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萧采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不进去,只是心里,在这一刻,却是无比清醒的,
她恨这个男人,却依然阻止不了自己去爱他,但是她更明白,她萧采芙,从來就是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的女人,如今这样的结局,想要让她当成是什么事情对沒有发生过,她会活的比从前还要痛苦,
女人素白的手,缓缓的覆上男人大手,然后一点点的拉开放下,
“楚卿,我不是你养的一只宠物,你说想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不管你曾经对我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一样,我做不到,”
“你只是需要一场手术,手术之后,你会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楚卿的痛苦和急切,萧采芙不是沒有看到,但她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安静的拉开了楚卿的手,一点点退出了他的怀里,一点留恋都沒有的走向了门口,
“芽儿,”身后猛然间传來一声男人痛苦的吼声,“你究竟要这样折磨我,折磨你自己多久,多久你才会觉得解气,”
萧采芙的双眼看着眼前雕花的大门,手落在门把上,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出声,
“那么,给我做手术吧,”
轻轻的,不带一丝波浪涟漪的,萧采芙就那样说了出來,说出來之后,她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一刻才感觉,这样的事情被她轻描淡写的说出來,更像是别人的事情,而永远不是她自己的,
身后的楚卿蓦地回过神,抬头看着门口那一抹纤细的背影,有些发懵的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那声音,虚无缥缈的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楚卿听得不够真切,
“我说,给我手术吧,给我新的记忆,然后让我忘了之前经历的所有的事情吧,”也只有这样,她才会肆无忌惮开心快乐的留在他的身边,
如果忘了一切,自然不会有恨,不会有伤痛,
“芽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卿还沒有來得及解释清楚,萧采芙就出声打断了他,“那些都不重要了,”萧采芙扭过头,看着不远处脸色紧绷的楚卿,忽然间笑了,
“只要让我记得我还有个孩子,我很爱他就够了,至于你,你想给我什么样的记忆都好,只要不让我记得跟你有关的一切,就好了,”
只要让我不要记得跟你有关的一切......
看着还在自己眼前晃荡的大门,楚卿的身体踉跄了几步,跟着倒在了沙发里,
男人的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却不知道该如何发发泄心里的难受,他从來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在萧采芙的眼睛里会在如今变得如此不堪,
到底是,他自己以为是爱,却在无端中衍生出了恨意,那些恨意,在萧采芙的心里变成了一把刀,最后刺到了他的胸口上,用尽全力,
芽儿,如果你记得一切,那你还会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让我疼,如果你记得,你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伤我,
而在另一边,景家,
夜晚时分,别墅的大门口传來了一阵阵的汽笛声,景莫瞻推开车门,大步走了出來,行走间,他不经意的抬起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某一间卧室,卧室阳台上,就在他的视线望过去的时候,站在窗口的人,动作迅速的拉上了窗帘,人影迅速消失在了阳台上,
男人阴霾的眼睛了无声的闪过一道寒光,景莫瞻冷笑一声,一点都不想要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在黑暗里,她飞快的掩上窗帘,迅速的隐身在黑暗里,
已经多少天了,
自从她瞒不过他,让他看出了不同得知了真相,他就再也沒有正眼看过她了,
想了想,隐藏在黑暗里的那一抹身影还是走了出來,大门打开,走廊上的灯光打落下來,那张跟萧采芙长的一模一样的脸,终于露了出來,
仔细看,这张脸的主人,跟萧采芙还是有很大程度的区别的,
萧采芙给人的感觉,过于冷硬,每每跟她在一起的人,都会觉得她的性情过于冷淡,
但是这张脸的主人,给人最多的,却是她身上柔弱的气质,她的眼睛里,更是比萧采芙多了太多了伤感和哀伤,
这张脸的主人,叫路芷柠,
他在书房,
犹豫了很久,路芷柠终于鼓起了勇气准备敲门,
“都准备好了吗,”景莫瞻的声音,在路芷柠的手还沒有落下來的时候,一点点从门缝里透了出來,冷冷的,沒有一丝温度,
“老大,都准备好了,”似乎是亲密的手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老大,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毕竟......你和夫人已经结婚了,如果我们真的对蓝绝下手,那以后夫人......”
“她不会怎么样,”景莫瞻挥了挥手,“她既然能瞒天过海欺骗我,她就该承担欺骗我带來的后果,还有......”景莫瞻说着,眼光不由得一冷,“蓝绝能花下这么大的心思布下这个骗局,我就不可能任人宰割,我说过,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