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凌晨的飞机到新西兰奥克兰,再转机到罗托鲁阿,时差都不倒,马不停蹄的赶往目的地,
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温占廷在休闲中心直奔鳟鱼馆,
前台服务是两个年轻的女子,但都不是温占靡,
拿着照片上去询问,两个年轻的女人先是惊呼,然后突然很警惕的看着他,
“你和这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她,”
他急忙又拿出以前合影的照片,
“我是她在国内的朋友,很久沒见面了,來探望一下,”
对比了一下照片,对方的警惕才有所松懈,
“靡今天换班了,她要参加一个亲子活动,要下午四点以后才会來替班,”
亲子活动,温占廷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她有孩子了,”
“是的,你们一定很久沒联系了吧,”对方说道,
他点点头,神情黯淡,
“两年了,我已经找了她两年,”
年轻的女子看着他,似乎有些察觉到什么,相互看了看,然后表情变了变,
“嘿,实话说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恐怕只能接受,”她们带着同情的语调说道,
“她已经结婚了,孩子非常可爱,先生也有体面的工作,夫妻两相处很和睦,时常能看到她的丈夫來接她下班,”
他表情越发黯淡,眼眸里痛苦毫不掩饰,
这样一个相貌堂堂衣着考究谈吐不俗的年轻男人突然露出这样哀伤深情的表情,对年轻女人的杀伤力无疑是很强大的,
两个年轻女人同情心立刻泛滥,
“这世界上的好姑娘多的是,先生您就别太在意了,”
温占廷勉强撩了撩嘴角,一个惨淡的微笑,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她,四点以后她就会來上班的,是吧,”
渴望的眼神令人心碎,
年轻女子急忙点头确定,并给他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倘若是别的客人等候着,她们必然要推荐一些打发时间的娱乐,但对于这样一个失魂落魄伤心拒绝的男子,恐怕是沒有任何心思娱乐的了,
温占廷坐在角落的沙发里等待着,一动不动的坐着,
十二个小时,两趟飞机,时差的颠倒,旅途的疲惫像山一样逐渐压下來,他一开始还强打着精神,但很快还是陷入了浅昏睡的状态中,
四周的声音都传到耳朵里,在脑子一掠而过,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迹,他身在这里但思绪仿佛已经飘在了半空,双眸盯着门口,期盼着苦苦思念的那个人到來,
“靡,快过來,有人找你呢,”一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前台早已经收拾好用具的年轻女人急忙招手,
在角落沙发里的温占廷动了动,但思绪依然沉沦在如梦似幻的梦魇里,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孔靡拉了拉肩头的帆布包,不明所以的走过去,
“那边,有个男人找你,很英俊,”带着点八卦的兴奋劲,柜台里的年轻女子跑出來拉住她的胳膊,然后伸手指了指角落沙发里的一抹身影,
她迟疑了一下,脚步停住看了看,一时竟想不起这是谁,只觉得身影有些眼熟,
从记忆深处渐渐泛上來的熟悉感觉提醒她危险,然后突然的,脑子里一个霹雳,
她想起來了,这是谁,
立刻被惊吓到,
“不,不能让他找到我,”惊呼,急忙伸手掩住嘴,
拉着她胳膊的年轻女子十分不解,但从她惊恐的表情上看出端倪,急忙用眼神制止了想去唤醒温占廷的同事,
“等一下,有问題,”伸手将人招了回來,
“靡,出了什么事,”
“不能让他找到我,这个人很危险,我不想见到他,”温占靡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白着脸摇头,
“他是从国内來找你的,我们不知道他是个危险的人,他有你的照片还有你们合影的照片,”
“我明白,是的,我和他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但他很危险,他会对我不利,我不想见到他,我必须离开,马上,绝对不能让他找到我,”孔靡立刻转身要往回走,
同事沒有阻拦她,
“好吧,你赶紧离开,我们來应付他,我最恨那些伤害女人的男人,这些畜生,”同事为他愤愤不平,沒想到这个英俊的男人竟然是个可恶的家伙,
靡是个很活泼开朗而且善良热情的好人,能把她吓成这样,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谢谢你们,”匆忙道谢后,她拔腿就往外跑,
温占廷终于从昏睡中醒过來,他意识到察觉到了什么,挣脱了梦魇立刻跳起來抬头一看,
那抹魂萦梦牵的身影一下闪出了大门口,
她來了,又走了,
为什么,
她发现了他,她再次逃离了他,
不,不容许,
他冲过去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