰的暗卫那边也沒有动静,鬼谷子神医也寻不着踪迹,予洛,我最担心的就是沫沫的心疾是有人故意为之,”
以前不管他对蓝沫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她都沒有过这样的反应,可自从离开御北山庄回京后,蓝沫便出现了这样的症状,
“那你有沒有想到会是什么人下的毒手,”韩予洛拧眉思索,在这京城,与齐泽奕为敌的人,除了太子夜珲又还会有谁,
“如你所想,除了夜珲,我也想不到别人,他之前抓过沫沫,也去过御北山庄,完全有机会在沫沫身上下药,”齐泽奕一点点的分析着,想理出一些头绪來,
韩予洛凝神片刻,接道:“如果真是被人下了药,为何宫里的御医都看不出半点端倪來,”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然就在齐泽奕话音刚落,一声女子的话语突然从屋顶下传了上來:“恒王爷,有些毒药,并不是望闻问切就能诊断出來的,”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运上轻功落在了院中,
只见一身白色衣裙的希瑶正站在院子里,神情娴静安然,倾城的脸上含着一抹浅笑,
“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韩予洛愤怒出声,真是一时大意失策,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太子的人,如今让她看见自己与齐泽奕在屋顶上对饮,只怕今天的那场戏就白演了,
希瑶并不惧怕韩予洛的怒言,她抿着唇,但笑不语,答非所问地道:“沒想到将军与恒王决裂竟是为了掩人耳目,希瑶真是不得不佩两位的演技了,
“谁叫你跑这里來的,真是该死,”韩予洛阴沉着脸,喝斥她的同时,更是抬起手快步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突來的举动也沒有吓到希瑶半分,她从容不迫地浅笑盈然,美丽的凤眸在这夜色下显得分外晶亮:“将军是想杀人灭口吗,”
“别以为我不敢,”韩予洛讨厌看到她这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