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尚和袁熙他们兄弟二人來到北海的当天晚上,袁绍为袁尚和袁熙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迎宴会,袁绍麾下的大小官吏全都到场,城主府内被挤的水泄不通,
袁绍在端酒主席起身道:“幽州公孙瓒多行不义,发动叛乱谋杀长官,且觊觎冀州良土,我们与公孙瓒必有一亡,这一席也是我们冀州大军的践行宴,三日之后,大军开拨幽州与公孙瓒决一死战,不胜不归,所以今天大家一醉方休,”
众将士肃然应道,共同举起手中的酒樽一饮而饮,
喝完开场酒,袁绍施施然的坐下了,这时在另一席首座的许攸起身道:“奉冀州牧兼大将军袁本初将令:此次讨贼大军分三部收复幽州,令袁尚为左路大将军,执左路五万大军从涿郡方向进发,审配和逢纪为左路的军师祭酒,令袁熙为右路大将军,领兵五万杀袭上谷郡,辛评与沮授任右路军师祭酒,袁谭、赵云等并州数万人马暂时归于中军,同本将军一同攻打北平,”
正在酒席安坐的众人起身诺了一声,在袁绍笑语声中开始开怀畅饮,
而坐在父亲身旁的袁谭虽然面露微笑,但是心里却显得很是落寞,独自一人在那里自斟自酌,
“大哥,一个人喝酒多沒意思,我敬你,”袁尚豪气的端起手中的酒樽,向着大哥一拱手一饮而饮,
袁绍看着袁谭回敬之后笑着开口道:“尚儿,熙儿你们如今都尚未及冠,酒就不要多喝了,这次出兵幽州,你们有何打算,”
袁尚毫不犹豫答道:“五万大军进攻一个小小的涿郡还不手到擒來,父亲大人请放心,孩儿到时一定向大哥学习,不给袁氏抹黑,”袁绍略带不满的扫了袁尚一眼,如此急性子,恐怕难掌天下之兵啊,
而一旁的袁熙还显得稍微有些城府,看到父亲不喜袁尚的回答,他沉吟片刻后轻声道:“我军既然大举进攻幽州,那么公孙瓒一定会将兵力收紧在右北平,上谷郡所剩将士一定不会超过一万,再说有辛军师和沮军师在,我右路大军拿下上谷应该不费太大的力气,”
袁绍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缓缓道:“你们两个切记不可大意,为防止你们贪功冒进,你们打下上谷和涿郡之后,老实呆在那里,万事等我军令,有空多听听军师的教诲,在战场上学的聪明点,”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袁尚和袁熙低下头应道,
吩咐好袁尚和袁熙之后,袁绍将头转向袁谭那里,“幽州共有十郡一国,而公孙瓒在界桥和龙凑两地损失数万大军,如今他最多拥有十万,而他驻守老巢最少需要五万大军,给你们俩的五万大军,就算碰上公孙瓒也足以自保,”
“也就是说,除了北平,其他每郡的兵力都不足一万,我们大军需要将北平前面的那些钉子一个一个拔除,然后再北平与公孙瓒决一雌雄,”袁绍大将之风此刻淋漓尽致的展现出來,每一句话都让冀州的众将士在心中加一把劲,毕竟一个郡治不到一万,与中军的十四万大军相抗衡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桌酒席那些冀州将领喝的神采奕奕,恨不得现在领兵杀向幽州,
下了军令之后,袁绍也豁了出去,将北海所存的美酒全都端來过來,足足百多坛美酒,真的准备让大家不醉不休,这一席从晌午一直喝到太阳下上才算散局,那些将领离去之际都走起了猫步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住处,
虽然袁谭喝得不少,但是他算是在座当中醉意最少的,沒办法,天生对酒精有抗性,在众人散尽之后,袁谭悄无声息來到了田丰的房间,
可能是田丰之前很多次顶撞袁绍,所以这次酒席上很少有人來跟田丰碰杯,所以田丰所在酒席出现了一个怪异的场面,明明田丰坐在主席,但是人人竞相与次席的辛评敬酒,导致酒量不行的辛评直接被袁府下人送回自己府上,而田丰最后则是昂首回到自己屋内,
看到袁谭过來,田丰赶紧将袁谭迎到了屋内,倒了一杯热茶,
“主公命我们跟着中军,是想让我们打头阵一个一个消灭掉幽州那几个郡,公子,你克想好什么对策了沒,”田丰面带愁容叹息道,并州大军只听从袁谭的命令,因为这支大军并不是由袁绍给予袁谭的,而是袁谭一点一点攒的,如果这些大军在幽州被蚕食掉之后,那么公子在军中将会无立足之地啊,
袁谭淡定说道:“公孙瓒他一定会固守北平,而幽州那些郡治不堪一击,绝对不会消耗掉我军的实力,”
“公孙瓒疵瑕必报,心胸狭隘,在他只剩下驻守北平一条路之时,他一定会将兵力全都收缩在北平,我们攻打幽州其他郡治之时,他就是能救援也不会救援,而且幽州除了靠近辽东一脉是公孙的心腹势力,其他郡治大都是前刺史刘虞部将,我们打着为刘虞报仇的旗号进攻幽州,他们还不迎风而降,”
田丰点了点头,“公孙瓒既然将自己弄成我们瓮中之鳖,我们不接受他的好意倒显得我们不是了,只要我们围住北平,公孙瓒一定跑不了,不过我看那公孙瓒不像是坐以待毙之人,我们还需小心提防他的小动作,”
“公孙瓒一定会固守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