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舟苦笑了一下,感觉着叶贝贝身上的馨香无孔不入地钻进自己身体里,卷天缠地的绕着自己,将他缚捆成一气,一种柔软的情绪在胸肺间逸散,充盈,
他想着他们无望的明天,忽然他就不想走了,如果能一直这样在一起,就算是终老山林也是好的吧,
他來到一块山石前,借着平整的石头,侧着身移动着叶贝贝的身体,慢慢的将她由背得姿势,改成抱的,中间叶贝贝有些醒了,嘀咕了一句,他轻声安抚着她,“你睡吧,我换个姿势,”
叶贝贝感觉到江越舟动了动,想他大概是累了,可是她却不想醒,不想睁开眼睛,不想动,一动都不想动,只是想赖在江越舟的怀里,多一秒都是好的,
江越舟身上些许的疲惫都化作与叶贝贝一团静默的相拥,他搂着叶贝贝的腰,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如同睡莲般清丽的容颜,竟然忍不住,神使鬼差的伸出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她的皮肤还一如从前般好,宛如丝绸般细腻,那种温度给他带來了熟悉的渴望,
有多少次自己午夜梦回,醒來时总觉得心底有个洞,开始不知道是什么,随着时间推移,他终于明白,原來是对她的想念,对这个身体的眷恋,
他探过身子,轻轻的吻了吻她娇嫩的脸颊,手指却缠绕在那片柔软里不可自拔,他灵巧滚烫的舌以极大耐心和隐忍,细致轻柔的吻着她,
她身上有种天然的香气,嘴唇也是,江越舟一旦品尝之后就再也不想放开,多久了,他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思念,肺腑内酸甜麻涩,满盈得让他竟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叶贝贝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來,最初感觉到那温热的嘴唇,熟悉的气息,她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可是花了几秒钟的时间來确认,她马上清醒的意识到,这个轻轻吻着自己的人正在江越舟,
他的动作不同以往的狂野,带着从來沒有过的轻柔,不可思议,如同带着静电的柔软羽毛拂过,叶贝贝身子一麻,心田不断流转着既微弱又激荡的情愫,
这种既颤.栗又酸涩的感觉让她产生再次睡过去的想法,明知道不对,可就是不愿意纠正,更不想把眼睛睁开,在江越舟炽热如火的怀抱里,若干的想法被想起但是思绪又前所未有的零乱,只能晕旋地放任着全身每一个细胞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愉悦和激情,
她仿佛一人在黑暗的路途中踯躅了很久,好不容易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丝曙光,也许那是梦中的海市蜃楼,也许那是她自欺欺人的幻觉,也许当她终于伸手触摸就会灰飞烟灭,,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渴望他永别中止这种温情的交融,宁愿飞蛾扑火,即使是粉身碎骨也盼望他给予她更多,再更多……
就在此时,江越舟衣兜里忽然响起电话声,他有些懊恼的抬起头,但还是迅速的掏出电话,撇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稍一犹豫,按下了拒听的键子,
音乐声虽然停了,但叶贝贝知道自己现在再装睡就假了,好梦由來最易醒,她僵硬的坐起身体,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有些尴尬的从江越舟腿上移动下來,自己坐到石头上,终于想出了一句话,“背了我这样远,累了吧,谢谢,”
江越舟几不可察地无声轻叹,满怀遗憾地、眷恋地、看着她坐到一边,刚想说些什么,他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來,他看了叶贝贝一眼,拿着电话走向一边,接了起來,“慧心,”
叶贝贝坐在那里,全身一僵,许多事情已经改变,无法再挽回,现实已经挟卷着他们,只能随波逐流地向前走,
她霍然抬头看着远方,此时已经是接近黄昏了,人们经常把晚霞比作老人,虽然美丽,但很快就消失,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就是这个意思吧,最美丽的东西往往是最短命的东西,
山里面的天气短,看來马上就要黑天了,每个扑火的飞蛾最终都注定会是在火中化为灰烬,
江越舟放下电话,转回身往她这里走,他的脸逆着光,但轮廓反而更加清晰,表情已经带上了平素的威严感和距离感,叶贝贝淡淡的看着居高临下俯瞰自己的江越舟,两个人之间只有一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无法跨越的阴阳两世,
他们都在心中想着,再也回不去,曾经的朝夕相处,曾经的恩爱缠绵,曾经刻骨铭心的时光,只能一点一滴,深深烙记在心第,无法碰触,无法遗忘,
在江越舟背着叶贝贝终于走回工地时,夜幕已经降落,启明星在还有些透明的天空隐约闪烁,江越舟还沒等分辨出眼前黑压压迎过來的人都有谁,两个人影已经越众而出,“越舟,你沒事吧,”一个婉转的声音几乎带着焦急的传了过來,
“贝贝,你怎么样你,怎么打你电话都不接的,”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不满和担心几乎是吼出來,并且随之,动作迅速,宛如疾风般向江越舟奔过來,连个缓冲的时候都沒有就伸手的矫健直接到江越舟身后夺人,
“你们怎么來了,”越接近工地,江越舟心情越晦暗,虽然背着一个人走路很累,但是他第一次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有尽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江慧心和黎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