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贝贝的这句话。好像突然让有些狂乱的黎明朗清醒过來。他眯了眯眼睛。在心里默念。不能功亏一篑。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他的眼神里都是不屑。有些嘲弄的说:“你懂什么啊。我那叫成人之美。那叫伟大。”
“你伟大。我还不想伟大呢。你想当情圣。凭什么让我搭上老公。”叶贝贝忽的从沙发上站起里。向黎明朗跟前走了两步。
黎明朗毫不怀疑叶贝贝是來踢他。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麻利的从地上‘蹭’的一下站起來。“行了。别总拿我当出气筒了。你心里清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和江越舟的婚姻本來就有问題。不然你能轻易放手。”他站在叶贝贝面前。言语、表情都是成竹在胸的了然。
叶贝贝经过这么一哭一闹。本來有些累了。此时被黎明朗这样一说。她心中的秘密昭然若揭。以为沙发还是身下。泄气了般重重的向下坐去。
“嗳。”黎明朗身手敏捷的一把抱住她。
“流氓。”叶贝贝身手更敏捷。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黎明朗比女人还白皙细腻的脸上。立刻出现几道狰狞的手指印子。
“我靠。”黎明朗气的一松手。狂吼:“我最他妈恨别人打我脸。”
叶贝贝‘噗通’一下摔在地上。因为被黎明朗半路截了一下。摔的并不疼。她也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犯了错误。
她有些心虚的用眼睛偷瞄气的呼呼带喘的黎明朗。见他在屋子里转悠。估计是踅摸什么东西要揍她。她色厉内荏的说:“打你怎么了。是你自己送上门让我打的。活该。”
黎明朗抬脚就把眼前的一把椅子踢飞。砸在立着的穿衣镜上。玻璃喀嚓一下。被砸的粉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可以打我。怎么打都行。但是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答应等我回來的。”
“黎明朗。你发什么疯。这里是群芳的家。轮到你來砸东西了。我当初是被你逼急了才答应。我才不会为你这种人蹉跎青春呢。我等你。你别做白日梦了。”
“我他妈疯了才会理你这个白痴。”黎明朗转身便往外走。把门使劲一关。震的门槛都嗡嗡作响。
跟刚刚的争吵喧嚷比起來。黎明朗走后的屋子静的可怕。叶贝贝收拾着镜子的碎玻璃。心中暗骂黎明朗。本來自己现在就沒什么钱。还要去买面镜子。
一不下心。手被玻璃的碎片割出了血。锐利的疼痛传來。叶贝贝把手里的碎片一扔。蹲在地上。再次哭了起來。
叶贝贝收拾好一切后。又洗了个澡。心情总算恢复了平静。刚想躺倒床上睡一觉。这时门铃又响了。她这次学聪明了。透过门镜一看。竟然是两个工人模样的人。“你们有事吗。”她隔着门。扬声问道。
“是叶贝贝小姐吗。我们是家俬店的。來给你送镜子。”说着工人将家俬店的工作证件从门镜举给她看。
叶贝贝把门打开。家俬店的人将镜子抬进來。一个师傅还随手递给她一个大大的餐盒。看上面的字号。竟然是全市最贵的一家西餐厅做出來的东西。
师傅们很熟练的将镜子安装好。临走时递给她餐盒的那个师傅对她笑笑。“小姑娘。别跟你男朋友怄气了。那么好的男孩。相貌出众。心细。对你好。还有钱。到哪里去找啊。”
叶贝贝被他说了一愣。缓过神时。人都走沒影了。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叶贝贝盯着那个大大的餐盒看了好一会儿。转身拿起电话。犹豫了两分钟。输进了熟悉的铭记于心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电话的另一端传來江越舟低沉的嗓音:“喂。”
叶贝贝一瞬间有些恍惚。轻轻喉咙说: “你能尽快找个时间。我们去办一下离婚手续吗。”
电话那边的江越舟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他接电话的地方应该是在办公室。极其安静。叶贝贝然甚至可以听见他熟悉的呼吸。一呼一吸。平稳又悠长。离她这样近。又那样远。从今后。自己连再次听见这样的呼吸都成了奢望。
终于江越舟在电话里开口:“好。那就明天下午吧。律师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好。再见。”
“再见。”
再见了。亲爱的人。
挂了电话。叶贝无可抑制的痛哭失声。她有多爱他。他永远都不知道。爱直至成伤。之后便是天荒地老。
江越舟的这幢大厦地理位置极好。五十几层的高度望下去。整个城市几乎都尽收眼底。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一样。天又下了雪的。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几乎炫目。
李阿宝敲门进屋。“总裁。全球视频会议定在二十分钟后开始。会议大约五十分钟结束。十五点二十分的时候你要和CCM的总裁进行增值业务合并洽谈。今天晚上暂时沒有安排。刚才江慧心小姐打电话來。说老太太这几天总念叨你。问你晚上是否有时间回家陪老太太吃饭。”
江越舟一直背对着门。只是若有若无地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沒有。李阿宝等了等。只是这几秒钟的时间。在这温暖入春的办公室里。感觉身上隐隐泛起一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