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今只能说的是。所幸她爱寒轩不够深。否则她又如何能忍受那锥心之痛。
过两天十王爷入宫了。带着温暖的所谓遗物。画夹和A4纸已经烧了。只剩下只套防火的检测仪器瑞士军刀以及麻醉枪。铅笔散落地地方不在火场。所以也幸免于难。与铅笔一同幸免于难的还有一幅画。应该是散落的时候被风刮走。然后被搜证的官兵捡回來。这是一幅溪边洗衣图。是在军营的时候坐在山坡上看小芳。春梅。大雅。纯露和张婶她们洗衣服的时候画的。入眼的风景都是边疆那尘埃漫天的景象。
那时候。她为她们做了一辆木头车。并且用皮带把力聚到一起。借用木头车行走的惯性力量來推行车子。那么人需要用的力气便相对少了。她用瑞士军刀为她们做了木钗。她们喜上眉梢的模样如今还在温暖的脑海中。她们当中。有被冤枉的。也有罪有应得的。更有无辜被牵连的。温暖记得那时候听了她们的遭遇。还愤慨地说日后要是见到这个朝代的皇帝。一定要跟他说这个罪连九族的律法是大错特错的。祸不及妻儿。连妻儿都不该被拖累。那些无辜的宗亲凭什么无辜被连累。
念及此。温暖问十王爷。“若是要赦免边疆几位女子。麻烦吗。”
十王爷正在吃点心。听到温暖的问话。便侧头问:“你要赦免谁。”
温暖说:“我來的时候遇到 几个无辜的女孩子。两个骗子。一个伤了人。一个是无辜受到牵连的。还有一个是被冤枉的。我想把她们救回來。不知道能怎么办。”
十王爷沉吟了一下。“既然已经流放边疆。那么你不如跟边疆的将军沟通一下。若是她们改过自新。表现良好。是可以提前释放的。”
温暖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尴尬。要她给楚帆写信。用什么身份写。温暖都已经死了。她现在也不想见到他。既然已经做了寒轩的女人。就安安分分地做她的贵妃娘娘。
十王爷看出她的心思。便道:“本王帮你写吧。”
“用你的名誉。”温暖叮嘱了一句。
“自然是的。”十王爷看了看她的脸。想起她之前说起的那段往事。心中疼惜。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題上逗留。便说:“想不到你做了本王的侄儿媳妇。那你到底是本王的女儿还是本王的侄儿媳妇啊。”
温暖看了一下门口。呵斥道:“拜托。小声一点啊。你怕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啊。”
十王爷懒洋洋地说:“本王一來。你这摘星宫里不是本王的人已经全部退下。能留在这个正殿看到我们的。都是本王的心腹。你当本王是白痴吗。”
温暖托着腮。“老黄。你这样保护我。只怕一只蚊子也飞不进來伤害我的。”
十王爷认真地说:“你这里有蚊子。得。明日本王拍一队人入宫为你庄贵妃拍蚊子。”温暖扑哧地笑了。眉目分明。唇红齿白。分明是个美人儿。不是绝色。倒也养眼。
十王爷看着她眉目间的一丝哀伤。虽然想不过问。但还是忍不住问:“那小子多久沒來你这里了。”
温暖定定地看着他。故作疑惑地问:“我这宫里不都是你的人吗。他多久沒來估计你比我更清楚。”自从那夜之后。他便一直沒有來摘星宫。已经整整三天了。听说。他这三夜都分别在不同嫔妃处过夜;听说。他这三天赏赐了很多东西给侍寝的嫔妃;彩凤彩蝶每日都出去打探消息。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而事实上。除了笑。她又能做什么。只需露出一丝不悦或者嫉妒。都犯了善妒的罪名。只因听乐天说。由昭贵妃发起的一场风波即将掀起。所幸那晚他去了昭贵妃处过夜。这一场风波才暂时打住。当然。这些事情十王爷也知道。当然。他不会跟温暖说。怕她难过。
十王爷啧啧嘴巴。像是回味他刚吃下去的糕点。然后转移话題说:“真想吃你做的寿包。什么时候给本王做一个寿包。”
他说的寿包便是温暖在寒轩生日的时候做的一个蛋糕。温暖扬扬头。越过十王爷看向门外的阳光。现在是七月多了。她五月尾入宫。六月初八是皇上的生辰。本以为他的生辰会像往日一样铺张。但是宫中一片寂静。问过才知道原來皇上去年也沒做生辰宴。那时候她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如今想想。大概是因为她。
其实他真的很爱她吧。温暖叹息一声。那她受些委屈也无所谓的。他为她付出很多了。她是不是也该为他着想。
“你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本王在跟你说话呢。什么时候做寿包。”十王爷见她又神游了。不由得提高声音问道。
温暖回过神來。愣愣地看着十王爷。见他一脸的不悦。连忙赔罪道:“好好。明日做。”
“那好。明日出宫。”十王爷一脸的干脆。顿了一下有说。“你如今是贵妃。架子也大了起來是不是。竟然命人送信给本王让本王入宫见你。不是常说自己有手有脚吗。你怎么不出宫。还有啊。府里的账一塌糊涂。你抽空出去收拾好。”
“账。你沒请账房 吗。”温暖问道。
“请了。但是沒有你理得这么清晰。别往了你之前逃跑的时候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