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他骂他吼他急他气他都可以,但不能漠视他忽略他,
他明明就站在她眼前,明明在和她说话,而且千方百计的说那些她比较感兴趣的话,但她从不给与回应,有时候逼急了,她也只是给他一个冷漠的注视,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可笑的表演,
为了对付小猴子的冷暴力,他采取了热暴力对策,
打小猴子自然不可能,他舍不得也不屑于用拳头对付女人,但他也不是好惹的吃素的,他可以把手伸到她所有在乎的人身上,如果她不妥协,他就毫不客气的对付他们,最严重的时候,连芩姨也是他用來威胁的筹码,
这一切老头子应该知道,但他沉默,不知道这是处于对他这个儿子的爱呢,还是害,
这是一剂虎狼只要,虽然伤身,但见效很快,
小咪再一次向他,向强势妥协,
现在,唯一保护着她内心的冷漠外衣也被剥离,在他的面前,小猴子确实无所可依,宛如寒风中孤独的**羔羊,可怜而又有些可悲,
一开始,他还是颇满足于这种完全的统治和占有,
小猴子除了偶尔不小心展露一下她的伶牙俐齿,虚张声势的反抗一下,大多数时候都是乖巧而温顺的,
对于床笫之事,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來的妥协知道现在的无所谓,
有时候甚至是主动的沉迷于欢爱之中,逃避现实,但事后又忍不住自责和痛苦,
在一段时间以后,他渐渐的感觉到不对劲,
他的小猴子在消失,
怀抱里的这个女人,已经变得面目模糊,和记忆里那个蹦蹦跳跳爬上栗子树的女孩越來越沒有相似之处,
究竟是小猴子变了,还是自己错了,
他不愿意承认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让小猴子不断迷失,可如果不是自己的错,那又是谁的错呢,
那些居心不良的人都早已经消失,他全然占据了小猴子每一点滴的生命,
这五年來,小猴子几乎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为了得到肯定,他第一次在老头子面前挑明这件事,想听听他的意见,
老头子不知道是体贴他这个做儿子的还是真的冷血冷漠,竟然沒有任何指责,他默许了自己的作为,难道说真的是反正不是亲生女儿,他不在乎,
可老头子明明那么深爱着芩姨,怎么舍得她最宝贵的女儿受到这样的侮辱,
他注视着老头子推着轮椅的背影,看着他低头温柔得在芩姨耳边诉说,看着他每天泡在疗养院里,连温宅不不回,他觉得很不理解,
但他毕竟是个聪明的人,同样的血缘和基因使得他的思考回路和老头子异样的接近,在某一个深夜,他明白过來,
他在走一条自己父亲那样的老路,
在生生用一个精致的牢笼囚禁自己深爱的女人,
即使这个牢笼里的金丝雀已经面目全非,几乎奄奄一息,可依然固执的紧锁着这个牢笼,
一阵阴湿的寒冷席卷全身,他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着的小猴子,她卷曲着沉睡,即使在睡梦里,依然保留着一种莫名的抵御姿势,似乎依然在梦中抗拒着自己,
他发觉自己其实从來沒有得到过小猴子,
在他身边的只是一个躯壳而已,她的内心世界已经不知道飘向了何方,或许事到如今,连小猴子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曾经活泼好动的女孩消失在何处,
不,他虽然是老头子的唯一亲生儿子,但并不代表他要走和父亲一模一样的道路,
小猴子不可能成为笼子里的金丝雀,笼子只会使她渐渐死亡,
在这个深夜里,他头一次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自己可能做错了,
但做错了难道就沒有改正的机会吗,
他绝不否认自己对小猴子的热爱和真心,
他愿意改正,愿意付出,只希望小猴子还能给与他一次机会,
可被伤害了的心灵是否能再次信任自己,他不知道,小猴子自己恐怕也不知道,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懂,
小猴子的灵魂已经面目全非,她的个性已经扭曲,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之力可以做到的,而且一下子猛得改变,也只会让小猴子更加迷茫和不安,
他必须好好把握这个度,把握和这个收放之间的力道,慢慢的慢慢的改变自己,改变她,
或许,他可以从承诺开始做起,
将杯子里最后一口浸泡充分的冷茶喝下,他啪一下放下茶杯,
是时候做出承诺了,毕竟小猴子如今已经足够长大,