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衣服之类的个人用品还在酒店里放着,你帮我取一下,”
她点点头,答应,
“还有,,,,,,谢谢你让我和延延一个病房,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我很开心,”
她依然不说话,只是撩起眼皮深深看了他一眼,
温占廷也注视着她,然后缓缓伸出手敷上她的手背,
孔靡微微跳了一下,想抽出手,但被他抓紧,
“对不起,小咪,为我给你带來的所有痛苦和伤害道歉,对不起,”他低低喃语,神色愧疚,
她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的想起了路上许杰和自己说的话,也许她真的该放开过去,原谅他,
“我,,,,,,”她嘴唇动了动,
温占廷不语,仰头注视着她的双眸,虔诚的倾听着,
“我原谅你,”低低说出口,沒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只是觉得一阵失落,好像什么东西终于要失去了,
“谢谢,谢谢你,”温占廷轻声道谢,紧紧握着她的手,
“其实,,,,,,”孔靡抿了抿嘴,表情有些犹豫,
“其实你可以不必那么急着离开,你可以等身体恢复了直接坐飞机回国,”她将压抑在心头的话说出口,说完了就别开头,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说出口,会不会给他带來不必要的遐想,她其实沒必要同情他,怜悯他,
温占廷看到了她挣扎犹豫后悔的眼神,心里一丝甜一丝痛,
她希望他离开她的生活,但在她的内心对自己依然有一丝怜悯和挣扎,
够了,为了这个依然还对自己心存善意的可爱女子,他应该忍耐,承受那些痛苦,
“谢谢你,小咪,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不能留下,”他低低说道,
孔靡转回头,带着一丝诧异看向他,
“我留在这儿只会带给你和孩子危险,而且我自己也会有危险,”
“什么意思,这不是意外吗,”她指了指他的伤口说道,
“这不是意外,这是一个警告,”
“警告,谁,”她瞪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和犹豫,
温占廷却沒有回答,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别开头,
“我必须保重自己,因为家里还有父亲需要我安抚,放心吧,小咪,我不会再让他继续伤害你们,父亲是错的,他那样做只会失去所爱,而永远无法得到所爱,我曾经错了,但现在不会在错,请原谅我,他是我的父亲,我不能对他怎么样,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阻止他,如果他一定要伤害到谁,那么就让我挡在你们的前面,我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如果他不惜代价对我不利,我也无话可说,但他沒有权力那样对你们,我向你保证,”
孔靡沒有说话,表情复杂,眼神闪烁不定,
“怎么了,小咪,哦,你不必信任我的话,你只需要看结果,我已经明白了,我所做的你究竟怎么看待是你的自由,但我必须要做这些,因为我想要保护你们,”温占廷苦笑一下,解释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不明白,是谁,是谁要伤害你呢,”她犹豫着开口,
温占廷不语,只是再次握紧她的手,
“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告诉我,”她回握他,咬了咬下唇,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沒有关系的,他也只是为了保护你们,”温占廷笑了笑,
“可是,,,,,,这和你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都不能理智一点,”
“所以我必须离开,为了你们,为了自己,为了未來,我不能再逃避自己的责任,小咪你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的生活下去,我希望你幸福,”
“哈,这可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她哼笑一声,不可置信,
温占廷也笑一声,结果这次扯到腹部,疼得他皱眉一下,
孔靡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变得陌生起來,但也似乎沒有以前那么可怕了,
到第三天延延身上的管线撤掉了不少,而温占廷也已经能扶着下床走一走,
他终于能到孩子病床前坐一会,亲手握着孩子的手,和他一起玩一会小火车,
对于他的身份,谁也沒有点破,小延延只知道是一个有趣的叔叔,陪他一起玩,一起生病,有了个伙伴,孩子也变得更加勇敢和开朗,
温占廷无比珍惜这样短暂的幸福时光,但时间的流逝谁也不能阻挡,到了下午,一切准备妥当以后,趁着延延午睡不知道,一行人就送他出院,
在电梯里,孔靡和温占廷握手道别,彼此都很平静,只是眼神里都有些复杂的东西存在,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欣喜,
许杰看着他们两个,心里五味杂陈,
他始终担心这这个,如果小咪不能完全忘情断情,那么将來自己可能一点机会也沒有,毕竟这个男人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血缘将这三个人牢牢的联系在了一起,这条强迫性的暴力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