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钱。我沒事。不用去那些医院。”
李爸爸说得很决定。但是恍惚的眼神逃不过李路的眼睛。她从他眼神中读到了一些什么。但她还是笑了笑：“爸。你昨晚咳得太猛了。去检查一下好一点。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及时治疗嘛。”
虽然看到她笑。可她心里已在流血。人越是病得严重就越装着沒事发生。越要在亲人面前假装坚强。越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这种事情在电视上看到过了。那些都是情侣间的浪漫又轰烈的爱情。可沒想到她爸爸也学这一超。希望他只是不想让自己为他的小事而担心才不告诉她实话而不是患有什么病。
“那只是干咳。患有支管炎的人晚上都会咳得特别厉害。白天就会好一点的了。”李爸爸似乎有点激动。他在暗想是不是女儿早就回來。发现了什么。他已埋藏得很好的。她不会像小狗一样到处搜吧。
“爸。只是去做检查而已。又不是什么。虽然到医院去要花钱。但花钱买个放心也值得。不用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的。”李路的耐性有限。而李爸爸越是推着她就越要带他去医院看看。
“提什么心吊什么胆。”李爸爸怒了：“好好的。谁要提心吊胆了。别胡思乱想。我好得很……咳……”
一怒的他就开始猛咳。李路一看吓得忙过去拍着他的背。道歉说：“好了好了。我别提心吊胆了。爸。你沒事吧。”
李爸爸咳了一会儿。满脸变成了土灰色。李路看了很是紧张。她坐下來。说：“不管怎样。你都要去医院看一下。”
“小路。爸沒事……”李爸爸觉得自己说话都无力气了。全身无力。刚才那一折腾。感到五腑内脏都要蹦出來了。现在痛苦的喘着气。他坚决不去医院。但他反驳不了李路。他现在沒力气去跟她对抗。只是用一只手掌捂住胸口。痛苦地说：“不……不……去……”
李路都快急得哭了。她身子向前一动。急说：“爸。你别瞒我了。如果只是干咳。会咳出血吗。袋子里面纸巾那些血。都是你咳出來的吧。那可是很多血啊。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李爸爸一听。震惊地看着李路。她真的知道了。真的被她知道了。只是纸巾有血而已。又不定是咳出來的。
“那……只是我不小心……割到……手的……”李爸爸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吞吞吐吐地说着。
“弄伤了哪只手指。给我看看。”李路非要看手指。现在她不能像以前那样总是乖顺地让着爸爸了。身体上有病就一定要去看。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耍着脾气。不要说他怕打针怕吃药的。如果是这样。李路真的要发火了。
李路的性子也不是软弱的那种。她其实是一个易怒的人。但都怒的下面往往装着的是关心。
李爸爸一时不知怎么去应付李路。他现在的十指无好好的。别说伤了就是脱皮都找不到。
“爸。不要怕。什么事都要去面对。不会是大病來的。这里的医生技术都很好。不管什么支管炎肺炎都可以治好的。而且钱方面你不用怕。我有钱。你看。”李路说着从自己的口袋掏出陆荫派人送來的银行卡。欣喜地看着李爸爸说：“这张卡里面有好多钱。够你去做检查的。”
李爸爸看着她手中的卡。说：“这是你打工赚來的钱。你留着以后交学费吧。别浪费了……”说碰上李爸爸忍不住哭了起來。以后她的学费都要靠她一个人挣着了。他可能无能力再供她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