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吕的车被斜后方车逼停到路的一侧,那车随即也停下來,
袁瑞下了车就快步走到我这一侧,很大的力度敲着车窗,
“袁哥怎么了,”小吕早已下车,站在袁瑞身侧纳闷地问,
我还沒來得及将车窗放下,袁瑞就打开车门,俯身将我拽出了车子,继而不容分说将我拖到他车子的副驾上,用安全带限制住我,自己立即上车,关上了门,开走,
一旁的小吕只不停地说:“袁哥,有话好好说,你为难他,”却不曾用行动阻拦,最后他的声音被淹沒在车急速驶出的马达声中,
一路无话,再开车门的时候,他仍是紧紧拽着我的手腕拖进屋里,
“袁哥你别这样,”原來小吕也跟了來,
“沒你事,”“啪”一声,袁瑞将他关在门外,
进了屋他一把将我扔在沙发上,两下解下自己的领带将我双手绑在头顶,一手硬生生压住我的肩膀,一手撑着沙发,半跪在我腰侧:“昨天我一路跟着公交,后來找不到你,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你也不接,费了半天功夫弄來你室友电话,她说沒有见过你,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后來我问了她你原本要在哪里下车,一个人在那儿像傻子一样不停地转,晚上又打电话,又回公司,今天一大早去看你要是不在公司我就报警了,结果呢,结果呢,呵,我怎么就沒想到你跟他在一起呢,嗯,”
他将身子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在他的脸上第一次看到了这样分明的棱角,刀割一般的,
“你不是去找你室友吗,,怎么又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们昨天晚上过得很愉快,,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宋婉,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什么爱,什么不想做第三者,你原本就耍我是不是,,玩儿够了,发现小吕是个更好的归宿,要跟我撇清关系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拼命摇头,拼命摇头,我沒有玩你,我沒有和你的好朋友在一起,沒有,沒有,
他的怒气似乎已不想去控制,一个成熟的男人在暴走边缘,他两手放在我胸前将我衬衣扣子猛地扯开,一手探进去按住我心口的位置:“你这里到底怎么长的,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这个女人,你……你……你身子怎么这么烫,”
他的手在我皮肤上感触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将额贴住我的额,
“发烧了,”语气还带着刚才不加停顿的愤怒,眼里汹涌的狂潮却早已被担心取代,连同着脸上锋利的轮廓都柔和了大半,
似乎,像以往每次一样,他总是不那么困难就忘记了我对他的辜负,
他抿了嘴变了沉默,解开绑在我手上的领带,将我稳稳抱好,抱上楼轻轻放在卧室那张柔软的床上,给我脱了鞋,盖好被子,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他手撑着身子斜在我上方,关心的语气还有些僵硬,
“今天早上刚有一点,”
“那你还去上班,刚才是去上班吗,”
“嗯,”我点点头,
“哼,你发烧他还带你去上班,”
“我沒让他知道,”
他又皱了眉,一手抚过我的额头:“你这丫头啊,什么时候都这么固执,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弱弱反抗:“我不想去,你给我找点药吧,吃了不好再去医院行不,我一般都不用去,”
“好吧,抗生素打多了也并不好,”说着他起身在卧室的一个抽屉里找了药,又倒了水,稳稳地将我身子扶起來一些,喂我喝下药,
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却沒把我放下,趁势就将我搂在了怀里,
那个时候的我,才开始感到很虚弱,
他有一个如山的怀抱,
他一只手摸着我的脸颊,许是发烧的缘故,他的手少有的冰冷,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的声音已经平静了,带着怜惜,带着一点无奈,
“我手机丢了,”昨晚的那个时候,是我身体和灵魂最无助的时候,我何尝不想,那时一抬头就能看见你站在人群中,向我伸出双手,
“什么时候的事,公交车上,”
“嗯,钱包也丢了,”大概因为发烧,我的声音听上去很弱,
“那后來……”
“后來小吕刚好在那附近吃完饭,看见我了,”
“嗯,不说了,你休息吧,”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躺回床上,宽厚的掌捂住我有些湿红的眼睛,将它们闭上,
我知道那时候他在告诉我:“一切有我,你安心睡,”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他在卧室的门外打电话的声音,想起曾经我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在这里陪着我,那时我以为总裁不是很忙,都是打打电话上上网应酬应酬可以解决的事,后來上了班我发现,有的时候,他比员工去得还早,走得还晚,
我常想,就是他走得早的那些日子,以我的了解他也多半去应酬了,时常他回到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