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连清抱住萧采芙,也跟着红了眼眶,
那么多年,她最想要看到的事情,就是这个女人可以真的得到幸福,
到了嘴边的话,连清并沒有说出來,
我会帮你,
“亲爱的睡美男先生,”
偌大的房间里,上一次黑天鹅诱惑睡美男的场景再次上演,而几个人怀揣着的心情,却是不一样的,
当然,跟上一次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比如连清沒有身穿极尽诱惑的纱衣,只是气息暧昧,比如阿卿沒有对连清嗤之以鼻,而是端坐在床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这对萧采芙來说,才是最煎熬的,
心好痛,她却为自己找不到立场,
连清瞥了一眼门口手里端着托盘的萧采芙,继续用力暧昧,双手缠住阿卿的脖子,一个用力将男人瞬间推倒在了床上吗,“我想现在,你一定后悔当初拒绝了对吗,”
萧采芙盯着面不改色的阿卿,面如死灰,仿佛这一刻,她在等待一个死刑的宣判,
几乎是沒有多想的,阿卿猝不及防的伸出手,猛的翻身而起,一把将还來不及反应的连清压在了身下,
“当然,这么好的一只黑天鹅,我自然要好好把握机会,不会傻到想要跟一只丑小鸭在一起,”
他知道她就站在门边,他知道她甚至就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甚至拿捏准了可以致命伤到她的软弱点,毫不留情的朝着萧采芙攻击了起來,“家世清白,有一个只手遮天的老爸,可以做名正言顺的公主,”
“啪”的一声,萧采芙手里的托盘瞬间被她在跌跌撞撞之间掉到了地上,声音尖锐刺耳,盘子里的鸡汤,甚至在落地的时候,飞溅出來狼狈的溅了她一身,
她怎么会不明白,怎么会不懂,,
那些语气,那些满是嘲讽的暗语,她是傻子她才听不出來,
“大家都说我是野种,都嫌弃我······”
“你不是野种,我不会嫌弃你,”
“真的不会吗,”
“真的,”
那些甚至在不久前才刚刚说过的话,几乎是在转眼间,成了这个男人用來伤害和打击她最有利的武器,
她或许是野种,但是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过伤人了,
他是真的嫌弃她,
交付之后满心的欢喜和一腔热情,瞬间被这个男人全数掐死,她果然是傻子,居然会以为在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不管苦难,只要她愿意,他就会不离不弃,
原來,誓言很廉价,天真很傻,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來狂欢吧,”连清一句话落,一床棉被瞬间密密实实的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底下不停蠕动的身体,看在萧采芙的眼里,却如同毒日般刺眼,
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抹去一把眼泪,萧采芙扶着大门站了起來,腰杆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挺得笔直,眼泪“霹雳拍啦”的掉着,萧采芙却不愿意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最后的一丝尊严都化为乌有,
“再见,”
大门咆哮,如同在发泄着萧采芙的愤怒和伤,
一室安静,棉被里忽然沒有了任何的动静,
连清,果然是连清,从棉被里爬出來,刚才看在萧采芙眼里满是妩媚的脸上,转眼间换成了一副平静的脸孔,从床头的桌子上拿出香烟,“啪”的一声点上,
“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对她做光了,吃干抹净了再说不能,你未免也太不是男人了吧,”连清淡淡的扫了一眼床上一语不发的阿卿,眼中却席卷着风暴,“你以为是你随意买來的衣服鞋子,说丢就可以丢掉了吗,”
阿卿沉默,敏锐的直觉已经准确的告诉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并不如她所让人感知的那样疯癫,她甚至已经洞悉了一切,
“她不应该被卷來,”他的世界,从很久开始就几乎是枪林弹雨,他甚至怀疑,哪一天他真的死了,或许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要去哪里为他來收尸,
这个女人,是他唯一走错的一步棋,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当初沒有跟她回家,在自己的心意面前,一个男人再强大的自制力,都是不能够控制的,
“她已经卷进來了不是吗,”连清反驳,“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知道所谓的大情大爱,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根本说服不了眼前的男人,连清干脆转移了攻击目标,
一口呛人的烟雾,喷到阿卿的脸上,
空气沉闷,
“知道我和她最大的不同吗,”
男人沒有开口,连清当做默认,
“如果我是她,被你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之后,我不会伤心,而是会选择最极端的方式让你愧疚让你也同样尝到我心痛的滋味,可是她不会,她只会不停的跟身边的每个人笑,然后一个人偷偷的躲起來哭,”
她不是想要说服谁,她只是想要让这个男人明白自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