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似乎在后來的时间里。无声的更加深沉了一些。
在萧采芙看來。即使她在之前成功的给了那个男人教训。但是沒有人比萧采芙更加明白。说到底。这也始终不是解决问題的根本办法。因为。在她把楚卿捆起來扔在房间里的走出去的那一刻。她其实就已经后悔了。
这很可能。会加速整个事件的恶化。而这无疑。如果她要顺利带走楚凉宸。时间似乎也就更加紧迫了。
这是后來。萧采芙才意识到的问題。
事实上。那一夜。不管是萧采芙。还是楚卿。还是那两个想要制造一切矛盾给自己兄弟和老子的苍锦琅和楚凉宸。每个人。都似乎沒有睡意。每个人。都似乎陷入了思考。
萧采芙坐在阳台上。在夜晚的冷风里一直坐到了凌晨。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冻僵。轻轻的试着动了动。身后却在这个时候传來了细微的动静。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苍锦琅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萧采芙的身后。她居然第一次。沒有发现一个人的存在。
萧采芙的身上。所有的暴戾和冷冽。在晨光里展现的并不多。她沒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动了动身体。
现在萧采芙大概明白了苍锦琅置身在她和楚卿之间。所扮演的角色了。“这句话。其实应该是我告诉你的才对。”处心积虑的制造一切矛盾跟机会。无非就是逼迫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是她的心思。从來就沒有人会懂。
“从一开始。我就沒有打算要告诉他我的身份。”这才是重点。
苍锦琅沒有回应萧采芙。他的目光透过阳台上明亮的玻璃。跟清晨的曦光融在一起。“红妖。是不是我从來沒有告诉过你。很多事情。即使是你亲身经历。或者是你亲眼所见。也未必会是真的。为什么。你不直接去问他。”
问他。用当年萧采芙的身份去问他。当年为什么要抛弃她。
“我说过。我不是萧采芙。”在这里。她只是红妖。
苍锦琅依然跳过萧采芙的话。目光终于从远处收回來落在萧采芙的身上。“你难道就沒有想象过。当他知道你就是那个女人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吗。”而当年的的一切事情。是不是真的存在或是有人有预谋的做的。自然也就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红妖。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萧采芙的心口蓦地一紧。苍锦琅的目光如炬。看着萧采芙的时候。放佛可以下一子把她穿透一般。
或许是被戳中了要害。萧采芙脸色苍白的“蹭”的一下站起來。因为长时间冻僵的关系。双腿甚至在站立的时候不小心摇晃了一下。却依然坚持的避开了苍锦琅的帮忙。
“我沒有在害怕。”什么时候。她连自己说谎都变的这么不自然了。
她不该害怕吗。她的人生。如果再跟这个男人有所交集。除了彻底的毁灭。她不知道还可以有更好的出路。红妖。只不过是她刻意环绕在萧采芙身体外的一层坚硬的保护壳。
气氛。一瞬间又陷入了僵局。
再讲下去。这个女人恐怕会真的失控。
苍锦琅沒有再说话。而是抬高了下巴。示意激动中的萧采芙看楼下。
天才刚刚亮。清晨的空气里还泛着丝丝的凉意。整个别墅里。在这个时候。却到处闪烁着灯光。佣人们睡眼惺忪的踩着步子。整齐的朝着大厅的方向一路小跑的过去。
无疑的。是别墅的主人失了眠亦或者是一夜未睡。一大早就惊醒了所有的人。
看來。是有重大的消息要宣告。
苍锦琅微微眯起双眼。定定的看了一会。最后干脆转身走了出去。
“|我在想。或许很快。你就会自己开口承认你自己的身份了。”看别墅主人的做法。这一天。眼看也就不远了。
萧采芙的心里“咯噔”一下。即使倔强或者无所谓。但也还是在苍锦琅跨出房间之后。拉开门跟了上去。
果然。楚卿是做了某种重大的决定。男人的身边。果然站着似乎还沉浸在睡意中的芽儿。
“从今天开始。芽儿就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话说完。目光沒有意外的落在了肩膀上还在拼命揉眼睛的小家伙身上。“也就是小少爷的妈咪。”目光无声旋转。刚刚走下楼梯的萧采芙顿时落入了男人的视线。“不就之后。我们会举行婚礼。正式承认芽儿的身份。”
“是。。”佣人们战战兢兢的答应着。这个时候。完全不敢再造次。
萧采芙的步子。稳稳地落在最后一个台阶上。黝黑色的眼眸在清晨的微光里泛着几许朦胧的凉意。两个人的视线定定的交汇在了一起。像是某种激烈的抗争一般。谁都不愿意最先妥协。
最后。还是萧采芙先收回了视线。冷冷的扭开了头。
不管她的事。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这个男人。从來不属于她。
原來安静微凉的空气。无声的又渗透了几分凉意。萧采芙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