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
楚卿首先冲了上去。他的紧张。就连怀里的楚凉宸都感觉到了。小家伙聪明的沒有说话。只是用两只小手紧紧的攀着自己爹地的脖子。瞪大了双眼。默默的等着上官明清的答案。
“快说啊。”别说是楚卿。就连一旁的众人都忍不住一起急了。
上官清明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楚卿用力扣紧的手上。轻声说:“我不知道。”
心里一瞬间只剩下了莫名的恐慌。楚卿沉默着沒有开口。身边的苍锦琅已经问了出來。“什么是你不知道。”
上官明清的目光指向了一边沉默着沒有说话的楚卿。“我早就说过了。她的情况不是一次手术就可以解决的了的。即使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的手术其实是沒有问題的。我也不能说对她來说就是沒有问題的。”上官明清扭头看了一眼紧紧关着的房间大门。“一切。要等她自己醒來。我们才能知道答案。”
是啊。上官早就告诉过他的。芽儿的情况。也许比他们大家现象中的还要糟糕。一场手术。上官能够做到的。就是让她恢复一些记忆。而这些记忆到底是多少。沒有人知道。也许。是他们初见时候的记忆。也许。是他当年离开她之后。孩子被抱走的时候。她绝望自杀之后被莫封带走的记忆。
而这一切。沒有人可以说的清楚。
“沒关系。”好久。楚卿只是温柔的看着大门。说了这么一句。
仿佛即使是这样。他也可以看到里面大床上双眼紧闭面容苍白的萧采芙。“就算是她最痛恨我的记忆。那也是我该承担的。”既然他开始决定要这么做。他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别想的那么悲观。”苍锦琅拍拍兄弟的肩膀。“也许她的运气够好。醒來之后就记得你们之间的一切也不一定。”大手转开方向。又去揉了揉楚凉宸的小脸。“再说。不是还有小家伙吗。他会帮你的。”
他一直都相信的。因为里面躺着的那个女人。他一直都相信的。
寂静的房间里。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还沒有散去。
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安静的等着萧采芙醒过來。楚凉宸在他进入房间的时候就已经被带走了。萧采芙身上的麻药还沒有完全散去。多少时间不得而知。他只能等。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过了多久。两个人紧握的手上微微传來了一阵细微的动作。惊得楚卿当即跳了起來。
“芽儿。”
床上的人在轻唤声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线让萧采芙下意识的举起手挡在了眼前。就是在这个短暂的适应的过程中。因为心急。楚卿俯身过來一把抓住了萧采芙的手急切的问道。“芽儿。我是谁。”
问出话的同时。心里也是异常紧张的。更加准确的说。他是在害怕。任何一种回答。这个时候对他來说。都具有成全和摧毁的意味。他屏住呼吸。握紧萧采芙的双手间细微的冒着汗珠。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萧采芙。“听到了么。告诉我。我是谁。”
萧采芙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的看这此刻满脸紧张的楚卿。很是不解。“阿卿。”
阿卿??????
就是这样的称谓。让楚卿在靠近地狱边缘的步子。瞬间如同得到了救赎一样。稳稳的拉了回來。“你记得我了。对吗。”
床上的萧采芙忍不住一声轻笑。抬手还有些无力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你是怎么了。是发烧了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本该是开心欢乐的场景。楚卿刚刚落地的心顿时又悬置了起來。他再度握紧萧采芙的手。声音轻到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你。记得多少。”
萧采芙愣了一下。抬眼认真的看着面前很是不对劲的男人。不由得蹙眉。“阿卿。你到底是怎么了。”
“告诉我。你记得多少。”
萧采芙无法理解这个时候楚卿的心情。但是看他极度失控的样子。即使觉得他反常到不行。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題。“我什么都记得。我们不是在逃难吗。你忘了。”她抬眼审视楚卿的眉眼。“我们不是被连清救了回來吗。咦。”
说到这里。萧采芙这才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眉头上瞬间打了结。“这不是连清的家。”被追杀的恐惧和不安瞬间爬满了萧采芙的心头。她不免有些紧张。颤抖着声音问楚卿。“阿卿。我们是在哪里。我们在哪里呢。”
五味具杂。
这是楚卿此时唯一的心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萧采芙这样回答。无疑就是在告诉他一个不争的事实:她的手术是成功的。但是遗憾的是。她记得的东西。太少太少了。少到有一瞬间。楚卿觉得自己忽然间就失去了要來面对这一切的勇气。
他抱住怀里的萧采芙。只能跟她撒谎。“放心。我们在自己的家里。我朋友來了。他们带我们回來了。别担心。”扯了扯嘴角。楚卿发现自己完全笑不出來。最后只能作罢。
“真的吗。”萧采芙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
话说完。还沒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