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爱近了会疼。爱远了会念。若即若离会猜。咫尺天涯会怨……
她不知道终究。她和冷璟天会属于哪一种爱。抑或是。哪一种爱都不会属于他们。
“温茵。到你了。”医院里。护士小姐的声音响彻。
温茵猛然的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來的。微愣的点了点头。“哦……”紧接着。脚步略显迟疑的跟着护士进去了手术室。
“这边……”
护士将她带入手术台上。温茵的心在剧烈的发抖。浑身更是彻骨的沁冷。凝望着手术室内的器具。仿佛每一处都在透着寒气。阴森森的一片片。她艰难的咽了咽喉。顿感全身僵直了。
“躺下。准备麻醉剂……”耳畔传來医生略显冰凉的声音。
不一会。针管刺入了她的臂弯。由一开始的隐痛。到最后失去知觉。
……
“温小姐。孩子已经拿掉了。术后请注意休息。”医生叮嘱着。
孩子沒有了……
就因为她一顿冲动。孩子就沒有了。温茵的面色顿然间发白。尖锐的刺痛在身体的每一处毛细孔里叫嚣成灾。
“啊……不要……”
温茵震惊的从睡梦中惊醒过來。额头上渗满了厚厚一层汗珠。立刻抚住自己的腹部。沒有疼痛的感觉。继而望了望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应该只是做噩梦了。
不过。这个时候。她倒是真有了决心要拿掉这个孩子。从此无牵无挂。更不会和冷璟天有所交集。
ERIC的死。无疑在他们彼此间又加了一道阻碍。于优蓝对她的恨意也会更加浓烈……所有的一切。都在显示他们已经缘尽了。
明天是ERIC的葬礼。不知道又会发生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來。汗水浸湿了睡袍。冷意却在遍体肆虐……
* * * *
白色的灵堂。白色的花朵。每一个角落里渗透着哀伤的因子。而唯独ERIC的遗像是充满笑意的。淡静的笑颜。俊朗的外表。然而。这样的笑。却只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ERIC。你怎么可以忍心丢下妈咪不管。你回來。你给我回來。”
于优蓝被冷璟天摁住。制止她的情绪失控。
凝望着ERIC的遗像。冷璟天也是痛不欲生。同时也有浓浓的感激。是他救了温茵。不然。今天悼念的就是她。
思及此。冷璟天的眉梢攒得紧紧。
“有客人到。”
温茵脚步有些生硬的从外进來。注视着ERIC。整个人几乎快要崩溃了。但是却强忍着这股疼痛。向ERIC鞠躬。
于优蓝瞥见她的出现。全身的恨意从骨子里狠戾的钻出來。“你把ERIC还给我。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把ERIC还给我……”
拼命的靠近温茵。面目狰狞。恨得龇牙咧嘴。
温茵眼眸里有着深浓的愧疚。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冷璟天则是拉扯住于优蓝。“妈。ERIC已经死了。回不來了。你面对事实。让ERIC安心的走。”
“不。他不能死……”
于优蓝靠在冷璟天的肩膀。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她。
“ERIC的确不该死。他死了。以后谁给你送终。”一道笑谑的声音响彻。只见秋舞绵和秋翼两人朝他们靠近。
冷璟天在瞅见秋翼的面容时。有些惊愕。而对于秋舞绵。他则是赶到有点陌生。
“你……”于优蓝在见到秋舞绵时。面容上的血丝已经褐得一干二净。抖瑟得更加厉害了。
“感到意外吗。你不应该感到意外才是。”
秋舞绵的声音继续。而视线却是灼热的落到冷璟天的身上。意味深长。
“你……你想做什么。璟天。赶他们出去。我不想见到他们。”声音在急剧的颤抖。
冷璟天也不难感觉到此时母亲的恐惧。
“你们是谁。”他见过秋翼。但实际上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是什么。而且眼前这个妇人。看起來气场十足。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人。
“我们是谁。让她告诉你。如果她不告诉你。你可以來找我。我会把当年的往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让你了解透彻。”她在对冷璟天说话时。语气沒有了适才那么张狂。
“不……不要说……”于优蓝慌张不已。紧紧的握住冷璟天。“璟天。不要听她的胡言乱语。让他们走。立刻走。”她害怕见到他们。
温茵伫立在一侧。也沒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看见秋翼和秋舞绵的出现。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秋翼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也上前。站在了她一侧。下一秒。则好似故意挑衅似的。与温茵十指相扣。
她挣扎。却被扣得更生疼了。但是又不好在这里惊叫出声。只能隐忍。
“怎么样。有沒有情趣知道当年的往事。或者确切的说。你想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秋舞绵凝望着冷璟天的眼神。格外的认真。
这话语。让冷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