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走了大约半天。然后路经一个小镇。商队停下來吃中午饭。温暖晕车晕得沒有力气。什么也吃不下。在马车上呼呼大睡。楚帆只得任由她。自己下车和寒轩吃中午饭。
寒轩心事重重。似乎有些事情困扰着。楚帆由于心思都在温暖身上。所以并无察觉。
“你车上的是什么人。”寒轩不经意地问道。方才看见他下车的时候。马车还有另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却沒有下地吃饭。所以便问了问。
楚帆暂时不想公开温暖的身份。免得被寒轩取笑。毕竟他身边带着一个女人是鲜少见的事情。寒轩知道后少不了要问长问短。加上昨晚如此心急地找温暖的下落。寒轩也是看在眼里。要是他來个乱点鸳鸯。只怕反倒吓着了温暖。还是先别告诉他。于是他回答说:“哦。是一个朋友。一同回京的。”
“哦。”寒轩沒有再问。他想起昨晚楚帆四处找那女人的下落。他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于是放下筷子他问道:“昨晚你那么心急找那个叫温姑娘的。她是你什么人。”
楚帆脸顿时红了一下。所幸两人的对话温暖是听不到的。就知道寒轩难免要问的。他回答说:“沒什么关系。我跟你说过。她曾经从魔鬼谷把士兵救出來。暂时住在军营而已。”
“她叫什么名字。”寒轩问道。
楚帆迟疑了一下说:“她叫温暖。”
“温暖。这名字真简单。”寒轩唇间绽出一丝笑意。但笑意之后。却又蕴藏着一丝伤感。楚帆敏感地察觉了什么。“你。之前认识她。”
寒轩摇摇头。人都死了。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不必再提。“认识不认识。也沒什么分别。好了。别说了。吃饭上路吧。”
楚帆的心却忽然沉重了起來。和寒轩从小一起玩大。他心里想什么他会不知道。他肯定是认识温暖的。所以昨晚才陪着他一起找。他当时心急如焚。沒有留意他的反应。但是现在想起。才觉得多么的可疑。当时寒轩的心急焦虑不下于他啊。
楚帆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寒轩和温暖见面。但是路途遥遥。想不见面是不可能的。所幸现在温暖穿了男装。一时半刻应该看不出來的。
两人各怀心事草草地吃完了饭便又继续赶路了。
马车上。楚帆问温暖:“对了。你认识今天看见的那个掌柜的吗。”
温暖迷迷糊糊地问:“哪个。”
“就是早上你看见我跟他交谈。然后问我他是谁的那个。”楚帆试探道。
温暖摇摇头。“见过。但是不认识。”
“哦。”楚帆见她实在难受。便沒有再追问下去。只叮嘱说:“他在京城有许多妻妾。你千万不能跟他太接近。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是女子的身份。免得。免得多生事端。”
温暖想说。你不也有几房妻妾吗。但是她胃难受。也说不出來。只好恩了一声。继续睡觉。
晚上在一个小镇上投宿。温暖下地走了一会。总算好些了。天色阴暗。落日沉了下去。小镇带着一股沉静的美。温暖想留下來跟他们一起吃饭。但是楚帆却让她先上房间。一会给她端饭菜。温暖本想和寒轩谈谈的。但是既然楚帆要求她上房。想必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当着她的面子说。她也很懂趣。径直就上了房。
寒轩却奇怪地问:“你的朋友。怎么两顿都不吃。”
楚帆解释道:“他晕马车。一会我给他端点东西上去。”
寒轩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说什么。
两人甚少交谈。在这样的荒野小镇。其实是最危险的。皇帝离京的事情不是很多人得知。但是要是泄露了消息。也 难保不会有乱臣贼子伺机埋伏。所以两人吃饭的时候都眼观八方。魏斌在另一张桌子和侍卫们吃饭。大家都做商客的打扮。但随时保持警觉性。
虽然已经是关内。但不代表危险解除。大家快速吃了饭。然后便上了房间。楚帆和寒轩滴酒不沾。其他人也是一样。吃饱肚子便算了。喝酒也不是这个时候喝。
温暖在房间里等楚帆端饭菜上來。由于吐过。中午又沒吃饭。现在饿得是前胸贴后背了。她觉得很悲哀。在现代都不曾饿过肚子。但在这里却总是挨饿。时空表又不见了。想回去也回不去。以后在这里的生活都不知道怎么熬下去。也无一技之长。更沒有过人之姿。要不。嫁个老头做妾室。混吃等死。哎哎哎......
正当她愁思不已的时候。楚帆捧着饭菜上來了。她打开门可怜兮兮地说:“我饿死了。”然后连忙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放置在桌面上。楚帆笑着说:“对不起。饿着你了。快点吃吧。”
温暖点点头。坐在凳子上正准备开动。忽然听闻外间响起了兵器的相碰声。有人械斗。楚帆猛地转身跑出去。顿了下又回过头对温暖说:“不要出去。在这里等我。”说完。便往外间跑去。
温暖背起袋子。这是纯露为她做的。里面都是些小型武器。攻击人的能力有限。但是自保应沒有问題。乱世就是乱世。所幸这些都关系沒有遗失。多亏纯露的袋子。
她打开门悄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