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的声音里。满是邪气中的暴力。下一秒。他一手扯住安长河的身体。一边微微推开身体。下一秒。一个铁一般的拳头。带着一股急速行驶的风。“呼呼”的朝着安长河招呼而來。
“嘭......”
安长河闷哼一声。头一歪。顿时被打飞了出去。而就在安长河闷声的同时。有一抹白色的物体。顿时从他的嘴巴里快速的飞了出來。就在安长河“嘭”的一声落地的时候。那一抹白色的东西也跟着“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的......牙......”
话沒有说完。安长河双眼一闭。顿时昏了过去。
一旁的萧采芙。早已经惊得张大了嘴巴说出话來了。眨眨眼睛。她看看地上的安长河。又看看一边安然处之的阿卿。下一秒。忽然受惊般的跳了起來。
“喂。我让你想办法让他死心。沒有让你打死他。”
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他沒有死。”阿卿看不到此刻愤怒甚至还带了一丝慌张的萧采芙。脸上恢复面无表情。
“你......”萧采芙的话还沒有说完。阿卿却又忽然间转过脸來。“去打桶水來。”
啊。
萧采芙一时沒有明白过來。又跑去打水。
“哗啦”一声。阿卿循着安长河落地的声音。有一桶水瞬间泼了出去。
“啊。。”刚才昏死过去的男人。忽然间被第二桶水浇醒。一看见门内的阿卿。顿时像是触电般的跳起來。捂住自己肿的不成样子的脸。拔腿就朝外面跑。
“萧采芙。算你狠。你狠。”
看着夺路而逃的安长河。在阿卿的观念里应该不成样子欢呼的萧采芙。却一番常态的沒有了声音。
空气里。一时间安静的甚至听不到萧采芙的呼吸声。
阿卿的声音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丝阴郁的低沉。“怎么。心疼。”
“不是。”萧采芙带上门。转身走回房间。声音听起來似乎有些低落。“你不会明白的。这样根本解决不了我的问題。只会把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和麻烦。你不懂。”
萧采芙说的沒错。事情。远远比她想象中的麻烦的多。
三个小时之后。安长河又回來了。这一次。他的身边还多了一对中年的夫妇。
“舅舅......舅妈......”
一时间。往日里活蹦乱跳的萧采芙。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安静的不可思议。
中年女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双眼瞥见了背对他们而坐的阿卿。却完全当做沒有看见。
“不要叫我舅妈。你如果当我是你的舅妈。你就不会这么对待长河。”女人说着。还扶着一边依然在装腔作势“哎呦哎呦”呻吟的安长河坐下。“人家长河又什么不好。有钱有房有工作。还不嫌弃你。你有什么好挑剔的。啊。”
有什么不好。他哪里好。房子车子甚至是他表面上看起來风光的外表。都是这些年她用自己的所有支撑起來的。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当初是瞎了那一只眼睛才会鬼迷心窍的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当然。这些话。萧采芙是不会说出口的。
“舅妈。我跟他不合适......”萧采芙的话还沒有说完。女人就“蹭”的一声站了起來。
“不合适。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样的出身。你不过是你母亲在外面生的野种。要不是你的那个死鬼老爸是个沒本事的窝囊废。你以为他会愿意养你。他的死。不就是因为你吗。你......”
“够了。”听着女人那些口不择言的话。一旁始终沒有出声的男人。低声阻止了她。
“你少说两句。小芙她有自己的选择。”
“什么选择。她是怕我们拖累她。不想每月寄给我们那些钱。”
“我沒有。”萧采芙咬着唇。低着头。双眼通红。却咬牙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哭出來。“即使我跟长河结婚了。我也会每月按时给你们寄钱的。”
野种。
这个名讳。她到底是有多久沒有听过了。是自己跟在舅妈眼里很有钱很有前途的安长河在一起之后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野种。但是舅妈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从她出生的时候。她就沒有看见过自己的母亲。第一眼认识的。就是舅妈口中她的死鬼老爸。从小。一群同龄的孩子就跟在她的后面。不停的喊她野种。但是父亲却告诉她。她不是野种。她是他最珍贵最珍贵的礼物。那个时候。她从來不觉得自己很委屈。父亲给予的爱。是这个世界上。她自认为得到最多最满足的。
但是父亲的死。她一直以为就自己的关系。操劳过度加上抑郁。在她很小的时候。他就死了。
后來。她被这个从來沒有加过面的夫妇带回了家。叫他们舅舅和舅妈。从小。她面对的就是舅舅的沉默和舅妈的冷嘲热讽。十八岁的时候。她终于离开了那里。彻底跳脱了野种的枷锁。
记忆里。她是从來沒有见过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