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离开冷家,请你住手,”
后背硬生生的在泛疼,冷小惠在旁边看得是幸灾乐祸,狂喜不已,
于优蓝毕竟是长辈,她不能还手,可是,实在是担心伤及到孩子,温茵推了她一把,于优蓝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你……你个死丫头,居然敢推我,”
“奶奶,你沒事吧,”冷小惠快速上前搀扶起她,于优蓝脸色则是气成了酱紫色,
“温茵,你太过分了,奶奶年纪大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冷小惠倒是替于优蓝打抱不平起來了,
温茵脸上也有些愧疚,但是,沒有继续搭理她们,转身要离开,却沒有想到于优蓝拿起旁侧的古董花瓶就朝温茵砸去……
“妈……不可以……”
恰好此时ERIC回來,敏捷的替温茵挡下了这一劫,花瓶砸中ERIC的后脑勺,汩汩的鲜血开始流出來,沾湿了他的衣服,白衬衫上触目惊心的血花逐渐的蔓延开來,
“ERIC……”
不光是于优蓝吓得面色苍白,温茵更是惊吓住了,看着ERIC头上的血越流越多,慌神了,
“ERIC,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于优蓝急速的跃至他身边,捧着他被砸到的头,温热粘稠的血在她的掌心下,她的手不禁在颤抖着,
“你这个死女人,你有种就不要躲啊……”她的矛头又指向了温茵,
“妈……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整天无理取闹,”ERIC抱怨母亲,头痛得快要裂开了,唇瓣也逐渐苍白,他的眼神则是停留在温茵的身上,
“快去医院,你不要说话了,”
温茵与他四目相对,慌张不已,如果不是他出现,这一花瓶就是砸在她的头上……
ERIC却是并不急于去医院,沾了稍许血液的手,紧握住温茵,“我沒事,别担心,”看到她眼眸里的担心,即使知道就算是其他人受伤了,她也一样会焦急不已,但是,这样的眼神,让他倍感安慰,
别说是砸一下,就算是好几下也心甘情愿,
“对,去医院,ERIC,妈送你去,”于优蓝全身在颤抖着,“來人啊,备车,”
“温茵……”
ERIC觉得脑袋越來越沉了,此时此刻望着温茵,她的影像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握住温茵的手,越來越松,最后昏厥了过去,
“ERIC,你不要吓妈,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立刻去医院,”
“夫人,车备好了,”司机进來,
“小惠,快过來,帮我搀扶ERIC,”她吩咐,
……
温茵看着他们几人,匆匆忙忙的送ERIC去医院,心下也在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他有事,
霍然之间,原本闹腾不已的冷家,瞬间安静了下來,静得有些后怕,
她挪步至她和冷璟天的房间,这里……有她很多的回忆,从她第一次踏入冷家到现在,酸苦几乎尝尽了,
她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房间里的每一处,好似要在此刻,将所有的东西清清楚楚的牢记在心里,她不属于这里,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她就宛如一个侵略者,彻底的扰乱了他们家的平静和安宁,
如果沒有她,今天ERIC不会受伤,冷璟天也更不会是在备受着煎熬,
“我错了吗,”谁來告诉她,她到底怎样做才算是正确的,
她就好比一个祸害,到哪里都能引起灾难;或者,她本來就是一个不祥之人,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讨厌她,就是离她而去,
温茵匍匐在梳妆台上,凝望着自己,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事都是一场噩梦……
摘掉了冷璟天送给她的求婚戒指,放在梳妆台上,钻戒依然是璀璨得耀眼,反衬着她此时的心情,
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是惹人厌,也只会给冷家带來争吵,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很少,原來属于她的东西果真是那么少,连一个行李箱也装不下……
走出冷家,温茵回视着这座富丽堂皇,犹如皇宫一般的别墅,外表很华美,然而里面却满载着心酸,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